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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跟姐姐爭王爺的。”
夏婧兒開始走賣慘路線。
“王爺其實只是想氣氣姐姐,并不是真的喜歡我,王爺府上還有好幾個厲害的通房丫鬟,只等著正妃進門便將她們抬成姨娘,我在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連穗歲坐在藥爐前盯著她的藥,聽夏婧兒一個人唱戲。
“姐姐,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姐姐就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吧!我不跟姐姐爭,只要姐姐將來能護我周全就夠了!”
連穗歲打了個哈欠,等他表演完,開口說道:“吃壞肚子不好受,你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趕緊出去找大夫看看吧,我忙著呢,小桃,送客!”
夏婧兒光滑的臉上長了斑點和痘痘,再看她身材發生了一些細小的變化,兩只手總是有意無意地護著肚子,應該是有孕了。
連穗歲不關心她在王府的處境如何。
她明知道這個孩子不能留,卻來找她拿藥,顯然是想栽贓陷害她,既然不懷好意,也別怪她冷漠。
“姐姐,我是真心悔過,姐姐如果不相信我的誠心,你再等幾天……”
連穗歲抬頭看她,她又捂住嘴巴往外倒酸水,看她小臉瘦了一圈,這次是真病,有幾分病弱西施的美感。
可惜連穗歲不是男人,沒有同情心。
“好歹我們姐妹一場,姐姐真的不管我了嗎?”
成王若在此處,定然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折服,連穗歲只專心侍弄自己的藥材,連眼尾都沒施舍給她半分。
夏婧兒沒討到好處,悻悻地離開了。
爐子上的藥汁濃稠,等藥快要熬干的時候連穗歲取出小石碾,連藥材渣渣一起磨成漿糊,加入提前準備好的藥粉和蜂蜜,做成濃縮的精華藥丸。
她做的十全大補丸一丸頂十顆普通藥丸,得在瓶子上寫清楚,免得吃太多流鼻血。
做好這些,連穗歲十分滿意地找來瓷瓶裝進去,寫好服用的劑量和禁忌,并貼心地附上了勸誡書,內容嘛,大概就是要想長壽,最好稍微控制一下七情六欲……
“小桃子,你跑一趟,把這瓶藥送到國子監孟祭酒家,親手交給孟公子,就說收下這瓶藥,我跟他的恩怨就兩清了。”
小桃一開始還以為她花癡的毛病又犯了,聽到后面,當即表示道:“奴婢這就去!”
吃了晚飯正準備挑燈夜讀的孟雙聽下人說門外有位姑娘找他,來人自稱是連三小姐的貼身婢女,他頭皮炸開,想都沒想,直接吩咐道:“就說我不在家。”
他就說嘛,連三小姐要是能改了花癡的毛病,他表演倒立洗頭。
“可是對方說今天見不到您就不走,老爺今天出門應酬,這會兒還沒回來,等會兒……”
等會兒就說不定了!
下人恰當的斷句輕松拿捏孟雙,沒辦法,他家公子平日里喜歡混跡青樓,倒沒做過出格的事情,頂多就是聽聽曲兒,喝喝花酒。
但在他家老爺眼里,公子這就是不務正業,要是被老爺知道深更半夜有姑娘來找他,還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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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他的腿!
孟雙把心一橫,他是男人他怕啥,連穗歲要是敢做出格的事情,他就進宮告御狀,或者,直接去找成王給他做主!
小桃等了兩炷香時間才把孟雙等來,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瓷瓶塞給他。
“我家小姐說了,公子收下這瓶藥,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公子不要去找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不會負責的!奴婢告辭!()•(c)”
孟雙石化在當場,什,什么意思?
連穗歲身邊的丫鬟深夜找來,竟然只是為了跟他說這些話?
什么叫她家小姐不會負責,他怎么感覺自己被嫌棄了呢?
低頭看著手上的藥,藥瓶上裹著一張紙,寫的什么看不太清楚。
帶著藥瓶回到書房,坐在燈下仔細看著藥瓶上的內容,孟雙氣得差點兒把瓶子摔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說他身子虛?她從哪兒看出來的?他那天是為了躲他,被石頭絆了一下,哪里就虛了……
再說了,就算要擺平他,需要送藥嗎?
還是這種藥……
孟雙倒了一把塞進嘴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沒多大會兒,紙上突然落了兩滴鮮紅的血跡,正看書的孟雙抹了把臉,被手上粘膩的觸感驚呆了。
“公子,您流鼻血了!(xs)•(cc)”
近身伺候的小廝一通忙活,拿帕子幫他擦拭,卻沒想到血越差越多,孟雙突然覺得頭暈,一頭砸在書桌上,把小廝嚇得夠嗆。
“請大夫,快去請大夫!()•()”
孟雙暈過去之前,想起連穗歲給他的藥,黃豆大小的藥丸有這個威力嗎?
剛回府的孟祭酒聽到兒子暈倒的消息,急忙拿了牌子去請太醫,一通折騰,直到天亮也沒消停。
另一邊小桃回去跟連穗歲復命,總算解決了一樁麻煩,連穗歲心情很好,睡了個好覺。
她做的補藥多,暫時也沒有能送的人,就先收起來,等以后換成真金白銀,她就有錢了!
另一邊孟雙睡到中午才睜開眼睛,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不料卻對上他爹晦暗不明的眼神,嚇得立刻從床上彈坐起來。
“爹您老怎么在這兒?”
孟祭酒手里捏著連穗歲送的藥瓶子,質問道:“這是什么?”
“額……爹你聽我解釋!”
孟祭酒舉起雞毛撣子往他身上抽。
“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聽,整天留戀秦樓楚館煙花巷柳,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別人吃補藥,怎么,在外面玩兒得太花哨,身子吃不消了?”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我這張老臉都讓你丟盡了!”
陳永川聽說孟雙出事,著急趕到孟家,哪兒料到剛進門就看見一老一少在院子里追逐,孟雙在前面跑,孟祭酒在后面追,嘴里還罵罵咧咧,罵得孟雙根本插不上嘴。
為人師表的孟祭酒也會罵街……第一次直面這個場面的陳永川愣在當場,不知道自己是該退出去,還是硬著頭皮等一會兒。
最后孟祭酒累了才停下來,孟雙感覺身子輕快得不知道疲倦,還在納悶,沒想到小小的藥丸功效竟然這么好,看見自家爹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心想回頭給他爹用點兒試試……
“孟先生,這是怎么了?”
當著外人的面,孟祭酒給孟雙留了面子,但是不多。
“我得去上課了,回頭再找你算賬!”
孟雙吐了吐舌頭,心里把連穗歲罵了一百遍,面上裝出一派風輕云淡。
“無事,老頭子教訓我呢,你怎么上門了,府上不忙嗎?”
永定伯世子一家剛回京城,需要重新融入京城的權貴圈子,家里最近要舉辦大大小小的宴會,陳永川身為長子,自然很忙。
但兩人是多年好友。
“聽說你昨天半夜叫了太醫,來看看你。”
陳永川打趣道,“你這活蹦亂跳的,哪里不舒服?”
孟雙發誓,他真的不想提連穗歲,她真是個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