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傾城

兩百二十章 女人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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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舒雅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夜叉那肆無忌憚的眼神,顯然是恃寵而驕了,仗著太子的寵愛,便是不將她放在眼里。即使心中是極像將夜叉好好斥責一番,但是一來云柔在場,而來,方舒雅也怕回頭夜叉向太子告狀,而使得太子遷怒于她便聽方舒薇淡然回道:“妹妹何必客氣,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碧芝,還不請妹妹坐下”其實方舒雅并不比夜叉大多少,但是那一口一個妹妹卻是在壓著夜叉,暗暗提醒著夜叉她的身份

夜叉也不客氣,落座之后才道:“妹妹謝過太子妃姐姐,云妃姐姐”

云柔呵呵笑了笑道:“夜叉妹妹無需客氣,我啊,這只不過是借小雅這地坐坐而已。”

方舒雅也不在意云柔的話語,對她來說,云柔便沒有什么威脅,這云柔和自己一樣,便不怎么得太子的心。自己和云柔兩人是一種制衡,自己乃太傅之女,而云柔乃大將軍之女,她們兩個是不可能獨充于誰的。但是夜叉這個沒有任何背景,身份卑賤的女人卻突然異軍突起一般,自己是想她死的,可是,太子那么在意她,自己若泄一時之恨動了夜叉,便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只是,夜叉也懷了孩子,這是不僅僅她要和自己爭寵,她的孩子也想和自己的孩子爭啊“妹妹如今也是懷了身孕,萬事都要小心啊”方舒雅面露關心模樣說道。

“姐姐也是懷有身孕,也要萬分小心,妹妹出生貧寒,不懂禮數,若有沖撞了姐姐的地方,還請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妹妹計較的好”夜叉面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她的姿容山上等,那雙眼眸便非是極為靈動的,而是沉靜深邃的,望上去便是如那一潭古井,有著與她年歲不服的深幽。

這是在告誡自己,還是向自己示威?方舒雅心中一堵,對夜叉的怨氣又是多了一分,過來時來益不善,難道說貧賤的出身還想要凌駕到她之上嗎?“妹妹能為姐姐我這般著想,那著實是好,這姐姐我終究是早了你幾天懷著孩子,若是日后妹妹有哪里不懂,盡可開口向姐姐說的。”

“那妹妹這便先謝過姐姐了,這懷著孩子還是頭一遭,的確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夜叉也是順著方舒雅的話語應答道。

云柔一旁有些無趣地聽著方舒雅和夜叉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心中未免一片失落。這小雅有了孩子,連夜叉也有了,自己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那太子日后是不是就會越來越遠離自己呢?她是能聽出小雅心里的不痛快的,她也是有些不痛快。這夜叉的言語舉止之間,便沒有真的自我輕視,而是絲毫不以出生低微而妄自菲薄,和小雅對話也是一點也不卑微,是透著一點恃寵而驕的姿態,怕是太子寵極了她,故有這般姿態吧為此,云柔心中是難以言語的酸楚,便她她開口道:“夜叉妹妹,這嫁與太子是何等大事,怎不見你母親家人呢?”之前一直都是查不到夜叉的來歷,這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入宮之中也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她倒是很想知道夜叉的真是身份。

夜叉臉色未變,只開口道:“夜叉自小父母雙亡,有幸為太子市井所救,便是帶進了宮,太子的大恩大德,夜叉唯有侍奉一生為報。又得太子憐惜,更有幸嫁與太子,更是夜叉三生有幸,無奈自小飄零,身邊早已無人,娘家人也早已不在了”

“唉,都怪我一時好奇便說到了夜叉妹妹的傷心事,妹妹千萬不要見怪啊”云柔有些歉意道。

方舒雅也道:“云柔姐,這般便是你不對了,夜叉妹妹不曾說起過出生,我們也多少猜到了些,何必提起人家的傷心事呢”說到這,她卻又是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夜叉妹妹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話說之前去賢王府看我那王妃姐姐的時候,她身邊也有個丫頭叫夜叉,你說巧不巧?”

夜叉呵呵笑了笑道:“這還真是奇怪了,我只道唯有我那過世的爹爹那般奇怪,給我起了這么個名字,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同名之人。”

“是啊,不過那丫頭可是瘦里吧唧,一張臉更是傷痕遍布,比不上妹妹的絕色姿容的。你說巧不巧,我姐姐那侍女竟是無來由地失蹤了,那賢王府一向出入森嚴,那夜叉最后竟然是消失地無影無蹤了我那姐姐一向心善,從不在意他人的外貌,看那丫頭孤苦便是收在身邊教養,也不知那丫頭何以無聲無息消失,這倒是白費了心”方舒雅看似在講那方舒薇身邊的丫頭,但是實地里卻也是說給云柔聽的。只不過之前像方舒薇說起這事的時候,方舒薇便沒有確定,而自己就算篤定眼前的就是當日那丑丫頭,可無憑無據,自然就當隨意說說。

云柔聽了,自然是上了心,她倒是覺得方舒雅怎么沒事先告訴自己這事,否則自己可早日查起啊這賢王和太子之間的恩怨她也是或多或少知道些,這夜叉難道是賢王府派到太子身邊,對太子施美人計的?若真是這樣,自己萬不能掉以輕心,太子若是為她所惑,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夜叉卻是一副事不關己模樣道:“世人都說那賢王暴戾無情,或許那丫頭是怕了賢王偷偷溜了,也或許早已經死了,畢竟只是一個丫頭,性命本就是如草芥般輕薄,誰又會在意呢”

“話可不能這么說,賢王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方姐姐是一等一的好人,方姐姐對身邊的人也是真心相待,絕不會讓人無辜喪命的。”云柔開口道。

“是啊,我姐姐從來不虧待誰,即使是一個丑陋的丫頭,也是悉心相待,不過,畢竟我們不是當事人,誰又知道那里面究竟有過什么事呢?”方舒雅嘆了口氣道。

夜叉便無所動,只開口道:“兩位姐姐是出身名門,自然不知道這平民性命的淺薄,每日里又有多少身份低微的人死于非命無人理會呢”

“算了,別說這掃興的事情了,夜叉妹妹,還請勿怪姐姐我這早早的逐客令了,這自從懷了孩子便是犯困呢”方舒雅覺得自己該說的也說了,至于云柔會不會去查,那就不管她的事了。

“是妹妹不對,來得遲了,又打擾了姐姐休息,那妹妹先告退了”夜叉便是告退道。

“碧芝,還不送送妹妹?”方舒雅對碧芝道。

云柔卻是沒有起身,等著碧芝將夜叉送出去之后,她才開口道:“小雅,這等事情,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呢?”

“嗯?什么事情?”方舒雅故作糊涂道。

“你怎么不告訴我方姐姐身邊也有個叫夜叉的丫頭?”

方舒雅卻是不置可否道:“云柔姐,你該不會懷疑這兩個是同一個人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方舒雅很是肯定道,“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可是個丑丫頭,一臉的刀疤,每日又是用頭發遮著臉,不聲不響的,整個人鬼森森的。也虧是姐姐她心好,收留了那丑丫頭,唉,也不知道怎么的,后來就不見了,姐姐也沒有多說。”

這說者無意聽者卻是有心了,哪會有那般巧合的事情?云柔便是上了心,她只道小雅是沒見過多少奇怪的事情,才不會想到一處去,她可要好好地查一下。“或許吧,小雅,那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也走啦”

“嗯”方舒雅知道云柔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心中是有些得意,那夜叉想一步登天,哼,門都沒有。

夜叉回去之后心中也有些了然,方舒雅哪會是無緣無故說起這個事情的,定是說給人聽的,想嚇唬她嗎?以防萬一,還是問問先生的好,這無故招先生進來會引來太子生疑,而自己若是等先生回過來找自己,又怕晚了出事,便是照著和先生約定好的,在自己的窗前擺上了一盆花。先生說過,這東宮中的自己人會將消息傳給他的,而他定會馬上到來。

太子對夜叉的愛戀正在興頭上,自然是夜里宿夜叉房中,更是翻云覆雨,而夜叉早在屋內點了安神香,這香味便非是即刻讓人昏睡,而是緩緩會覺得筋疲力盡,繼而沉睡,沒有解藥便是會睡上十二個時辰的。確定太子睡去之后,夜叉便是悄然起身,小心翼翼地直奔和葉謹宸相約的地方

“先生”夜叉看到相侯著的葉謹宸,便是輕聲喚道。

葉謹宸是即刻轉身,將夜叉拉到一邊,再極為小心地查了查四周,確保無人之后,便是輕聲問夜叉道:“如此急地找我,出了什么事?”

夜叉便是當即將白日發生的事情和葉謹宸說了,她只怕萬一真被人查到了在賢王府的事情,生起事來這之前先生一直讓她隱瞞在賢王府的事情,雖不知為何先生要如此吩咐,但是夜叉還是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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