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翠娥……”方舒薇半夜醒來的時候喊了喊翠娥,說起來丟人,她又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太多只吃了一頓的緣故,半夜居然餓了。這喊完之后,她又記起來了,是自己讓翠娥不要守夜的,她說怕夜里有動靜吵醒她,所以不要任何人守夜的。起床披了衣服,方舒薇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這是被餓醒的啊!這大半夜的喊醒人也太不厚道了,還是自己去廚房走一趟吧,應該有饅頭糕點之類的吧!方舒薇想著便是穿好衣服出了門。
這賢王府很大,但是人卻不多,這夜晚的長廊雖是燈火通明,但是卻鮮少看到守夜巡視的人,自己還真是非要親自去廚房不可了!方舒薇心中輕嘆,這賢王府的人丁啊,還真是極少的。
廚房居然也是沒有任何人,方舒薇點亮了油燈,便是掀開鍋,想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饅頭之類的,所幸還真讓看她找到一盤冷饅頭。生火是件苦差事,但是她好歹也是看到過電視里怎么弄的,雖然有些狼狽,但還真是被她生起火來。在鍋里加的水,方舒薇有些手忙腳亂,但卻是大差不差地便還真讓她煮開了水蒸熱了饅頭來。方舒薇這個時候也是慶幸,自己雖然不是農村出身,但也不像是那些大城市里的嬌生慣養大小姐一樣,連普通的生火做飯也不會。
正洗干凈手,準備揭鍋拿出饅頭時,突然身后感覺有人影飄過,方舒薇心一沉,便是轉身喝道:“誰!”好歹她是賢王府,就算不受寵,也沒有人敢嚇她吧!
“別動!”身邊一聲冷哼,脖頸上便是橫了一柄利劍。
方舒薇心中很是緊張,余光瞥故,不由是訝異萬分,脫口而出道:“怎么又是你?”
“沒想到堂堂賢王妃半夜不睡覺竟然在廚房混跡,難道就真的這么不受人待見?”這半夜來訪的不是誰,正是那日將方舒薇擄上山的面具男,這次依舊也是帶著遮住面容三分之二的面具,露出人中之下的面容。收起來橫在方舒薇脖子上的劍,這面具男語氣中頗有些嘲諷。
方舒薇側身面對著這人,眉頭微微皺起來,上次還是看的不真切,這次卻是看清了些。這男人藏青色勁裝外罩著黑色的外衣,這般目視著,這人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半夜混到賢王府的廚房是干什么?“你要做什么?”方舒薇身子微微往外挪,想找機會跑。
這面具男似乎是看出了方舒薇的意圖,腳下挑起一小段木頭,便是借力打在門上,正好將門給關了起來,手中長劍一橫,也是止住了方舒薇的退路。“王妃是要搬救兵嗎?”
方舒薇看后路被封,而自己,完全是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她不明白這個面具男究竟是要做什么的,又是出于什么試探嗎?她努力使自己靜下心來,估計自己也沒有沒有哭喊討救兵。“不知閣下深夜造訪又是為何?”
“不知賢王妃半夜在廚房又是為何?”這面具男反問道。
眼下的方舒薇一頭青絲是隨意的扎成側在一邊,穿的也是很素雅的一件衣服,那袖口有些染上了灶灰,這堂堂賢王妃大半夜在廚房,怎么看都是極為的不尋常。
“我餓了!”方舒薇如實回道,這男人想干嗎?這也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不知道廚房的人什么時候起來啊!
面具男眼中閃過訝異,看到灶臺上還冒著熱氣,難道說堂堂賢王妃大半夜起來自己跑到廚房做吃的,這是極為的不合常理,這賢王府難道就沒有一個下人?面具男對方舒薇的說辭表示很大的懷疑,眼神上下打量著她。
被這男人的眼神看得方舒薇有些拘束,那種眼神就像她真的意圖不軌一樣,但是自己說的可是事實啊!再說了,他又是誰?自己干什么關他什么事情?這般一想,方舒薇便是挺直了腰身,看著面具男道:“鬼鬼祟祟,夜闖我賢王府,閣下又有和說辭?”
“我便是闖了,你待如何?”這男人卻冷哼一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方舒薇不清楚這人的意圖,這大半天的沒有動手,是不是代表著便沒有惡意呢?肚子咕咕地不合時宜叫了起來,方舒薇面上一紅,極為尷尬地別過臉去。只見她掀開了鍋蓋,拿出了那已經熱乎乎的饅頭說道:“我沒辦法將你怎樣,倒是你想將我怎樣?殺人滅口?”
“你不害怕?”面具男看到方舒薇真拿出饅頭來,面上的神色是很有趣的,但是被面具遮蓋著卻看不出來。這賢王妃居然還要半夜親自到廚房找吃的,說出去,可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就算你真要殺我滅口,也等我吃飽了再說!”方舒薇說著,拿起饅頭,坐到一邊的小方桌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便是當著這面具男的面吃起饅頭來。
這個氣氛倒真是詭異的很,方舒薇其實哪有面上的鎮定的,本來是極惡的,這個時候,卻有些食不知味一般。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那面具男,心中一直在猜測著他會怎么樣,來賢王府做什么,是不是真的燈她吃飽了就殺人滅口了?
“你這女人還真是有趣!”看了方舒薇半天,這面具男卻冒出這么一句話來,竟也是拿起饅頭,坐到了方舒薇的對面,一口一口的咬起來。
方舒薇眼神一瞪,便又是微微低下了頭,心中打鼓,搞不懂這人的意圖。
“我這不也是餓得慌了便來賢王府的廚房溜達一下,誰知道會碰上賢王妃呢?”似乎是在解釋自己的來意一樣,這面具男說道。
“當著?”方舒薇才不信呢。
“不然王妃認為呢?”
不知道才問你啊!方舒薇腹誹道,三兩下吃完了,她便是起身道:“既然這樣,那你繼續吃,剩下的全部都給你,你就當沒遇到我,我也當沒來過!”方舒薇不想惹上麻煩,便要離開。她才走了幾步,鐺,那劍便是落在了門來,橫在方舒薇的面前,驚的方舒薇差點失聲叫出來。
“王妃這般急做什么,既然我們這般有緣,不無秉燭夜談如何?”面具男道。
鬼才想和你秉燭夜談呢!方舒薇素手緊握,但是她能怎樣,這男人定是什么武林高手,雖然口頭上沒說什么,但動不動就劍出鞘,不是威脅又是什么呢?百般不愿的,又退回去,坐在那位子上,方舒薇盯著這個男人,卻也不說話。也不知道這面具下的是什么模樣,難道也是像岳豐凌一樣毀了容的嗎?
“王妃何以這般盯著在下呢?”那面具男還不緊不慢地吃著饅頭說道。
“既然要秉燭夜談,為何不讓我知道你是誰呢?你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卻是連你長成什么模樣也不知道,這樣不公平!”方舒薇說道。
“有本事你自己動手摘下我的面具。”只見這男人慢悠悠說道,劍鞘放在一邊,有意無意般的用手指碰了碰。
方舒薇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想知道你是誰嗎?就算你長的歪瓜裂棗一樣又與我何干呢?只是閣下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可以當沒見過你,難道你還想等著天亮了,府中的人發現你夜探賢王府嗎?”
“王妃認為若是有人發現王妃深夜和一個男子在廚房私會,會有什么樣的下場?”面具男反問一句?
“我沒有!”方舒薇不由辯護道。
“別人若看到你我這般情形,定是不信的。”面具男依舊慢悠悠道。
方舒薇怔了一聲,那岳豐凌似乎對她是極為的不信任,說不定還真會那么想,那自己還真是冤死了。“你究竟想如何?”又不讓她走,又沒有說想干什么,這般把人逼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