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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通,皇上這日睜開眼便覺那淤積胸口的與沉悶消散了不久,再偏頭看到一旁支著手肘小睡的皇后,一時間心中百轉自己的身體狀況他最清楚,即使的策馬沙場也不成問題,為何一場風寒便是讓自己近乎喪命?宮中爭斗他一向明白,只是這放在了自己身上,心里便是寒意森然。掀開龍床紗帳,悄然下床,這守衛森嚴的皇宮,誰能加害于他?如此說來便是身邊人了?
“奴婢見過皇上,恭賀皇上龍體康復”寢宮伺候的宮女看到下了床的皇上,便是統統下跪道。而這一響動,便是驚動了小憩的皇后,見皇上下了床,皇后也忙是說道:“皇上,你怎么下床了?來人,宣太醫”
“免了,朕感覺神清氣爽,無需麻煩”皇上面色看似自然,但是心底卻是寒意襲背,這沒有可能無故重病,若非有人刻意加害,自己健朗身軀何以會因風寒而病倒?
“可是皇上重病初愈,怎可懈怠,臣妾覺得皇上還是請太醫好好看看為妙”皇后上前扶住皇上道。
皇上心中疑竇重重,便道:“這為朕診病開藥的是哪位太醫?”
“皇上此次病重,是太醫院諸太醫聯合診治,看到皇上終于脫了重病,臣妾心感萬分欣喜。”
一個小小的風寒要眾太醫聯合醫治,是他的太醫院的御醫太過平庸了嗎?“朕記得起先只是小小風寒,何以要驚動眾太醫?”皇上故作驚訝問道。
皇后口氣之中也是不解,但卻是慶幸道:“皇上定是平日憂國憂民才會病倒,古話不是說了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皇上乃真龍天子,上天庇佑,終讓皇上好轉,皇上還是請太醫再看看的好”
“朕的身子朕還不知道嗎?免了”皇上說完便是輕聲咳了咳,胸口雖說是清爽許多,但是許是躺了太久,手腳竟然有些酥軟。
“皇上切勿逞強,龍體為主啊來人啊,宣太醫”皇后忙是為皇上輕撫胸口順氣,一面下令宣太醫。
心底也是想聽聽太醫是怎么說的,皇上這次沒有拒絕,突然又想起什么來道:“這次朕病了多久了?”
“整整一十九天了,皇上,臣妾真的是擔心啊”
“擔心什么,朕是天子,又無大病,難道皇后是怕朕撒手西去嗎?”。皇上有些出沉沉道。
“皇上怎么如此揣測臣妾,這些日子來,臣妾和太子是侍奉跟前,時常不寐,夜夜祈求上天讓皇上早日康復。”皇后有些委屈道。
“一十九日了,這般說來,賢王府里的兩位王妃也該是生產了?”皇上沒有去聽皇后訴苦,淡淡開口道。
皇后一愣,這不問太子,竟是開口詢問賢王事情,讓皇后心中未免覺得不公,便道:“賢王只顧府中妃子,皇上病重起先來看了看,便是再無身影。這日前到是得了兩子,更是顧不上皇上了”
“哦”皇上有些淡淡應了聲,倒是沒有很所什么,很快太醫便是來了。
“皇后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朕如今已經無事,你便先回去休息吧,若是朕復原,皇后卻是累到了,這讓朕如何過意的去?”未等太醫診治,皇上開口道。
皇后是何等剔透人,這個時候怎么聽不出皇上的意思,只是心中未免感到凄涼,這自己衣不解帶殿前伺候,竟也是讓皇上起疑了。但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吵鬧,只會讓皇上反感,便見皇后從容道:“臣妾多謝皇上關心,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上也不多說什么。待皇后走后,皇上便是繃著面容,問太醫道:“何太醫,朕這次為何染上風寒便如此嚴重,還是說別有隱情?”
這何太醫是太醫院院首,此次皇上病重便是真的和蹊蹺,但是更蹊蹺的明知道不是風寒卻是查不出其他問題來。太醫院人才濟濟,竟然都是無法得出個論斷來,宮中事多隱晦,沒有證據若是胡亂放風只會引火上身啊“啟稟皇上,微臣眾太醫都是細心診斷,實屬風寒無意,只是皇上一慣身子健朗,鮮少喝藥,體內濁氣淤積太久,導致此次風寒,便有排山倒海之勢。但是經過如此一段時間的調理,便是將濁氣排出,皇上也便得以康復,只皇上大病初愈,還需靜養一段時間,才能痊愈啊”
“果真如此?”皇上問道,這太醫所說的確是算合情合理,他是鮮少生病,而眼下也是好起來,正符合太醫所說,但是他總感覺心有蹊蹺。
“微臣不敢欺瞞皇上,所說句句屬實”何太醫篤定道。
皇上眉頭微微發皺,事情當真是這般簡單,是自己想的太多了?皇上一時之間無法論斷,便是吩咐太醫退下,獨自一人坐著,沉思著。
這皇上龍體恢復的消息隨著恢復早朝便是傳來了,岳豐凌是早已經從毒醫那得知了。毒醫也是謹慎的人,清楚了皇上體內的毒素,又是將藥掉包之后便是即刻脫身出宮。看到了岳豐凌的兒子,他是極為的歡喜,有些吵鬧著要收他為徒。
岳豐凌自然是反對的,他的寶貝兒子怎么能和一個終日玩毒的人一起?便是搶過毒醫懷中的兒子道:“你趁早死了這心,本王的兒子絕不會拜你為師的。”這將孩子抱出來的時候舒薇還是萬般不舍,不過聽下人說這孩子是一天天的皮起來,舒薇這還沒能下床,他心疼的很,便是自己多照顧了些。
看著賢王那哄孩子越發嫻熟的樣子,毒醫便是調侃道:“都說這溫柔鄉是英雄冢,我看賢王殿下你啊,也是一頭栽進去了,以后還是乖乖在家待孩子陪老婆好了”
岳豐凌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毒醫,回道:“我不要我兒子拜你為師,你便是編排起我來了,哼,別以為你這般說我就會答應了。”
“這個孩子不肯,那另一個呢,都是你的娃,應該都差不多,要不另一個給我好了”毒醫有些不罷休道。
岳豐凌卻是瞪了一眼毒醫道:“要孩子,自己去生個,整日里與毒物為伍,哪家的姑娘會看上去?”
毒醫卻是嘖嘖嘖道:“女人是多麻煩的東西,我才不會自找煩惱,你當我整日戴著這面具是為什么,還不就是躲避女人嘛?”他有些戀戀不舍地靠近岳豐凌,探著頭看孩子。
岳豐凌卻是身子一偏,不讓毒醫靠近,那護犢的樣子還真是明顯。“父皇身子這好起來,你不在宮中,就不怕那邊再下毒?”
“你的父皇如是這般無用的人,也不值得救了。我說這所謂的太醫就那么點本事,竟還是一個個吃香喝辣朝廷貢著,明知道那不是風寒,卻依舊是按著風寒的癥狀開藥,唉,若非我出馬啊,你的父皇就這般慢慢逝去了”
因為知道毒醫此人說話本就這般沒大沒小,岳豐凌早就習慣所以沒有發火,饒是這樣,心里也是覺得不舒坦的。他恨過父皇,怨過不公,但是卻是從來沒有想過讓父皇早日駕崩的,這兄弟情誼他毫不在意,但是父子之情,心底還是有的。希望經此一次,父皇心中會有些提防,下一次就不知道自己幫不幫得上了“這些話在我府上說說就罷了,別要等出去了還隨便嚼舌頭。”
“你當我傻嗎?皇上一醒,便是等于讓某些人的計謀落空,我還是早日離開這個是非地的好,話說這都是我幾次幫你了,事后可都要一一算的。”毒醫還是不忘多看幾眼岳承宣,看這眉目清秀的,總是個好苗子啊
岳豐凌聽毒醫要走,便也不阻止,卻是護住自己的孩子,又想起什么來,便道:“宗飛的事情你也多留意些,有人說看到他的身影,我也信他未死”
“明明是心軟之人,非要讓人以為心狠手辣,這么這矛盾的性子日后若是遇上什么事,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誰說我是心軟之人,善待自己人,但若是敵人便是絕不心軟的”岳豐凌卻是極為堅定道。
毒醫呵呵笑道:“你若是真做的到就行,罷了,這徒弟我也不收了,喏,這玉牌算是我給的百歲賀禮,這可是好東西,你知道的”
岳豐凌的眼中是透過一絲驚詫的,這東西他自然知道,毒醫終日與毒為伍,身邊便是有防毒之物。而這玉牌來歷悠久,算是毒醫一門世代相傳,可辟百毒。這么大的手筆,讓他著實難以消受只是,這寶貝若是讓承宣佩戴,至少能在別人下毒害他的時候有了保護。這收了過意不去,不收又覺得可以,岳豐凌一時沒能說話。
“別推辭啊,這可不是給你的,無緣的小徒弟,來,這是給你地寶貝”毒醫說著便是將玉牌系在了岳承宣脖子上,又是輕掐了掐那粉嫩的小臉蛋。
“多謝了”岳豐凌沒有所說什么,只道了聲謝,他是欠了很多恩情,日后有機會定要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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