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軒,你怎么了?”林馨兒驚問。
不能怪她大驚小怪,西門靖軒是絕對不會有這樣低等失誤的。
“沒事。”西門靖軒收好身子,定了下神,道。
“沒事嗎?”林馨兒扶著西門靖軒,擔心的問。
西門靖軒有些眼花,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覺得哪里不對?”林馨兒看著西門靖軒有些模糊的眼睛。
“有點頭暈。”西門靖軒沒有隱瞞,抬手撫上額頭。
“是不是大哥最近來回奔波,累了?”陶濤湊過來。
林馨兒握起西門靖軒的手,為他把脈,眉頭緊皺起來,“脈象不穩,中毒的跡象。”
“中毒?”陶濤驚訝不已,“大哥,你都去過什么地方?”
西門靖軒揉捏著眉心,搖搖頭,“之前都很正常,沒覺得不適。”
“那就是在魔域里發生了影響?”陶濤跟著猜測。
“可我們現在是在地穴。”林馨兒抬頭看了看,“靖軒也不像是中了魔域之花。”
“靖軒,除了頭暈還有什么不適?”收回審視的目光,林馨兒關切的問。
“不行,頭越來越疼。”西門靖軒顧不得多說,趕緊運氣調息。
林馨兒讓到一邊,疑惑的打量四周。
沒道理的,她剛見到西門靖軒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那么巧就在她面前毒發了?
“噗!”
“靖軒!”
“大哥!”
運氣中,西門靖軒噗出一口血,驚得林馨兒與陶濤齊聲叫道。
“頭要炸了!”
西門靖軒敲打著自己的頭。
若是中毒,這毒發的速度很快,憑他抗毒的體質都不容易壓制,換做普通人,怕是都要炸出,七竅流血而亡。
“靖軒……”
林馨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空守著從魔域里采集到的藥草,似乎沒有一樣能夠幫助到西門靖軒。
“我幫你逼毒。”
只能用最笨的辦法。
林馨兒盤腿坐到西門靖軒身后,雙掌運功抵在他的脊背。
“噗!不行!”
西門靖軒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林馨兒趕緊收手。
這毒竟然逼不出去,越有外力相抗,越是迅速逆轉,更加對西門靖軒不利。
“別急,我自己來,別忘了我可是抗毒的,再怎樣也不會要了我的命。”西門靖軒安慰林馨兒。
林馨兒可是還記得,當時初入軒王府,西門靖軒中了七步絕殺草的情形,雖然一時要不了他的命,可是拖下去之后呢?
“靖軒,之前你都去過哪里?”林馨兒問。
查毒要尋根。
“我去了趟南天島。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從南天島帶回了依瑤,她跟歐南還有西門徹一起從海域乘雕返回東渚了。”西門靖軒將好事說給林馨兒聽,以圖減輕她的憂慮,“我自己走魔域比較快點,不想碰到了你。”
雖然聽到依瑤的名字,林馨兒的心跟著跳了一下,可此時此景,她沒有太多的心思分出,一顆心還吊在西門靖軒身上,“你去了南天島?”
據說玄門弟子無法抗拒魔域之花,用各種辦法都沒有踏入魔域的能力,魔域之花的解藥對他們來說是沒用的,否則玄門不可能被一條魔域格擋,令魔域成了玄門禁地。
西門靖軒只是在南天島短暫的駐留了一陣,就也受到了影響嗎?
“我先幫你封了血脈,離開魔域之后再看。”林馨兒決定。
封了血脈,禁止毒素繼續發作,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我能堅持……”
西門靖軒不想讓自己成為什么都不能動的廢人。
“不行!”林馨兒的態度很堅決,“性命要緊,你不要拒絕。”
西門靖軒點了點頭,他真的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跟馨兒爭論。
林馨兒抬手幫西門靖軒將血脈封了,囑咐陶濤,“快帶你大哥離開這里。”
陶濤趕緊背著西門靖軒通過地下暗道,出了魔域。
林馨兒隨后將藥草收起,跟著離開。
藍雕一直在魔域外的山林中歇息,聽到召喚聲飛過來,林馨兒帶著西門靖軒乘到雕背上,除了帶上關于魔域之花的草,將其他的藥草都丟給陶濤,“你隨后想辦法盡快返回,我先帶靖軒回郡都。”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林馨兒帶著西門靖軒返回國師殿,為了照顧剛剛痊愈的藍雕,她不敢速度太快。
藍雕直接落在國師殿的院內。
“娘,爹怎么了?”石頭西門駿正在晨練,看到突然而至的林馨兒,趕緊跑過去。
“快幫著把你爹送進屋。”林馨兒與西門駿一起將西門靖軒扶下雕背,“你師公呢?”
“師公在玄天賜那里。”西門駿道。
“快去把你師公叫來。”
二人將西門靖軒拖進冷言秋的房間里躺好后,林馨兒吩咐。
不多時,冷言秋與歐北都趕來,“發生什么事?”
“是一種奇毒,沒法往外逼,也查不到毒質,沒法配制解藥。”林馨兒道,“我只能先把靖軒的血脈封了,但也維持不了多久。”
一路上,她的眉頭就沒有松展過。
冷言秋上前,為西門靖軒檢查了一番,“似毒非毒。”
“什么意思?”林馨兒不解的問。
“人有時會得一種腦病,突然之間充血而亡,靖軒就是這種癥狀。”冷言秋道。
“腦出血嗎?”林馨兒從冷言秋口中聽說過,“什么毒能讓人如此?”
“所以,我才說又非毒。你去看看,或許之前你覺察到有中毒跡象,但他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如果不知道之前的事,我會得出他是病發,而非中毒。”冷言秋道。
“那就可以用治療腦出血的辦法了?”林馨兒問。
冷言秋搖搖頭,“但起因是中毒,必然有隱含的我們難以發現的毒質存在,必然不能用普通的治療方法。”
“那怎么辦?靖軒拖不久的。”林馨兒緊咬著唇,鮮紅的血印烙在紅唇上,格外醒目。
“娘,爹好像想說話。”西門駿一直守在西門靖軒身邊,正對著他的眼睛,眨了眨。
“靖軒,我不敢為你解封穴道,你就忍忍好嗎?一定有辦法的。”林馨兒來到床邊,握住西門靖軒的手,“你放心,你想說的我都明白,你看,我都不會落淚的,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能想得開。”
說著,林馨兒還擠出了一抹牽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