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別寵了,王妃她只想搞事業

第207章 天天在您跟前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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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出去一趟!”

連穗歲逃也似的跑了,楚知弋從床上坐起來,喊了一聲疏影。

他手里握著義善堂私藏的百官把柄,又在仁和當鋪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沒有一個人懷疑到他頭上?

這就有意思了。

義善堂背后的人不著急,百官也不著急,等了這么久,沒有一個人露面找那些東西,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問題了?

“杜翰音那邊還沒消息嗎?”

疏影搖頭。

“回主子,還沒消息。”

曲平那邊也沒有任何解釋,他的確瞎了聾了,這種不安全的感覺讓人心里發慌。

或許只是想多了,沒有人知道東西在他手上呢……

疏影想勸一句。

但楚知弋只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他,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不清楚是敵是友。

“流螢……”

天牢里那個死于流螢之毒的人是誰,跟他有什么關系?他昨晚又夢見流螢滿天的場景,夢見義善堂的管事臨死前說的那句話……

“你出去吧。”

他的狀態讓疏影有點擔心。

連穗歲從房間里出來,看見季瑛在院子里站著,似乎有話要跟她說。

“王妃娘娘,借一步說話。”

季瑛如果是從宮里出來的,肯定知道很多楚知弋以前的事情,連穗歲覺得她既然跟楚知弋搭伙過日子,有必要了解一下他的過去。

有關他的傳聞很多,但大多數都是他怎么從天之驕子一夜之間跌入泥里,她對楚知弋的了解十分有限。

“王妃娘娘,王爺出生時早產,從小體質弱,安太妃對王爺的教養,難免嚴格了些。”

見她臉上疑惑,季瑛繼續說道,“王爺小時候吃了魚蝦身上就會起疹子,安太妃就……要求王爺頓頓都要吃魚蝦。”

“太醫說王爺體質弱,太妃就讓王爺從小練習騎射。”

“一開始王爺的身子的確吃不消,總是生病,夜里身上起疹子癢得睡不著。后來就好了,王爺不再挑食,什么都能吃,也沒再起過疹子。太醫再也沒有說過王爺體質弱,王爺成了每次都能打勝仗的王爺,但王爺有一個毛病改不了。”

“王爺在外面雷厲風行說一不二,但是回到家里很聽話,安太妃說什么,王爺都沒有拒絕過。”

“對王爺來說,您跟故去的安太妃一樣,都是王爺心底里最親近的人,所以王爺不會拒絕您給的東西。”

“奴婢想懇請您照顧好王爺,王爺太苦了,如今只有您一個親人了,請您一定要照顧好王爺!”

季瑛跪下磕頭,言辭懇切,連穗歲扶起她,雖然不認同安太妃教養孩子的方法,但是已經故去的人,已經造成了痛苦,她又能說什么呢。

“照顧王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你放心吧。”

“奴婢替太妃娘娘謝過王妃!”

跟季瑛聊過之后,連穗歲覺得楚知弋真可憐,明明出身高貴,從小卻沒享過一天福。

對魚蝦過敏,卻被要求天天吃那些東西。

體質弱,卻成長成了戰無不勝的戰神。

輝煌時,可與日月比肩,差一步登上皇位。

一朝跌入泥里,摔得粉身碎骨。

怪不得他總是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當她提起安太妃的時候,他會露出那種表情……以后對他好點吧!

“三姐姐!”

連曉小在院子外面喊她。

連穗歲被打斷思緒。

“三姐姐,王爺身子如何了?沒有大礙吧……”

連曉小眼中的擔心藏不住,她也怕楚知弋有個好歹,特意過來看她。

“喝了藥睡下了,沒事了。”

連穗歲想起一件事來。

“連嘉良最近沒有為難你吧?”

連嘉穎考中狀元,最近應酬不少,總是出門不在家,連嘉良沒考中,可是天天住在家里,前兩天還聯合賀氏在她的婚禮上鬧了一場呢。

“父親每天都要檢查他的作業,他現在沒空搭理我。”

“對了,祖母鬧了兩天,今天稍微正常了一點,她對你意見很大,你別往她跟前湊。”

連曉小好心提醒一句。

話音剛落下。

“你個小蹄子,在背后說我壞話?沒大沒小,粗使丫鬟養的,就是沒規矩!”

沒看見賀氏的人,她有穿透力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進來。

“小賤蹄子,跑到這兒數落起我來了,你這種搬弄是非的人都得下地獄!”

賀氏說話一股子潑辣味兒,連曉小被她罵怕了,躲在連穗歲身后。

“你個小賤蹄子,跟你那個娘一樣不是好東西,抱著我們連家的財產嫁給病秧子,晚上睡舒服了?”

賀氏指著連穗歲的鼻子罵。

她的話太難聽,一般人都聽不下去。

連穗歲嬉皮笑臉道:“祖母,您還是別罵進自己了,我們都是小賤蹄子,那您是什么?老賤蹄子?老賤蹄子生一窩小賤蹄子,照祖母這么說,咱們連家風水不好,要不要找個人回家里看看,把祖墳換個地兒!”

“多燒燒香,多冒幾股青煙,保佑咱們家里多出幾個狀元!”

連嘉穎考中狀元,張氏心里當然不服氣了,在府里散播了不少謠言,說連嘉穎只是運氣好,是他們連家祖墳冒青煙燒錯地方了。還說狀元本來該出在連嘉良身上的,是馬氏背地里扎了小人,詛咒連嘉良,這才讓他身體不舒服,沒考中……

這話聽起來荒唐,但架不住有人信,賀氏原本還覺得連嘉穎有出息,考中狀元給他們連家光宗耀祖了。

被張氏在耳邊念叨幾天,賀氏徹底信了這套說辭,又重新寵愛起連嘉良,相信他只是沒發揮好,不是本身才學不行。

“你個小賤蹄子,我撕了你的嘴!”

別看賀氏上了年紀,她手腳麻利,一個箭步沖上來就要打連穗歲。

連穗歲反應快,躲開了。

“你敢罵老娘!你爹都沒罵過我,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賠錢貨,占著嫡女的身份,拿走了那么多的嫁妝,你不怕撐死!”

連穗歲回頭朝她吐了吐舌頭。

“撐死是我的事情,反正我是個賠錢貨,撐死了也跟祖母沒有關系,祖母不用擔心!”

賀氏氣得狠了,抬起一只腳脫了鞋,拿鞋子扔她。

滿院子王府的下人什么時候見過這種粗鄙蠻橫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阻止。

連穗歲躲開她的攻擊,嗤笑道:“祖母,您看您這樣像什么話?我院子里的下人都沒有您這么潑辣的,這要是傳出去,丟的是我爹的臉面,到時候他要是被人彈劾丟了官,就可以帶著一家子人回老家,天天在您跟前盡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