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女配開掛了

在娛樂圈度假(7)

“如果李先生沒意見,我們就簽合同。”

李導演看著眼前這位自己本家的演員,心中很是滿意。

《女皇》立項至今也有三個年頭,期間出了一點小意外,始終沒有正式開拍,今年終于差不多攢齊了主要演員,他也打算開機了。

但還差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女皇的那位左膀右臂,唯一一個同女皇傳過緋聞的重人物。

乾坤國師黎章。

這位曾在史上留名,雖然正史中對他著墨不多,野史卻是層出不窮,史書上記載,黎章容貌清雋,自幼已入道,熟讀道經,曾同當時最著名的玄真觀掌教真人賀真人論道。

劇本里的黎章更是超然出塵,三十歲上辭官遠游,避世而居,女皇以高官厚祿相挽留也沒能成功。

李導演在娛樂圈翻找了半天,那些老戲骨年紀太大,流量小生們相貌到是好,可多數看起來有點別扭。

如今的娛樂圈審美偏向花美男那一類,李導演都想如果實在沒辦法,就矬子里拔將軍,湊合挑一個出來,沒想到今天來劇組找自己預定的副導演,竟然看到一個很不錯的苗子。

他覺得李毅身上帶著一點特別的東西,或許可以說是道韻?稍微一接觸,發現這位居然知道不少道經,看樣子經常誦讀,李導演立時決定,連試鏡也不用了,把國師這個角色給他!

從片場出來,李毅被自家經紀人盯著,簡直如芒在背,想了想,猶猶豫豫地把兜里的符箓掏出來還回去。

如果不還,他都擔心自己哪一天被經紀人套麻袋,敲悶棍。

但是還了符箓,李毅心里居然詭異地冒出一點不安來。

經紀人卻是高興得一蹦三尺高:“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楊小姐,楊小姐真是我們的大貴人。”

李毅:這是忘了前陣子還口口聲聲說人家是禍害?

三天后,《女皇》正式開機,李毅就被拉到了劇組,一邊培訓,一邊參與拍攝。他入組得晚,一下子就忙得焦頭爛額,前腳被四五個形體老師,臺詞老師壓著學習。

后腳就大熱天穿著裘衣一次又一次地試拍。

現在拍的鏡頭李導演都不會用,他如今只是在找感覺,也是讓新演員們適應適應氛圍。

李毅累得臉都是綠色的。

間歇休息時,他剛歪倒在椅子上拼命扇風,就見經紀人正蹲在一邊拿手機追楊玉英的直播。

楊玉英正在逗貓。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三只野貓,這兩天忽然在玄真觀安了家。

一只是黑白花的小貓,看起來剛斷奶不久,花色長得很正,挺漂亮,它一直同一只特別肥的橘貓在一起,不是被橘貓叼著走,就是在它的身上打滾。

最后一只是長毛的黑貓。

楊玉英拎著個小馬扎,坐在這三只貓的對面,眼前放好干干凈凈的黑色石板,左手拿魚,右手拿刀,刀在她的指尖輕盈地舞動,一片片的魚肉輕輕散落在石板上,擺出一朵朵的小花瓣。

三只貓都歪著頭,視線和腦袋齊刷刷隨著楊玉英的刀尖一時上,一時下。

楊玉英笑瞇瞇拿起長筷子,夾起生魚片往黑貓嘴邊一湊,黑貓猛地伸長了脖子歪頭來叼,筷子就一轉彎,進了楊玉英的蘸料碟子。

“唔,鮮嫩。”

“喵!喵喵喵喵喵喵!”

黑貓猛地朝著石板躥去。

楊玉英筷子一抄,就在黑貓腦袋幾乎碰到石板的剎那,一石板的生魚片都進了她的碗碟。

直播間網友:“可憐的小貓咪……真想打死她。”

“好好一個大美女,怎么這么無聊!”

楊玉英掃了一眼彈幕,細嚼慢咽地吃魚片,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人果然沒法和貓爭寵。”

李毅:“呵,我看回頭送她幾瓶祛疤藥膏吧,被撓花了臉,留下疤痕她哭到不要緊,傷害的是我們的眼睛。”

黑貓盯著楊玉英足足三分鐘,調頭就要走,剛一轉頭,楊玉英就從廚房摸出一只羊腿。

吃完生魚片,楊玉英又考了一只羊腿。

黑白花的小奶貓就死活不肯走了。

黑貓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毛發豎起

李毅冷笑:“我非錄下來不可。”

這黑貓不火了才怪。

尤其是這只黑貓,一看就是正經的野貓,野性未除,很是兇惡。瞧瞧那爪子,瞧瞧那牙齒,再看黃綠相間的那雙眼睛。

油滋滋地從羊腿上滴落,楊玉英又做了石板煎丸子,石板煎雞排,最后還有七八條石板烤魚。

香氣越發濃郁,不要說聞,就連直播間的看客都看得肚子里空空蕩蕩。

“喵嗚”

黑貓的毛發緩緩落下,眼睛里水潤盈澤,“喵嗚”

楊玉英伸手輕輕松松把它撈到懷里,黑貓四肢都放松,眼睛瞇起,特別乖巧可人,一身的長毛任憑楊玉英揉搓個夠。

橘貓也啊嗚一聲,翻身露出雪白的肚皮。

小奶貓濕漉漉的鼻子一下下地在她腿上蹭來蹭去。

她臉上頓時露出些許滿足,此時陽光正好,明媚而不酷熱,在這樣的天氣里烹飪出一院子的美食,擼貓享受美味,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李毅伸手捂住自己的胃,眼淚簡直都要掉下來。他不光沒得吃,而且還要拼命工作,不工作就賺不了錢,沒錢就養活不了手底下的人,手底下的人失業肯定罵他!

“哎!”

李毅長嘆,“這培訓還沒完沒了了!”

經紀人一邊看直播看得眼睛直發光,一邊很不走心地安慰他:“你想想,其他演員都是提前培訓過大半年的,你不趕緊追一追功課行嗎?”

“李導演拍戲是要求特別嚴格,想拍他老人家的戲,就得做好脫兩層皮的準備,但是他的鏡頭語言也是真美,更會教人。當年那幾個沒什么演技的流量小生,但凡拍過他的戲,只要沒有過度劃水,等拍完了之后演技都至少得上升兩個臺階。和李導演合作你還嫌累,有沒有點追求了?”

“這回《女皇》那是萬眾矚目,拍歷史人物,自帶光環,但凡是歷史粉都免不了關心,配上李導演這樣的好導演,簡直是熱播預定,爆紅預定,好好想想未來,什么苦……呲溜呲溜,還是人家楊小姐燒的魚好看又好吃,你弄得都是些什么玩意,怪不得神君不稀罕。”

李毅:“……”

經紀人:“咳,我是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以為李導演的戲,是隨隨便便曬個太陽擼個貓的人能攀得上的?”

“咦?這是誰?看著有點眼熟,是不是演員?”

李導演正打算去找編劇,一眼瞟到直播間里的場景,“有點意思,小包,給我聯系聯系這個主播,問問她有沒有興趣到咱們劇組飾演一個小角色。我看昭平公主那個角色很適合她,本色演出就好,曬曬太陽擼擼貓就把戲給拍了,大家都省心。”

小助理當即領命而去。

他早習慣了自家導演選演員的任性和隨性。

娛樂圈里的人都清楚,李導演有時候選角靠眼緣,偏偏他自己本事大,別管他選中的演員多么不討好,多少人反對,最終的結果總會證明他是對的。

經紀人:“……”

李毅:“嘖,我懷疑楊玉英她開掛。”

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能有參與《女皇》拍攝的機會,還能說她沒開掛?

楊玉英接到李毅的電話,聽著他語氣頗為古怪地給她介紹了下昭平公主這個角色,吞吞吐吐地發出邀請,便略微沉吟:“唔,去試試也行。”

原主好歹也是個演員。

雖然她來了之后不大上心,不過畢竟要養家糊口的,為了拿‘信仰’養小林官,多接點露臉,會讓人關注的工作不是壞事。

大林官她從沒有萌過,可是小林官煞是可愛,養他的樂趣,那些從來沒養過小萌寵的人,恐怕是很難理解。

楊玉英近來閑暇時就給林官蓋起精美的房子,房子二層高,有書房,有臥室,有會客廳,外面前后還都有花園,除了縮微了些,比正經的宅子并不差多少。

書桌座椅百寶閣,屏風床榻被褥,那是一應俱全。

她自己動手給林官做得鵝絨的被褥,輕便保暖,縱然小林官現在是玉石打造的小人偶,不懼嚴寒不必飲食,可他本身是人,能有如此漂亮的安居之地肯定特別開心。

懷著要多努力,賺‘信仰’,養小娃娃的心思,她利索地趕到片場,接過劇本仔細看完,就點頭答應接下來。

李導演親眼見到楊玉英的容貌,立馬就特別滿意。

“最近我這運氣可真不錯!”

到是直播間里一眾網友們哀嘆一聲:“直播停一停到不打緊,可主播你要拍戲了,一忙起來,誰照顧小林?哎呀,不如先把小林送到我這里,我保證不委屈他,就把他放我床頭,我吃飯睡覺都看著他,行不行?”

楊玉英翻了個白眼:“想得美。”

平時她直播時,都有意避開林官,但也沒怎么藏藏掖掖的。

她有兩次開著直播就和林官說話,網友們也沒感覺哪里有問題,如今的社會風氣,別說看見有人同人偶說話,就是人家對著鏡子跟自己說話,只要沒妨礙旁人,就不會有人理會。

其實越掩蓋,越容易出紕漏,別人越是好奇想探究,可大大方方地擺在所有人面前,眾人反而不會去追根究底。

就是林官真當著所有人的面走動起來,觀眾大約也只會以為這里面有什么機關,或者這就是一場魔術。

楊玉英看過‘昭平’的劇本,略微沉吟,就發現其實這個角色如果演好了會很出彩。

因為在女皇陛下的皇宮里,在那一場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大戲里面,昭平才是所有人中最清醒也最與眾不同的一個角色。

女皇膝下有一子三女,這些孩子絕大部分都是把斗爭寫在骨子里的強人,兄弟姐妹之間斗,同朝臣斗,也同女皇陛下斗。

唯獨的例外,就是昭平公主于媛。于媛性情沖淡平和,不愛爭斗,最喜歡貓狗等小動物,養了一公主府的小貓。

就算每日上朝,她也是半瞇著眼睛打瞌睡,從不對正事發表意見。

就連女皇對這個女兒也是毫無辦法,

但這并不是說昭平就是個草包,她是女皇最小的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她沒有親自教養,而是送到太后那里承歡膝下的公主。

史書上記載,昭平公主擅詩文,曾勝過許多侍講學士,擅武功,喜騎馬打獵,養了一堆花鳥貓狗,每日都換上男裝出宮游玩。

這可不是野史上的內容,正史上便這么說。

女皇在很多公開場合,和很多重臣都說過,在她所有的兒女中,昭平公主的天資其實是最高的。

但是有時候當皇帝,并不是天資好就足夠,一個皇帝沒有野心,他就沒有奮斗目標,他也就缺少束縛,自然注定了這樣的人不會是一個好皇帝。

昭平的前半生詩酒唱和,招貓逗狗,悠閑自在。

但她的后半生卻被迫和親,注定了要在異國他鄉生活,從此再不能聽聞鄉音。

在這部劇里,昭平最后一幕,便是和親出宮之前,來到女皇陛下的寢宮外,女皇陛下親自給她穿上自己親手做的鞋。

那是女皇陛下難得的溫情片段。

楊玉英先在劇組待了五天,終于要拍她的戲,第一幕是動作戲,但并不是很難。

太子殿下被昭平公主養的貓抓傷,太子大怒,命身邊的侍衛前去抓貓,便同昭平公主起了沖突。

楊玉英一裝扮好,整個人一出現,造型師就點頭,導演也眼前一亮。

同樣是劇組里租賃的戲服,質量不能說差,但著實不算好,可穿在這位的身上,簡簡單單的戲服竟然也

周湘把手擱在柔軟吸水的毛巾里蹭了蹭,拿起畫筆在調色板上玫瑰色,褐色,混上鉛白,輕輕調好在畫布認認真真地刷完,又取了自己調的胭脂色暈上去。

畫布上的美人有著冷白的肌膚,亮的驚人,一頭烏青的發,發尾微微蜷縮

同樣是劇組里租賃的戲服,質量不能說差,但著實不算好,可穿在這位的身上,簡簡單單的戲服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