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山的容白剛剛帶著訓練營的漢子活動開身子,眾人都是一頭汗,準備接下來的訓練。
就看到唐阿娘氣喘虛虛的跑了上來。
“丫頭,李家宗祠的人過來了,你趕緊回去!”
“什么宗祠?”容白直皺眉。
訓練可是大事,宗祠什么的,容白又不懂,讓她去做什么,衡清那么聰明有什么是必須交給她的。
“我們還要訓練!”容白回道。
“哎呦喂我的容教官!”作為漢子們的代言人的孫大,又一次彰顯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宗祠的人要找您,那可是大事,這邊訓練,我們自己能完成,容教官還是先回家看看吧。”
容白頭疼不已,但是聽說是大事,只能硬著頭皮回家。
訓練這種事情,放在家周圍一點都不好。時不時的就有人來打擾自己訓練,下回還是找個更遠的地方,江水上游就不錯,順便可以排查一下,當初把江水堵住是什么人。
一臉不爽的容白,安置好這些人的訓練,扛著長刀便往山下走去。她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人,膽子這么肥,敢打擾她訓練。
只是,等到容白到家的時候,院子里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人呢?不是說那什么宗祠的人來找我么?怎么人都沒了?”容白轉悠了一圈,整個屋子里別說宗祠的人了,就是個活物都沒有。
“約莫已經走了吧。”唐阿娘也跟著轉一圈,連只老鼠都沒發現,估摸著回道。
浪費時間。
容白聳聳肩,自己還沒來他們就走了,說明事情根本不需要自己處理,唐阿娘巴巴的跑到山上,把自己叫下來真是小題大做。
既然沒事,容白便又扛著長刀往山上走。結果剛出院門,就被衡清堵上了。
“你今天不上課?”容白納悶的看著衡清。
“中間休息罷了。”衡清回道。
容白抓抓頭發,差點忘記了,這學校是課間休息一說,還是容白自己提出來的。
“這次是我忘記了。”
說完,繞過衡清,準備回山上,只是沒走兩步,又被衡清叫住:“小白,晚上回來么?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容白點點頭。
一整天,容白都在想衡清晚上回去要跟她說什么,以至于,五十個漢子,都覺得今天容教官折騰他們都沒出全力。
晚上會屋子睡覺的時候,還有幾分力氣。
容白天剛剛擦黑,就滾回家了。沒辦法,衡清白天的時候,神色太過正經,容白的第六感告訴她衡清一定是要說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果然,衡清一早就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桌子上只有容白一個人的飯食。空著肚子的容白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條凳上,撈起碗就開吃。
“小白,若是有人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你會怎么辦?”
容白吃著的時候,衡清忽然問道。
伸長脖子,咽下沒咀嚼徹底的米飯,容白奇怪的掃了一眼衡清:“不怎么辦啊,反正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先要打得過我,打不過過,一切都白搭。”
至于打得過容白的,逼迫的時候,容白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就像戰場上的自爆一樣,容白除了自爆別無選擇。
衡清看著容白,忽然揚起一抹笑容:“小白,若是有人逼迫為夫做為夫不愿意做的事情,小白可愿為為夫出頭?”
容白翻了個白眼。說的好像自己沒給他出過頭一般。
呼啦呼啦吃完飯,容白將碗和筷子一丟,兩只手撐在大腿上:“你說,誰要比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我現在就過去跟他好好交流一下。”
衡清笑呵呵的倒了杯茶遞到容白面前:“現在恐怕不行,他們都已經休息了,若是可以的話,容白還是明天早上遲一些上山,他們會過來。”
一聽到這話,容白不禁磨牙。
這特么的都是什么玩意,天天不讓自己上山訓練。以前說晚上要回去睡覺,結果才搞兩天的夜訓就成了笑話。
現在好了,連早上都不讓早點出發,不知道軍隊的訓練,什么時候都不能放松的?
“到底什么人?你全都告訴我,我一次解決好了!”好不容易過上自己熟悉的生活,容白可不想這樣隨隨便便被打擾。
“算了,我也不問,下回你跟我上山得了。”容白擺了擺手:“以后我在山上住,晚上你也上山住。有我在,山上不危險,以后再有人上上找我們麻煩,我就讓那些菜鳥們試試手!”
“那孩子們該如何是好!”衡清忍不住開口。
學校里的孩子,現在只有衡清一個人照顧。要是他上山了,那些孩子得誰照顧。其中幾個在讀書識字上還有幾分天賦,衡清不想他們被埋沒。
容白杵著下巴想了想:“算了,明天幫你解決完,我去一趟縣里。唐瑜要是還沒錢的話,我就直接把他拉過來得了。就算縣里有事,也不用他一直跟在身邊吧。”
越想容白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
只可惜,這樣一來,山里的那幫牲口又要松懈一天了!容白心里那是一百萬個不愿意啊。
要是沒人打擾,兩三個月,這一批人就能訓練結束,到時候,容白就能放手隨便浪了。
“真不行,我就把縣令照過來。影響我訓練,那是跟縣令作對。”
衡清苦笑。
“對了,你今天叫我回來,到底要說什么事情?”容白忽然想起自己早回來要做的事情,開口問道。
“剛剛不是說了么?”衡清回道。
原來就是這事。容白聳聳肩:“這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等會上山給他們不下達明天的任務,明天我就不上山了。”
“好。”
容白說完,也不流連。收拾碗筷清洗干凈,重新扛著刀上山了。等把任務布置好,看著一片哀嚎的漢子,容白心情終于沒那么郁卒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沒亮,容白就被衡清叫了起來。
讓后就是打扮,一直對容白打扮幾乎沒要求的衡清,讓容白穿上了那件從前任縣令府中帶出來的耦合色的長裙。就連頭發,也扎上了奇怪的發髻。
打扮整整用了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