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新婚夜,我嫁傻夫虐翻王府

第139章 一劑猛藥

第139章一劑猛藥第139章一劑猛藥

從鄴都一路回到冀州,又是耗費了些時日。

這一次,蘇芷嫣特意換上了御賜的暗紋繡金袍服,衣袖輕擺間,繡線閃爍著細膩的光澤,簡直光彩奪人。

靖王府門前,整齊肅立的護衛帶著些壓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下馬威。

柳側妃與宋遠恭早已端站在府門外。

她雖身為長輩,本無需親自出府迎接,但這一趟,她顯然格外謹慎。

而靖王,也罕見地留在書房中等待,算是給足了蘇芷嫣面子。

馬車緩緩停下,車簾掀開,宋瑾軒率先躍下車。他微微俯身,伸手扶住即將下車的蘇芷嫣。

袍服在陽光下泛著細膩的金光,繁復的暗紋似流動的水波,隱隱間透出皇家特有的威儀。

當柳側妃的目光觸及蘇芷嫣身上時,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那繡金紋路分明是王妃才能穿戴的規格,可這衣衫卻被蘇芷嫣毫不避諱地穿在身上。

她的手指一緊,眼底掠過難以掩飾的驚疑。

這意味著什么?鄴都發生了什么變故?

盡管心思翻涌,柳側妃依舊努力維持住表面的從容,快步迎了上去,“芷嫣,路上辛苦了。可還順利?”

“勞側妃掛念,一路順風。”蘇芷嫣一笑。

不遠處的侍女和家丁雖然低眉順眼,但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蘇芷嫣的方向,眼神中多了敬畏與詫異。

寒暄不過幾句,蘇芷嫣便牽著宋瑾軒的手,轉身朝府內走去,壓根沒有將柳側妃放在心上。

目送著二人背影,柳側妃的眉間浮現出一絲不安,她壓低了聲音,“我們的事情……應該沒問題吧?”

宋遠恭目光微斂,“母妃放心,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

她點了點頭,盡管兒子的話讓她心安了幾分,但那種隱隱的不安,卻一直揮之不去。

靖王府內,下人們來回走動,腳步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惹來責罰。

角落里的護衛也不敢多言,儼然一副應對風暴前夕的謹慎模樣。

不多時,蘇芷嫣吩咐素心和煙染將宋瑾軒送回浣花溪院,而她則獨自一人,跟著柳側妃來到了書房門外。

“側妃,我與父王有事相談。”書房門前,蘇芷嫣揚起一抹淺笑,裹脅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柳側妃原本正要抬手敲門,聽到這話,動作頓時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也一瞬間有些不自然。

自蘇芷嫣踏入靖王府起,她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偏偏又無法理清。

如今突然提出要與靖王單獨議事,這無疑讓柳側妃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更加忐忑。

目光在蘇芷嫣臉上停留片刻,她終究還是壓下所有疑慮,勉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先談著,酒席已備好,我便先去看看。”

柳側妃說著,便帶著隨從匆匆離去。

待柳側妃走遠,蘇芷嫣這才敲了敲書房的門,隨即推門而入。

書房內,靖王端坐在案幾前,他的眉宇間依舊透著威嚴,像一座無法輕易撼動的大山。

盈盈一禮,蘇芷嫣唇角噙著淺笑,但袖下的手卻暗暗攥緊。她的掌心沁出一層薄汗,心中有幾分忐忑。

那衣袍再如何光彩奪目,終究只是外物,真正決定一切的,仍舊是眼前這個老謀深算的靖王。

“見過父王。”

“嗯,來了。”靖王微微抬眼。

當他的目光落到蘇芷嫣身上時,瞳孔不由得一縮。

感受到靖王的目光,盡管表面不動聲色,但蘇芷嫣心中卻忍不住一緊。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必須穩住——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這是陛下賞賜的。”蘇芷嫣提前開了口。

很顯然,靖王還不知鄴城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進宮面見了皇帝。

靖王聽到這個解釋,微微仰頭,嘴巴張出一個‘哦’的樣子,算是回應。

他表面不顯,但心中早已風起云涌。

難道皇帝已經冊封了宋瑾軒為郡王?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卻又迅速被他否定——一個傻子,怎可能得到這樣的殊榮?

“你此次單獨來,是有什么事?”他繼續問道。

“自然是有事。”

“何事?”

蘇芷嫣從袖中取出一枚印信,單手捏在指尖,“父王,請看。”

靖王目光被印信吸引,他上前幾步,仔細一看,臉色卻在瞬間驟變。

下意識地抬手想要去拿,卻又在半途,生生止住,改為用手一指,厲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印信正是蘇氏族中理事人的象征,當年蘇家與靖王府定下婚約時,蓋的就是這方印信。

此刻舊物重現,他心頭難免有一股不祥預感,目光警惕地盯著蘇芷嫣。

“你想用這個威脅本王?”靖王冷笑一聲,神色帶著幾分輕蔑,“以為憑借一枚印信,就能左右我靖王府的立場?!”

面對質問,蘇芷嫣卻不慌不忙,“父王,蘇氏與靖王府一榮俱榮,我們不想押錯方向。”

“押錯?”靖王眉眼冷冽,“你們蘇氏的家事,與我靖王府何干?”

“與靖王府何干?”蘇芷嫣輕輕一笑,“父王,您真的以為,蘇、元兩族會甘于做旁觀者?

“如今陛下的態度擺在那里,若靖王府還要獨善其身,那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靖王府再無退路。”蘇芷嫣一字一句說道。

早就預料到靖王會是這般,她神色不變,自顧自坐下,端起茶盞,“我在鄴都已經露臉了,以靖王府的名義。”

說完,她低頭輕抿一口茶水,泰然自若。

“你!”靖王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聲音震得案上筆墨晃動。

他這一生行事謹慎,尤其是在奪嫡風波中,更是如履薄冰,絕不輕易表態。

可如今,這小心經營的成果,竟被蘇芷嫣一破,他如何能不憤怒?

靖王的目光如刀般射向蘇芷嫣,隱隱透著殺意。

蘇芷嫣心中猛然一震,但面上依舊鎮定,她抬眼直視靖王,“父王,您以為兒媳敢這樣做,是沒有底氣的嗎?!

“五皇子已經被陛下送入宗廟禁足……”

她將鄴都所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靖王聽著,臉色越來越沉,最后幾乎烏墨般陰沉——靖王府再無回旋余地。

怒意未消,他目光不善地看著蘇芷嫣。

而蘇芷嫣依舊安然坐著,現在站在她背后的,可是蘇、元兩個大族,即使是靖王,也不得不重新掂量。

“陛下的態度,難道父王您還不明白嗎?若非靖王府還有價值,陛下又怎會賜我袍服?”

“父王,”她抬起手,輕輕拂過衣袖,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那錦緞上,“陛下的賞賜,難道不是別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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