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妻

第174章 為難(點進來,玩個優戲)

從明菲進入左相府的那刻,秦君就已經得到稟報。

他心情有些不佳,正在主廳飲酒。

他不知自己為何心情不好,好像有些堵堵的感覺。

明菲不請自來,他失笑,她總是那么激情四射,充滿活力。

明菲在護衛的帶領下,進入主廳,正見到獨自飲酒的秦君。

她嘟著小嘴,先開口:“你怎么不親自送我生日禮物?”

“山水畫滿意嗎?”秦君收斂起自己有些孤寂的心情,他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問道。

“我想撕掉。”明菲撩著紗裙,優雅坐在秦君一側,道:“我想要你自己親手準備的禮物,而不是什么珍貴的名畫,哪怕你自己摘了一株草送我,也比送我一副畫作好。”

秦君:“”

他耗時一整日畫的山水,她果真未看出來。

他怎么會送一株草給她?給她的,應該是最好的才能配得上她。

他失笑,問道:“為何沒撕?”

明菲沒理他,直接朝外喊道:“來人,拿個杯子、幾盤小菜、一盅梅花釀送來。”

“是。”門外的護衛,領命。

明菲不拿自己當外人,在左相府可以命令任何人,左相府的下人們同樣當明菲為主子。只因自家大人非常在意明大小姐,所以他們這些下人也跟著對明菲恭敬。

明菲吩咐完,才轉頭對秦君說道:“你今日若還送我別的生辰禮物,我回府后立馬撕掉。”

她意思是指:只因是你所贈,所以舍不得撕掉。

“留著吧!”秦君淡笑。

“真不知道你在意什么。”明菲嘟嘴,有些撒嬌的意味。

“道德倫理、世俗眼光。”秦君望著容顏嬌美、如畫般精致的女子,他惆悵道:“你,不該來。”

“我才不在意。”明菲道:“人活一世,為何要在意這些?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也沒有礙到別人什么事,只是想按照自己心意來生活,為何不行?”

“傻丫頭,人總歸要遵守規矩。”秦君道。

這時,左相府護衛送來了明菲點的東西。

明菲給自己倒了杯梅花釀,又給秦君的空酒杯里倒了一杯,她端起酒杯,道:“今天我十八歲生辰,我敬你一杯,我喜歡你。”

秦君有些為難,他是舉杯?還是不舉杯?

明菲道:“我生辰之日,你不該對我說些祝福語嗎?哪怕說一句生辰快樂呢!”

“明菲,生辰快樂。”最終,秦君端起了酒杯,他道:“愿你永遠快樂無憂。”所有風雨,我愿為你遮擋。

“好,能得到喜歡之人的祝福,我很高興。”明菲與他碰杯,“干了。”

“等等。”秦君接過她手中的酒杯,對外吩咐道:“換杯果汁過來。”

明菲不愿意,她道:“我給女兒斷奶了,我可以喝酒。”

“等過段時間再喝,現在先喝果汁。”秦君輕聲道。

明菲道:“過段時間你陪我喝嗎?你若答應陪我喝個痛快,我今日便不喝酒。”

“好。”秦君道。

到時候,讓她喝些沒有后勁,酒味淺淡的果酒,喝再多也不醉。

很快,護衛送來廚房新做的一盅果汁,又重新奉上兩只杯子。

明菲倒了兩杯果汁,端給秦君一杯,“你今日陪我喝果汁。”

秦君只好換了果汁。

明菲喜歡與長青在一起,與他在一起,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細胞都在雀躍。

只是,他一直在躲她,這讓她很郁悶。

她道:“長青,你有喜歡的女子嗎?”

秦君微楞,沒有言語。

“你說啊!”明菲催道。

“我不知。”不知對你的感情是何意?到底是朋友之間的那種生死之交,還是超越了男女感情的那種。

他很迷茫,他不知道,所以,他不知。

“怎么會不知呢?”明菲給他分析,說道:“像我,我喜歡你,你知道我怎么知道自己心意的嗎?”

“不知。”秦君說道。

“喜歡是種感覺。”明菲說道:“我看不到你時,腦中總會出現你的身影,然后還會傻笑。看到有關于你的物品時,腦中亦會想起你。若聽到別人談論你,我都會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只為能多點你的消息。而且,我每日都想見到你,想和你待在一起,與你一起說話,我都能感到很開心。你若是輕揉我的頭發,對我有身體接觸,我會覺得自己被你寵溺,很幸福的感覺。”

明菲細數著自己對秦君的感覺。

她很喜歡他,怎么辦?

但好像,她還有婚姻在身,這讓她很煩惱。

不過,為了留住長青,她需要先告訴長青自己的心意,讓他明白她喜歡他,不喜歡別人,至于婚姻,當然是盡快解除的好。

不行,明日得找明老頭好好商量一番,該如何解除她與清王的婚姻關系。

“明菲,你說的這些,以后不要再說。”秦君心砰砰跳,她說的這些,好像全是他對她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喜歡?

只是,他們身份,終究存在著溝壑,無法邁過,還是就此結束的好。

他能以朋友身份一直守著她,已然滿足。

他滿足了,她才不滿足。

她要的,是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而不是相愛不相守、對面裝不識。

“那你先回答我,除了我之外,你有喜歡的女子嗎?”明菲問。

“無。”秦君答了。

明菲笑了,她問:“你有規劃什么時候成親嗎?你已經二十二歲,可不小咯!”

“獨自一人已習慣。”這是他的答案。

“雖然你的回答讓我感受到了你的孤寂,我很心疼,但我卻很高興你能如此回答。”明菲霸氣道:“既然你沒有喜歡的女子,那我就宣個主權,你若成親,新娘必定是我。”

明菲解釋道:“好吧!我雖然現在還有婚姻在身,但想必你知道我與清王那名副其實的婚姻關系,我就不過多解釋了,我和他總會和離。”

秦君失笑,啞口無言。

再讓她說下去,說不定自己真的就被她說服,然后內心升起期待。

他想,他該接下皇上給的欽差一職,出京一趟,與她分開一段時間,讓她冷靜一下自己的感情。

看了眼角落的沙漏,他道:“時間不早,喝了這杯果酒,便回國公府吧!”

她問:“你送我,還是讓暗衛帶我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