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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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五百兩!”
一陣清爽的男音從妙衣坊的門口傳來。瞬間將妙衣坊里上下起伏的喊價聲給掩蓋,變成了死一樣的寂靜,紛紛回頭看向那聲音的來源……
莫然終于從風中凌亂的狀態中驚醒,有種微妙的熟悉感在心里蔓延,順著所有人頗有默契的轉身,在莫然視線所到之處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條空道,大大地方便了她看清來人……
在看到對方面容的那一刻,莫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會是他!
“呵呵!原來是晏大大駕光臨,赫連可真是受寵若驚呢?”
此時赫連春已然飄到了莫然的身旁,微微低下頭笑著說道,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瞥向莫然。而話里的口氣聽起來似乎有種挑釁的味道,莫然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他,這才赫連春臉上似是有一絲不滿,而的時候卻是對著的。
咦?他在不滿?干嘛這樣看著我?甩開腦中的不適,莫然再次無視赫連春,將視線投到門口那道修長清瘦的影子上。
這時正處正午,猛烈的陽光灑在街道,反射出那刺眼燦爛的光芒。只是那些金光,此刻似乎都變成了晏書杰的陪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溢靜之氣生生地融合。反倒有些溫暖起來。
“看赫連的樣子,似乎不太歡迎我?”
“豈敢豈敢!晏可真是會開玩笑,您可是鴻國所有人都不敢得罪的人,我會不歡迎,您的到來簡直讓寒舍蓬蓽生輝吶……”
那個吶字被赫連春給拖得怪聲怪氣的,莫然實在有些不解,為何這兩人見面便會擦出火花?呃……戰火的火!
“那么下面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五百兩一次,五百兩二次,呃……不過呢?能不能容我多嘴問一句,據我所知您尚未娶妻也未定親,身邊那個位置常年空置,您這大老遠的出這天價買一條女子用的束腰,是要作甚?該不會是……”
赫連春將修長的右手食指滑過鼻尖,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那雙勾人魂魄的狐貍眼極其緩慢地眨了一眨,卻落在晏書杰那挺得筆直的腰桿上,好似在暗示著。
“赫連似乎也管的太多了吧!你這妙衣坊也沒有指明不能做男人的生意,難道我就不能買來送給我心儀的人?”
手中的扇子搖啊搖,晏書杰的腦袋也跟著晃啊晃,配合著他身后的陽光,晃得莫然視線模糊眼睛生生發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那我要拍板了,還有人要嘛?五百兩三次!”
‘啪’地一聲響,將莫然的神志抽了,她有些呆呆地看著赫連春撐著柜臺的雙手,依舊是那么的修長有力,只是的眼前卻有些模糊。不敢竟然在短短的內,就做成了在古代的第一筆生意,而且……還是那種幾乎不花成本,卻暴利的生意!
當那白花花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到面前來的時候,莫然看到了來自晏書杰眼中的一絲閃爍,似是微笑又似是玩味,那赤果果的眼神看得莫然有些不自在,就好似在看一個十分干興趣的獵物!
“現在小然身上的這條腰帶,就歸晏了!”
說完赫連春一個轉身朝莫然笑了笑,對著有些呆滯的她指了指她的腰間,賊賊地笑了笑。
莫然瞥了瞥嘴,伸出手便要去解腰帶,卻被晏書杰出聲阻止等等,不需要解下來,這本來就是要買下來送給你的。”
嘩——!頓時本因拍賣而靜下來的妙衣坊,再次陷入一片吵雜,所有人都看著晏書杰同莫然,那種曖昧的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盤旋,不由自主地莫然面上一陣發熱,有些慌亂地躲過了晏書杰那炙熱的眼神。
他為何要花這么高的價錢買下這個根本就用不上的腰帶,結果輾轉送給?
正沉思著晏書杰的動機。莫然便看到了腰間伸的一雙手,抬眼便對上赫連春難得在人前嚴肅的神色,他低下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這是晏花了高價錢買下來的,我妹子怎好平白接受你的好意?”
說完不顧所有人好奇的視線,隨即將莫然的腰帶取下,在一幫女子的驚呼聲中,轉身取下一塊上好的緞子,將腰帶包了起來,放在柜臺上朝晏書杰跟前一推貨物既然已經定下,今日的拍賣會便就此結束,珠兒請與拍下物品的兩位貴客對賬!”
“慢著,是不是只要我交了錢這就歸我了?”
“那是自然。”
當即,晏書杰便收起一直輕搖的紙扇,從袖口摸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地就往柜臺一放,隨后用他那清澈無比的眸子對上赫連春的,兩人之間那明爭暗斗的火花,頓時又噼噼啪啪地炸開來。
“珠兒!”
一陣類似暴怒的低沉的嗓音從赫連春的吼間重重地發出,使得旁邊的珠兒生生地嚇得抖了抖,這才明白赫連春的意思,將銀票收起并將包好的‘花刺’遞給晏書杰。
“我說過,我今日買下這名為‘花刺’的束腰,就是為了送給這位讓我一見傾心的姑娘。”
說完,晏書杰便接過珠兒手中的布包,將其打開并對折平攤在手心,無比愛惜緩緩地遞到莫然的眼前……
莫然有些無措地看著赫連春,只見對方此刻怒意迸發,死死地盯著晏書杰手中的布包,那挨著肩膀的手臂。隱隱地在發抖。
“我也說過,我妹子不會……”
“我是送給這位美麗的姑娘,并不是你!”
晏書杰的語氣依舊是輕輕的,飄飄然的,卻在無形中透露出一股冷意,赫連春動了動唇瓣,卻的確毫無理由去代替莫然拒絕,只得悶哼一聲后退半步,雙手交叉抱胸,忍著想要殺人的沖動,靜靜地接受晏書杰的挑釁!
這晏書杰是第一次踏進的妙衣坊,也是第一次正面接觸這個鴻國的大才子!妙衣坊只賣女性的衣服,他一個大男人家中又無女眷,的確不需進入這被一眾女子堵得水泄不通的地方。
可是今天他卻出現在這里,還自甘做一回小綿羊被宰,卻是為了莫然!赫連春看著身前有些緊張的她,不由得眉頭輕蹙,心中似是明白了。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您這么大的禮物,請你將它送給需要的人吧!”
隔著面紗莫然輕輕地吐出在這拍賣會上的第一句話,說完欲轉身朝內堂走去,背后卻傳來晏書杰有些提高的聲音在下別無他意,只是剛好經過這里才今日妙衣坊里正在發生這么有趣的事情。卻這‘花刺’確實大方別致,配上姑娘這一身紅色的輕紗羅裙,簡直堪稱完美,所以才不愿看到這本來是屬于姑娘的,被他人買走!”
“晏的謬贊,小女子在此多謝!只是這‘花刺’本就是出自我手,我需要的話再做一條便是,不勞煩工資操心了!”
“我只是覺得,這‘花刺’只有像姑娘這么特別的人,才配得上!”
晏書杰將特別二字說的意味深長,并將視線在莫然露出的那一雙眼睛上稍作了一瞬的停留。
轟——!晏書杰這句話無疑不是在這一眾女子臉上扇了一巴掌。頓時周圍議論紛紛,有的甚至指了指晏書杰的后背,狠狠地瞪了幾眼。
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的視線,晏書杰不慌不忙地一一笑著接納,隨后揚起他那讓人沒有免疫力的溫和笑容在下指的是這條束腰的款式很配她,并不是說你們配不上,而是需要適合你們的樣式!”
這樣的解釋聽在莫然的耳里,并沒有多少區別,卻對那幫子很有效,或許不是他的解釋很有效,而是晏書杰這個人,他的微笑他的語氣,融化了她們的心。
“只可惜呢?我的一片好意人家未必領情!”
晏書杰有些‘失望’地看了看莫然,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腰帶,那樣子就好似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一般,讓莫然著實不太舒服。
不舒服的不是因為拒絕他,而是他這戲一旦演的太好,就會讓覺得不真實!就猶如赫連春那般,太過美好的話,就會變成有目的的接近!而這晏書杰,總共加起來也不過見了兩次而已,有一次還被他洗腦刪除了!
而最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現在是以面巾遮住了容顏,一見鐘情?好可笑!
“我說姑娘啊,你就接受晏的一片好意吧!”
“就是,晏可從來都沒有送過誰禮物呢,這可是別的姑娘求都求不來的呢?”
“是啊是啊,姑娘你就……”
這下好了,的拒絕倒成了天理不容了,看這一幫子那明顯是嫉妒,暗地里依舊是嫉妒的神色,就好似那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別人眼巴巴球都求不來的機會,還不珍惜,那赤果果的鄙夷,就好似在說:你這個不感恩的,眼睛長腦門上了!
“難道別人稀罕的,我就要跟著稀罕?誰稀罕誰拿去!”
被這一群吵得無比心煩。本就不該在大庭廣眾下拒絕晏書杰,卻又不能傷到他的面子,這倒好倒成了好欺負的了,就算晏書杰不能得罪,你們這些呱噪的還怕得罪不成?
爆吼出這句話之后,莫然再也沒有猶豫地轉身,對上了赫連春那有些贊賞的神色,心中徒然一抖,在心里暗笑一聲:到底是得罪誰了?前有虎后有狼,也不是大富大貴,美的上天入地都找不到的人,犯得著讓你們這兩個貴來搶著‘討好’么?
“看來果然是在下莽撞了,不應該在第一次見到姑娘就這么不理智,叨擾之處請姑娘見諒,告辭!”
說完,晏書杰沒等莫然回頭便轉身離去,那翩翩的身影走的是那么的急切,好似真的有些生氣和窘迫。
眼角瞥過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松了一口氣,甚至連一點歉疚感都沒有,莫然也很驚訝的抵抗力時候變得這么強大了,晏書杰可是最鐘意的古代男人的類型呢?‘傷了’他的心竟然沒有一點的感覺,倒是赫連春傷了的時候,的心里會有微微的疼,酸澀得讓落淚……
當一切在晏書杰離開歸于平靜之后,已經悄然滑過申時,莫然同赫連春一同坐在妙衣坊后院的青石上,看著那飛來飛去忙忙碌碌的鳥兒,莫然心頭有種十分惆悵的感覺,就好似這些鳥兒一般,春來秋去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安穩的歸宿!
“為這么在意我與晏書杰之間的關系?”
“不是在意,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不要與他接近!”
“在陌生的世界總是要與人接觸的,不可能每次都這么好的運氣,能遇見你這么一個好,來為我安排好一切!”
聽著莫然那帶著嘲諷意味的話,赫連春心里并不好受,卻也只得將到嘴的解釋吞進肚子里,依她這直來直往的脾氣,此刻一定是聽不進去的任何解釋的,只能等來表明的心跡了!
“可是總也要清楚一些人是碰不得的!”
“碰?呵呵你倒是說得我好似豺狼猛虎一般,難道我真的表現得如此缺愛,讓你覺得我見到一個男人我就得流著哈喇子撲?”
“小然……”
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無聲地吐出,赫連春已經拿莫然沒轍了,真不要才能讓面前這個倔強的家伙,明白的苦心。
“喏……這些是今天你的收成!”
將手中的銀票交到她的手中,赫連春沒有再,只是扭過頭去,靜靜地看著那已經滑落天際的太陽,只留下一片紅霞,給遙遠的天邊帶來無盡的余溫,而樹上隨風飄落的殘葉,飛飛揚揚地飄落到他的肩膀,緩緩順著他的手臂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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