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蘇風,藍凌真的有點扛不住,可她還是努力清醒過來,說道:“你以前交的那些女朋友,你都是這么騙她們的嗎?”
蘇風的額頭離開她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心傷,反正臉色變得有點沉。
盯著她看了幾眼后開口:“你覺得我的身份需要用騙才能換來她們的交往嗎?”
也是,她怎么忘了,蘇風是堂堂蘇氏集團的太子爺啊,哪需要他屈身啊,他根本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無數的女人上趕著過來,誰又會在意他的吻是不是初吻。
藍凌想著搖了搖頭。
因為實在好奇,幾乎脫口而出:“你后來怎么消停了?”
蘇風一時沒懂,嗯哼一聲。
藍凌再解釋:“就是。本文來源:我來讀。近兩年怎么一個女朋友都不交了?”
蘇風松開她,突然靠到了車上,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還說你沒我。”
“我......”
藍凌下意識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
不過沒等她太過尷尬,蘇風已又開了口:“一年交往幾十個,老人家怎么受得了,后來就不再逼我相親了,讓我先學著做人,別去禍害人家姑娘們。”
這解釋,藍凌聽了真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風靜靜地看著她,眼眸之中不知何時舀了兩掬月光,明亮而深邃:“我們相遇后還沒見你笑過,好看。”
藍凌驀地就收住了笑,臉一瞬間也騰起了紅。
隨后蘇風接著說:“其實真正交往的一個都沒有。不信你可以回去翻翻你留存下來的那些新聞報紙。
跟我上過新聞的女生們,絕對沒有明星大腕貴族千金,不是旅游博主就是美食博主,要不就是健身教練.....
反正都是各取所需吧,她們需要熱度,我需要讓老爺子別逼我去相親。”
“我都說了我沒留那些……”
“好好,你沒留。”
不過蘇風說得那些這個博主那個博主的,藍凌倒是記得清楚,當初她還想來著,原來蘇風喜歡那些類型的。
就在她回想間,蘇風再次走近了她,說道:“我不能說,這幾年我一直在等你,但我確實沒能讓你在我心里走出去。而現在你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花信緊提醒你:看后求收藏我來讀,接著再看好方便。我不可能讓你再消失一次,所以,做我女朋友吧。”
“做我女朋友吧。”
一瞬間,藍凌腦海里蹦出了三年前的畫面。
她高考完那會兒沉迷過一陣的游戲,與蘇風就是那時候因為游戲結識,她是小菜鳥,總求著蘇風帶她,后來兩人就熟了,順理成章地有一天約了見面。
見面后對彼此的印象也挺好的,臨分開蘇風問她:“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藍凌猶猶豫豫的,蘇風還以為她不愿意,說:“沒事,你覺得唐突的話,我們可以處處再說。”
藍凌搖搖頭:“我…我…還差幾個月才到18周。”
蘇風忽地就笑了:“你這小丫頭,之前可是你自己介紹說,你已經18歲了。我這不能算是耍流氓。”….
“我知道知道,不怪你,我那不是怕你不帶我玩嗎,而且,也沒多少天了。”
“好吧,我等你。”
于是兩人約好,等藍凌真正十八周歲那天,她們就成為男女朋友。
只是沒想到中途藍凌的錄取通知書下來后,父親并不同意她上學,而讓她去打工,說家里供不起她。
藍凌知道自己家的條件,確實不怎么好,唯一在世的父親沒有正經工作,幾乎天天酗酒。
正因為如此,高考完后,她一直在附近的超市打工,而游戲是她唯一還能驅散情緒的地方。
只是她沒料到,父親一點錢都沒給她留。
那天,她跟蘇風第二次見了面,傾訴了她的一切。
她強忍著淚說。本文來源:我來讀。沒關系,她可以自己攢錢,明年再戰一年。
結果回到家她才知道,蘇風不知何時塞到了她兜里一張銀行卡,卡里整整有十萬塊錢,說是讓她不要有負擔,她的大學學費生活費他都包了,不夠再給。
藍凌怎么可能要,第二天想去還給蘇風,父親不知如何知道了那張卡的存在,搶了她的包,兩人在追趕中,一輛大卡車沖過來,將她們撞飛了。
父親當場死亡,而她被搶救了好久才救活。
在這過程里,那十萬塊錢被花的所剩無幾。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風,手機正好在車禍中被碾碎,給了她逃避的機會。
然后在某一天。現在的經紀人發現了她,建議她做練習生,管吃管住,以后混得好了能掙很多錢,她覺得以她那時候的狀況沒有更好的選擇,便進入了這個行業。
只是她沒想到等了這么久才出道,這短短的幾個月,她一個新人,公司并沒給多少錢。
想到這些,她抿抿唇,實在不知這樣的她如何配得上眼前的人。
那時候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又容易青春悸動,應了就應了,現在叫她如何有勇氣。
“我…我怕是……”
結果沒等她說完,蘇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車上拽。
她以為蘇風要來強的,想掙扎,蘇風卻說:“不想被拍。花信緊提醒你:看后求收藏我來讀,接著再看好方便。就先上車。”
藍凌這才意識到,她和蘇風站在外面好久了,沒猶豫地,趕緊上了車。
可是上了車,想起來跟她一起來的那些人,又……
不容她操心,蘇風已經開了口:“你放心,那邊我會幫你處理的。”
話落,蘇風踩了油門。
翌日一早。
晏子楚接了木子西,然后一起去了晏子楚母親的墓地。
兩人在晏子楚母親墓碑前說了很多話,從他們相識一直到現在,甚至還暢享了他們的未來。
氣氛非常和諧。
結果就在他們暢聊時,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還真是越來越沒禮教了,這種地方都帶外人來。”
不用回頭看,晏子楚也知道是誰來了。….
他把木子西扶起來,回身對上他父親那張臉,一口的火藥味:“你一個在自己的妻子去世時都沒來送最后一程的人都可以來,她為什么不能來?”
蘇月白也確實不爭氣地怒了:“你…我跟你解釋過多少次了,我當時……”
“你不用給我解釋,你能讓我媽原諒你就行。”
隨后晏子楚拉著木子西就要走。
蘇月白攔住他:“你真看上這未成年的小丫頭了?”
晏子楚說得毫不留情:“她就算是未成年也比某人懂人情冷暖。若你不想徹底跟我決裂,你最好對她客氣點。”
這次,蘇月白沒再攔他。
可是二人走出去一段路,木子西突然停了下來。
晏子楚還以為小姑娘覺得他剛剛對他父親太狠了。本文來源:我來讀。想把當初的事好好跟她說說。
他父親當年是如何視錢如命,自己的妻子死了,也不愿放下手里的工作,回來看上一眼。
結果還沒等他說,小姑娘回身看了一眼,二話沒說,忽地飛了起來,朝著剛剛來時的路飛了回去。
他不禁緊張起來,往更深處巴望了兩眼,然后看見他父親那里,一群人正在打斗,頓時也飛奔過去。
來取蘇月白性命的那八個人是特意看著木子西她們離開后才動得手,豈料還沒跟蘇月白的兩個保鏢交幾下手呢,木子西又回來了。
一個瘦巴巴的女娃娃,起初誰也沒看在眼里。結果女娃娃不知從哪兒弄出來一個鞭子,啪啪啪地就抽到了他們身上,那叫一個疼啊。
即便他們有刀,剛掏出來就被木子西的鞭子纏住甩到了別處去。
還手更是還不過,他們都靠近不了木子西的身子,一個個鬼哭狼嚎地就被扔到了地上,聚成了堆。
等晏子楚跑過來時,木子西已經結束了戰斗,站在人堆旁,英姿颯爽,威風凜凜,讓他仿佛見到了那個大尤武神。
晏子楚這知道木子西厲害的人,都難免驚詫,更別說蘇月白和蘇月白的保鏢了,簡直傻了眼。
不由在心里感嘆,一個小姑娘啊,怎么能這么厲害。
更甚剛剛有一幕。花信緊提醒你:看后求收藏我來讀,接著再看好方便。真是膜拜了。
小姑娘剛踹了一個人一腳,回身似是預料到了那人起來后會再偷襲她,直接拿鞭子往后一抽,纏住那人的脖子甩到了前面去。
簡直應了那句流行語,我預判了你的預判,太神了。
若不是趴在地上的人一直喊求饒,在耳邊嗡嗡嗡地,他們怕是一時半會都回不了神。
連蘇月白這種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得不對木子西重新審視。
木子西打時威猛,此時收起鞭子,非常謙和地對蘇月白說:“您沒事吧?剛剛不知道有沒有多事,聽見這邊有動靜,回頭一看真有人在打斗,出于本能就過來幫忙了,希望沒有多此一舉。”
兩個保鏢平生第一次敢搶老板的話,興奮,崇拜,已經語無倫次。….
“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都走多久了還能聽到這邊有動靜。”
“怎么會是多事啊,若是沒有你,我倆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完事呢。”
“剛剛我好像看見了一眼,你是飛過來的吧,你難道會輕功嗎?”
“你那是什么鞭子啊,能看看嗎?”
“天啊,今兒真是大開眼界了。”
蘇月白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就不能給他留點面子嗎,剛剛他還對小姑娘表達不滿來著。
但他想著要冷酷,話說出來卻成了:“我沒事,謝謝。”
木子西臉上頓時揚起了笑,就那么一瞬間,蘇月白突然明白他這個小兒子為何會對這小姑娘一片癡心。
“我下手有點重,他們應該一時半會兒跑不了,還用我們幫忙嗎?”
蘇月白瞅瞅地上的那些人。本文來源:我來讀。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手腕上的標志,眉宇之間不由騰起怒氣:“不用了,我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
“那……”
木子西看向晏子楚,想問他還有沒有要說得。
晏子楚剛剛早就偷偷地瞅了蘇月白好幾眼,看他身上沒傷,直接扭了頭,牽起木子西的手就要走。
可是走了兩步后,還是沒忍住停了下來,落了句:“知道自己仇人多,下次就多帶幾個保鏢。你掙那么多錢都是自己花,有什么割舍不得的。”
語氣又冰又冷,乍一聽還以為在罵人呢,可細一品,還不是擔心他父親嘛。
木子西不由笑了笑,這個嘴硬的家伙啊。
隨即回頭朝蘇月白擺了擺手。
蘇月白也不知道今兒怎么了,竟也抬手回應了木子西,甚至喊了句:“有機會叫著那家伙來家里吃飯。”
木子西爽快地回:“好啊。”
轉回身就興奮地對晏子楚說:“我剛剛沒聽錯吧。你爸爸讓我叫著你回家吃飯,而不是你帶著我回家吃飯,我怎么突然有種翻身做了女主人的感覺。”
晏子楚步子緩下來:“你說你啊,人家一點好處都沒給你,你又是幫忙又是陪笑的,你怎么就那么傻。”
“哪里傻?”
“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傻,還說不傻。”
“我那是因為知道能從你這里討回來啊。”
“那你想討要什么?”
“想要……”
木子西走到晏子楚前面去,笑容燦爛:“想要你今天開開心心的,不準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晏子楚看著她就是一種治愈,怎可能心情不好,他點點頭:“恩。”
不過這時。花信緊提醒你:看后求收藏我來讀,接著再看好方便。兩人幾乎同時注意到了,他們牽手了。
剛剛說著話沒特別強烈地感覺,現在突然安靜下來,身上的任何器官都仿佛敏感起來。
尤其那雙小手,在晏子楚的掌心傳來絲絲的電流,又酥麻又燥熱。
晏子楚有點悸動又有點不好意思,最終還是松開了小姑娘的手。
只是,他剛松開,小姑娘的手反倒覆了上來,然后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穿進他的手指縫里,和他十指緊扣了。
這樣一比,剛剛他們的手裹手,根本都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牽手。
但這更讓人心潮洶涌狂烈。
然而這波熱涌還沒散卻,小姑娘突然靠過來,蹭著他的肩膀:“只能牽一會會兒哦,到了大路上就不能這樣了。”
晏子楚驀地就笑了,身子也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一些。
他重新撐開手,又與小姑娘的手緊了緊,享受這短暫而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