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別過分

第九七九章 冒死狡辯

歐陽銘錦的脖子上冒出了血泡,順著衣領流下,嫣紅一片。冰火!中文

“皇上……”

氣若游離,歐陽銘錦不知該說什么,到了如此地步,說什么都沒用!

“你們去那邊,你們去那邊,我們去這邊找!”

天還沒有全亮,已經有人的躁動,似乎在急切的尋找什么。

一串腳步很快就會尋到這條窄巷。

莫曾跖收回小弓弩,很奇妙的遮進自己的衣衫里,回身,已經有人站在巷口。

“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人見歐陽銘錦脖子上流血,警惕的詢問。

“官爺。”莫曾跖先淡定的開口,見眼前人的架勢,雖然沒著官服,但是帶領的是驛站的人,肯定跟官家有關。

“官爺,這位是我家娘子,跟人私奔被我抓住,是我們自家的事兒,讓官爺見笑了。”

那人走到莫曾跖跟前,又看看歐陽銘錦,“聽口音,你們不像是東渚人?”

“不瞞官爺,我們是從海域那邊過來的,已經在東渚生活了一段時間,只是剛來烏山鎮。”莫曾跖冒充起之前投奔到東渚的海幫。

那人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問,“你們什么時候出現在這條巷子?”

“沒多久,若是驚擾了官爺,我們這就走。”莫曾跖說著,就伸出那條完好的胳膊拽住歐陽銘錦。

“這條巷子離驛站不遠,你們有沒有發現什么可疑?”那人繼續盤問。

“可疑?官爺指的是……”莫曾跖多了個心眼兒,問。

“驛站里出了點事,不知你們在驛站外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出入,或者什么人交手?”

“沒有,我只顧著審問這個賤人!”莫曾跖回頭狠狠的瞪了眼歐陽銘錦。

“行了行了,趕緊讓開這里,有什么賬回家去算,別在這里丟人現眼!”為首的那人見從莫曾跖身上沒有什么收獲,不耐煩的擺擺手。

“是,是。”莫曾跖一邊點頭,一邊拽著歐陽銘錦走出巷子。

身后的人繼續散去尋找什么,莫曾跖趁沒人跟上來的工夫,拉著歐陽銘錦潛入驛站。

驛站的防守并不嚴,現在出了事更是亂成一團。

“是西門靖軒與林馨兒的住處。”歐陽銘錦認出來,正是她之前來過的那間屋子,里外圍著幾個人在查看著什么。

仔細探聽,原來是這里發生了打斗,后院也有,但是動作很快,驛站管事聽聞聲音趕來時人都不見了。

然后,從郡都趕來與國師匯合的人得知消息便開始帶人四處搜尋。

“也就是之前那些為首的是西門靖軒的人?”

莫曾跖方明白,那批人是跟著西門靖軒來烏山鎮的,只是雙方因故沒有碰到面。

只是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隨后,莫曾跖又拽著歐陽銘錦悄悄離開驛站,找個地方躲起來。

“你先來過,就沒發現什么?”莫曾跖問。

歐陽銘錦搖搖頭,脖子上的傷很痛,動一下都像在撕裂皮肉。

“皇上,屬下來驛站私下見他們,只是想讓西門靖軒替我給冷言秋傳個話,根本沒有想過壞皇上的事,請皇上相信屬下。”歐陽銘錦見莫曾跖一雙灼人的眼睛盯著她,咬咬唇,硬著頭皮道,“雖然林馨兒跟冷言秋是師徒,屬下也不想看到他們離得近,皇上要林馨兒,屬下要冷言秋,我們本來就是同一條線上的人,為公為私,屬下都不會背叛皇上的。”

“你真的什么都沒說?”莫曾跖不會輕信歐陽銘錦的話,“歐陽銘赫能把魔域之路告訴你,豈能不跟你說其他事?”

“真的沒有。”歐陽銘錦不敢再搖頭,只是口頭堅決否認,反正目前來看西門靖軒跟林馨兒是發生意外不見的,只要不是不聲不響的離開,她就可以編造理由去試著瞞過莫曾跖,證明他們不是因為聽了她說什么才離開的。

只是,她心底也很奇怪,明明西門靖軒與林馨兒先她一步離開的驛站,怎么會隨后又折回屋子出了事?

“銘赫確實給屬下說了不少事,可能是因為他現在比較看重我這個姐姐,可是屬下是知道輕重的,明白該不該跟外人說。”

“皇上,屬下還想與皇上一起正大光明的來東渚,與東渚王會面,以祁冥國女將軍的身份與冷言秋見面,屬下的一切都要靠皇上,靠祁冥國。”歐陽銘錦越說言辭越懇切,“林馨兒與西門靖軒害死了我弟弟,就算我跟銘赫不是一個娘,可也都是歐陽家的血脈,而林馨兒,她可是冒充了歐陽銘藍,將我們歐陽家攪進了是非的罪魁禍首,雖然我沒銘赫那般恨她,恨意也是有的。”

“只是……只是屬下一直以為皇上不知冷言秋的事,所以……”歐陽銘錦又膽怯的藐了眼莫曾跖。

所以,一直假作愛慕著皇上,也算是欺君之罪吧。

不過,看莫曾跖漸漸緩和的臉色就知道,這個欺君之罪,與他防備她告訴林馨兒的話相比微不足道。

“但愿你說的是真的。”

莫曾跖的臉色是在聽說歐陽銘錦認為是林馨兒跟西門靖軒殺死歐陽銘赫的時候開始緩和下來的。

“若是尋到林馨兒之后,讓朕知道你給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金蠶絲,小弓弩或者其他各種死法隨你選!”

“是……”歐陽銘錦回答的毫無底氣。

事情辦的是越來越沒譜,真不知道會弄成這樣,都怪林馨兒不知好歹,要是讓她避開莫曾跖,哪有這樣的危險發生?要是等莫曾跖尋到林馨兒,林馨兒再把她給出賣了,她可就毫無回旋余地,不知會怎么死了!

或者,她應該拋開祁冥國的一切,趁機擺脫開莫曾跖逃到東渚郡都?

可這便有違了她的初衷。

身為一個祁冥國的逃犯,就算跑到冷言秋跟前,也會低一等,跟冷言秋那樣風華絕代的男子站不到一個高度,她只是一個逃犯小庶女。

所以她跟莫曾跖說的話有幾分真的,當她能夠摒棄出身站在一個國家的高度時,就多了充足的底氣,若是她的身后有千軍萬馬,又是何樣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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