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鸞這一下午滴水未進,此時將一杯水完全仰頭喝下,這才從袖中將那個令牌掏了出來。。。
“你可識得這件東西?”沈傾鸞言語之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前者是因為確實想知曉這令牌有何等的效用,后者則又是盼著能有最大的效用,可保顧梟的安全。
誰料那令牌剛剛一著手便讓顧梟變了臉色,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蹙眉問道:“這你從何處得來?”
沈傾鸞趕忙回道:“柳兄給我的啊,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他可說了自己是如何得到?”
見顧梟面上是一副正色,沈傾鸞也不得不將這件事情重視起來,凝著神色搖了搖頭,“他并未與我說太多,只是讓我來問你,說是你若想讓我知曉,自然會告知于我。”
顧梟聽完眉心蹙地更緊,好似手中這不知用處的令牌是什么燙手山芋一般。
沈傾鸞也不明所以,愣了半晌,這才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又說道:“前兩天他和滄樓有一場交易,我估計就是從那人手里得來。你若時覺得這木牌拿著不好,我這就給他送回去。”
“倒也不是不好,”將手中令牌往沈傾鸞那兒一遞,顧梟面上仍舊是不見緩和,“但我須得知曉,他給你這個令牌,有沒有讓你欠下什么人情。”
縱是之前一片迷糊,沈傾鸞此時也算是回過味兒來,知曉柳君湅會給她這件東西,必定是覺得此物對顧梟有用。而顧梟之所以面上還有如此凝重的神色,恐怕是因為怕自己欠下太大的人情。
“這個你不必擔心,他是我爹的徒弟,賣與滄樓的也是我爹以前未曾完善的圖紙,這令牌真要算起來是他的好意,我感激便罷,卻是不差這份人情的。”
顧梟聽后才松了一口氣,接過沈傾鸞又遞過來的令牌。
“那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了嗎?”沈傾鸞問道。
顧梟也就沒有瞞她,回答:“滄樓王宮之中有一支影衛,原本是跟著先皇后,這令牌便是能夠號令影衛。”
“可先皇后已然故去,這影衛若是跟了新的主子,令牌豈不是也沒了作用,甚至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聽得此言顧梟搖了搖頭,“這支影衛只忠心于先皇后,而這位先皇后乃是滄樓先帝的原配,并不是前段時間因病故去的續弦。影衛打從新皇后冊封都沒有歸順,就不會倒戈向滄樓新一任的君王,而這令牌原本也是為先皇后所有,為何會落在柳君湅的手中,還有待考究。”
沈傾鸞總算是將這件事情理了清楚,可越是多想,她就越是覺得有何處不對起來。
直等到顧梟已經沒了話,還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她的手邊,她才恍然想起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當即就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直震地那茶盞中的水面都微微晃動,可見有多激動。
“你說的那位滄樓先帝的原配,不就是映曲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