可是為了護著太子唯一的骨血,父親和母親誰都沒有說。
在吳國公府一起的日子,林仲超和周箏箏暗生情愫,青梅竹馬,可是彼此誰都沒有說明心意。
不久林仲超被父親送走,周箏箏則被周云蘿陷害,被齊王林楓玷污了清白身子,名聲盡毀。
周瑾軒和林莜無奈之下,只能讓周箏箏嫁給林楓做齊王妃,可惜卻是從齊王府偏門抬轎子過去的。
想到這些,心又一陣陣發緊。周箏箏咬了咬牙,不會了,這一世她不會再重復這個悲劇了,這一世她要讓周云蘿和林楓嘗嘗這個滋味!
書童走進來,把深綠色的帳子揭起來,用銀鉤子鉤好,林仲超已經起來了。
“阿明,我走之后,你切記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要戴上面具,只要有這個面具,沒人會知道,你只是頂替我的。”林仲超拍了拍那個叫“阿明”的書童肩膀。
阿明的聲音簡直和林仲超一模一樣,“請殿下放心,卑職知道怎么做。”
林仲超點點頭,“你做事我放心。”
“殿下,您今夜就要走嗎?”阿明小聲問道。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對父親下手了。不管怎么樣,我不能讓父親有事。”林仲超想起前世,太子被他們害的死無全尸,心就瑟瑟地發抖。
不,他不能安心地呆在宮里,坐以待斃。
他已經買通了一個太監,到時候他會打扮成禁衛軍士兵的樣子,偷偷出城。
城門口,他的人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一匹快馬。
不出幾日,他就可以到邊關,救他的父親。
要不是重生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中了劇毒,他早就可以出走了。
為了解毒,他才拖到了現在。
可是這毒實在太劇烈,只怕他是好不了了。
只臨走前,他打開紅木抽屜,看了看那支金釵。
金釵很美,上面掛下的玉流蘇,閃著粉色的光點。
這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
前世的時候,他曾把它送給了周箏箏。
他苦笑了一下,把金釵放進袖子里,竭力讓自己不再想那個女孩的容顏。
“我走了。”他對阿明說。
皇宮深冷的天空,陰云密布。
林莜第二天就遞了牌子進宮去了,老國公夫人讓周箏箏陪了她一整天,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周賓和孫氏過來了。
周賓伸手要摸周箏箏的臉蛋兒,笑道:“阿箏可是越長越像大嫂了,瞧瞧這眉眼。”
周箏箏生疏地避開不讓他碰,周賓的手尷尬地伸了回去,“阿箏可是和二叔父生疏了?你三歲的時候,最喜歡坐二叔父膝蓋上聽故事呢。阿箏還記得嗎?”
周箏箏可不記得,如果有這樣的事也只會讓她覺得惡心。
看周箏箏一臉沉默,老國公夫人有些不喜,“阿箏,你叔父喚你呢。”
周箏箏撅著嘴說:“二叔父哪有三叔父好,三叔父會送很多好玩的鐲子給阿箏。”
周賓的笑容僵硬起來。
老國公夫人說:“阿箏真是小財迷,你二叔父疼你,這么忙都過來看你,你知不知道?”
老國公夫人看周賓什么都是好的,周箏箏不想馬上讓老國公夫人不喜,裝出孩子氣說道:“那二叔父也送我一個鐲子好不好?”
周賓沒想到周箏箏會當面討要,一時夜里不好拒絕了,笑道:“二叔父身上沒有,不如等明日給阿箏打一對如何?”
“不要不要,二叔父會忘記了的。”阿箏耍起小孩的無賴來。
老國公夫人說:“賓兒,阿箏不過是想要你給她禮物罷了,我看云蘿就有很多現成的鐲子,你讓二媳婦去云蘿那里挑對好的給阿箏吧。”
周賓想到待會還有求于林莜,就對孫氏說:“你去把云蘿房里最好的那對青玉鐲子拿過來。”
“夫君。”孫氏遲疑著,這青玉鐲子可是價值不菲,周云蘿視為眼珠子一般的寶貝,周賓怎么說給就給了,難道不知道二房如今正拮據嗎?
可是周賓瞪了孫氏一眼,孫氏只有去了。
周箏箏拿了青玉鐲子,聲音甜甜的把老國公夫人和周賓孫氏都謝了一番,想到周云蘿一定氣的要死,臉上笑容也就愈加燦爛了。
玉嬤嬤報告說林莜回來了。
老國公夫人忙讓人去請林莜,一面讓人去擺晚膳,還拉著周箏箏說:“好孩子,你二叔父把最好的鐲子都送了你,你等下可要在你母親面前,多提你二叔父的好。”
真真好笑,老國公夫人竟然以為一對鐲子就可以收買周箏箏。
“知道了祖母。”周箏箏應道。
林莜過來了,周賓和孫氏起身迎接,孫氏說:“今晚的菜肴都是大嫂最愛吃的,大嫂可是要多吃點。”
林莜淡淡一笑,“二弟妹客氣了。”
“娘,二叔父送給我一對了青玉鐲子,他要我多多在娘面前說好話,娘你看這鐲子好不好看?”周箏箏一席話頓時讓老國公夫人,周賓二人尷尬不已,不過這話是一個八歲孩子說出來的,倒也不能責怪什么。
林莜暗笑一聲,“二弟真的太客氣了。”
“好了,都別說了,坐下來吃飯吧。”老國公夫人打著圓場。
吃飯間,老國公夫人對林莜格外客氣,親自夾菜給林莜。
等吃得半分飽了,老國公夫人終于提起了林莜進宮的事。
林莜為難道:“太后這幾年是越來越不管事了,兒媳和太后提了下,太后就頭疼起來,舊疾復發。兒媳再不敢說什么了。”
老國公夫人臉色一暗,“年前我們還見過太后娘娘,精神健朗的很,怎么才過了多久,就……”
“兒媳也是時機不對,今日也在宮里服侍了太后,故而回來也是晚了。”林莜滿臉歉意地說。
“這么說是沒辦好了?”老國公夫人眉毛皺了起來。
“兒媳不才,請母親息怒。”林莜低下了頭。
老國公夫人發出一聲冷哼,“你是他們的大嫂,既然求不得太后幫忙,你且看看調出些銀子,也算是盡盡心意吧!”
林莜說:“那是自然的,只是,公中的銀子,每個月吃穿用度之后,卻是虧空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