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一十五章示好
正文第三百一十五章示好
溫婉知道,那個叫白漠的男人要來找自己,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對方來的這么快。昨天晚上才下的套子,今天中午就來鉆了。
難不成,這男人一回家就咬了餌,果斷來找自己了。
“尚書大人來我千金閣,想要買點什么?”溫婉現在表面上的工作,是千金閣的掌柜。但是,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她比容白這個東家的權利還要大。
“我。”白漠左右看看,千金閣雖然平時客人不多,但是店伙計一點都不少。“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溫婉上下打量著他,然后轉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還請尚書大人上樓。”
說完,揚聲喊道:“小四,沏上一壺好茶送到二樓。”
看到白漠依舊站在樓梯口沒動,溫婉聳聳肩,率先上樓。見到溫婉上樓,白漠才跟上去。
樓上的雅間,白漠不是第一次來了。這個地方,并不是個待客的地方,反而像個書房。除了旁邊的一張茶幾之外,就只有書架以及一張桌案。
“請。”
白漠剛進門,就看到溫婉坐在茶幾的一邊。他默默的走到茶幾的另一邊,坐下。
“如今這地方,沒有其他人了,不知道尚書大人來這邊有什么想要買的。”溫婉雙手交疊,坐姿標準:“千金閣這地方,只錢能買到的東西,就能送到你手中。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錢。”
“阿婉。”冷不丁的,白漠張口了。
氣氛一下陷入沉寂,溫婉不開口,白漠居然開不了口了。打破這沉寂氣氛的是溫婉身邊的小廝,林小四端著的茶葉,是溫婉特地為白漠準備的。
溫婉沏茶的技術,是跟衡清學的,姿態優美,一看就是那種接受過良好教養的。
螺旋狀的茶葉緩緩在水中張開葉子,茶水也被染上了一層薄綠,看著格外剔透。白漠端著茶水,微微抿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
“這茶采自湖邊山上,水質極好,土壤極好的地方,自然口味不錯。”溫婉像模像樣的介紹著:“當然,這茶水清冽甘甜,還有一個是秘方,便不能告訴尚書大人了。”
“阿婉,你以前叫我季白的。”白漠有些失落的開口。
季白是他的字,他在白家排行老三,便取了這個字,又有暨白的諧音。可以說,這個字表達了他父親對他所有的期許。
從某種程度上,他也達到了這種期許。
“溫婉不過一介商女,高攀不了大人。”溫婉聽到這話,緩緩開口。回答的內容,讓白漠好像吞了個蒼蠅。
“還請大人,喚我溫娘子,或者溫掌柜。”
“阿婉,昨夜卿然是不是來找你了?”白漠開口:“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便與我說,我為你討個公道。”
白漠看著溫婉的目光,一片炙熱,只是,溫婉不為所動。從某種程度上,溫婉跟容白一樣,有些死心眼。不是自己看好的男人,就算他們再熱情,也就是熱臉貼冷屁股而已。
“說起公道,我這邊還真有公道得向大人討來。”溫婉好像想起什么一般,走到門口,對門外的人吩咐一聲。
不一會,便有人捧著一個箱子進門。
溫婉伸手,打開箱子:“昨天,尚書夫人來我這邊,毀了我一身衣衫。雖不是什么珍品,價格也就只有兩千兩。我與尊夫人不對付,這兩千兩銀子,大人還是賠得起的吧。”
溫婉將開著蓋的箱子推到白漠面前。
白漠都驚呆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家娘子隨手一抓,就是兩千兩銀子!沈卿然是國子監祭酒的女兒,但是也僅僅是個女兒,就算四皇子妃,也做不到一件衣服兩千兩。
“阿婉,你這是?”
“大人莫不是,這點錢都拿不出來?”溫婉根本沒給他掙扎的機會:“雖說,這一身衣服不算貴重,但是當街被人撕破的事情,溫婉從商至今,也不過遇到過一次罷了。”
頓了頓,溫婉合上箱子:“這身衣裳,尚書大人難道想要賴掉?當初圍觀的人可不少呢。”
圍觀的人不少,自己就不能賴掉。但是,兩千兩銀子,對于白漠來說,確實不是個小數目。
接下來,白漠什么都不能說了。原本來想要與溫婉重歸于好,但是現在看來,這筆銀子不填上,說什么都沒用。
最終,在溫婉客客氣氣的相送之下,尚書大人出了千金閣大門。
“糟心,我現在回去,千金閣你來看著。”前腳送白漠出門,后腳,溫婉就將千金閣丟給林小四,自己抬腳就往家里走去。
唐瑜什么時候才能來?那個男人在自己面前,溫婉得靠著全身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不讓人直接把他扔出去。
一想起接下來還要跟這個男人虛與委蛇,溫婉就受不了。
進門,沖進書房,果然找到了再看書的衡清:“唐瑜什么時候能來,我已經忍不住想要揍那個男人了!”
沖進書房,溫婉兜頭就是這句話。
“昨日晚上,書信才送出去,流風接到信的時候,還得安置孩子們,估摸著,十幾日之后,能到吧。”
十幾天!
“你們不是有那什么飛鴿傳書么!送信哪能這么慢!”溫婉抓著頭發尖叫:“你知道你出的是什么糟糕的主意么!你知道,我被那個男人逼成什么樣么!”
“他那一聲阿婉,喊完我全身汗毛都是豎著的!你出的什么餿主意,我后悔了!”溫婉幾乎被逼瘋了,就連說話也語無倫次起來,她對白漠,那可是打從心眼里厭惡。
“看來,咱們的禮部尚書大人,似乎真對溫娘子有想法。”衡清倒是聽出了自己想聽到的話:“溫娘子自然知道,放長線釣大魚,既然對方這么快咬鉤,溫娘子為什么不多為自己爭取些呢。”
頓了頓:“禮部尚書,掌管祭司禮儀,溫娘子要是想發一筆橫財,還是得忍上一忍。”
“老娘做了這么多年的商人,這還是第一筆送上門來不想賺的錢。”溫婉哀嚎著坐在衡清對面:“不行,你得早點讓流風過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打臉了。”
打臉?
衡清疑惑的抬頭,忽然覺得這個詞語形容得甚好:“那還請溫娘子忍耐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