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非要有什么秘密的話——
“有筆老夫人留下的嫁妝,據說很豐厚,說是要給長孫女出嫁時用,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二夫人母女才會害歐陽銘藍,但是我讓人查過那筆嫁妝,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不知道老夫人臨死前到底托付給了什么人。”
“既然是一筆財產,藏起來并不容易。”西門靖軒道。
“所以,我都懷疑這嫁妝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憑空給歐陽銘藍招去無妄之災。”
其實林馨兒都懷疑過是不是四夫人使的奸計,故意讓二夫人與大夫人留下的女兒相互撕咬?
不過后來對四夫人的觀察,也不像是她做的。
“你沒有從歐陽振洋那里打探?”西門靖軒問。
“四夫人探過,歐陽振洋也不知道,他也只是聽說過有這件事,也從沒見過他娘把財產交給什么人,更不知道他娘還會留下什么豐厚的財產,若是知道的話,首先想要得到的肯定是他了,他怎能看著一筆價值不菲的財產做了嫁妝送出國公府?”
“真這是奇了。”麗美人兒道,“一大筆東西能藏哪兒?除非那筆財產就不是普通的珍寶。”
“若不是普通之物,可能是什么?”
或許這就是那些人盯上歐陽振洋的原因?
“不過歐陽振洋自己也不明白那些人為什么會盯上他,他親娘為什么要瞞著他?他可是歐陽老夫人唯一的孩子。”林馨兒百思不得其解。
“你剛才說,歐陽振洋也是聽說,也就是他也不確定有嫁妝的事,可二夫人卻為了這件事殺人?”西門靖軒在想,“二夫人怎么就如此肯定?不惜以身涉險。”
“我到了國公府之后,二夫人驚慌的很,怕當年事情敗露,把她的私房錢全部拿去賄賂府衙,還說什么要舍才有得,只要除掉我,就還能都賺回來,她自然是肯定有這筆嫁妝,才敢這么做這么想的。”林馨兒回想著當初探聽二夫人母女的事。
“既然是嫁妝,若是歐陽銘藍出嫁就應該現身了。”西門靖軒道,其實到底怎樣,很快就有答案。
“那可未必,我還聽說要看姑爺是什么身份,身份越高得到的嫁妝的分量才越大,我可不知道國師大人你在做主這件事的人眼里算是什么。”林馨兒故意戲謔。
他們才不在意什么身外之物,若是玄天賜的目的真的在歐陽振洋與這筆神秘的嫁妝上面倒好,盡數留給他,省的找他們麻煩。
“整個祁冥國的人都怕了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自然是身份極高的。”麗美人兒插口道。
聽主子跟國師大人一言一語談的順暢,想想能入得了主子眼的男人定不會差了。
她也聽出來主子確實不是歐陽銘藍,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她打定主意跟隨的就是這個主子。
“麗姑姑,琴妃娘娘醒了,在找你。”屋外,有人在叫。
“她每晚都要喝屬下準備的安神湯,一覺到天亮,怎么這個時候醒了?”麗美人兒低聲說著看向林馨兒。
這安神湯的配方還是林馨兒給的,就為了讓琴妃安生,好讓她做事。
“你先去吧。”林馨兒道。
麗美人兒沒有停留,馬上就出了屋子。
“娘娘找我什么事?”
“不清楚,姑姑自己去問問吧。”
就在麗美人兒與小宮女一起離開之后,有人貓著腰悄悄的靠近麗美人兒的屋子。
為首的一個手勢,幾個人分別從門窗沖入。
“沒人?”那些人很意外。
“不會吧,少主從來不會算錯,點明要我們來這里請東渚國師跟那個女人。”有人點著蠟燭,在屋里仔細搜查。
“就這么大點屋子,又沒有密室,有人的話能藏在哪兒?”
“少主碰到東渚國師,真的失算了?”
“若是沒有發現蹤跡,少主在三大長老面前也失了面子。我們怎樣跟那三個長老回復?”
“恐怕國師已經帶著那個女人離開皇宮了。”
“不可能吧?冒然沖闖宮墻會觸動機關的,那國師真有本事毫無聲響的就離開?難不成他也有辦法飛?”
“少主懷疑那國師來自海外,海外的力量向來捉摸不準,或許這國師真有通天的本領。”
“什么通天?再通天能比得上玄門?玄門的人才能夠通知古今將來,掌握無人能及的本領。”
“可是這次少主明顯算錯了,東渚國師不在這里。”
“算了,我們先稟報少主,再由少主決斷。”
為首的拿定主意,帶人離去。
林馨兒與西門靖軒從屋頂上悄然落下,回到屋中。
當麗美人兒離開的同時,他們就經窗子迅速掠出,隱術在暗夜中施展就像是一道鬼影,破影功也是極快,就在那些人從屋門處盯著動靜時,他們早已離開了屋子。
玄天賜算的沒錯,但西門靖軒與林馨兒躲的也及時。
俯在屋頂上,凝氣聽著屋內的人對話,有狐疑有對玄門的仰慕。
“看來玄天賜是從這位麗姑姑的身份上發現破綻的。”西門靖軒道。
“不過就是從一個美人兒落為一等宮女,三大長老從未有過懷疑,倒被玄天賜給盯上了,那家伙的‘算’術確實快準……玄門果然是存在的。”林馨兒道。
“如果玄天賜的‘算’術真的強,他就應該還留有后手。”西門靖軒的眸子瞇起,凝聚著昏暗中所有的光亮。
“你是說阿麗那邊?”林馨兒一下就明白了西門靖軒的意思。
若是玄天賜根據麗美人兒的身份變化就“算”到麗美人兒有問題,就不會簡單的只讓人來這里搜一搜。
“不知道你的這個屬下表現怎樣?”西門靖軒不敢肯定幾個月的時間培養出來的人有多可靠。
“阿麗,她不敢背叛我。”林馨兒的話音中卷著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