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雙

第一百六四章 瞿老太太

第一百六四章瞿老太太

第一百六四章瞿老太太

修訂版,咳咳,盯著盜版啊啊啊。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我是盜版盯著它,還是它盯我。

泣……

謝謝親的體諒。

依舊十分無辜地眨眨眼,莫然無奈的聳聳肩,有些挫敗地看著覃蓮香,卻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她丟了以及挑釁的眼神,哼!覃蓮香,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來左嫣的失蹤真的跟你有關系,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而此時正在莫園門口上演的姐妹之情,倒是讓覃蓮香心里怨恨至極,連剛剛還能勉強偽裝的和氣現在都有些掛不住了,面上那尷尬又憤恨的神色展露無疑,畢竟莫然那一口一個妹妹,讓她聽了著實心里感到不痛快,尤其是剛走到她面前,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那一句請安行禮,無一不是扎在她心頭上的刺。

“姐姐這話倒是說的妹妹惶恐了,這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既然姐姐如此心疼妹妹,我入轎便是。”

惶恐?你是該惶恐了。你quan家都惶恐!

某人很氣憤地在心里狂喊,面上卻笑嘻嘻地看著覃蓮香那緩慢得好似烏龜的動作。

語畢覃蓮香還有些賭氣,或者是為了在人前表現得恭敬,挺著個大肚子還微微地側了側身,行了一禮才狠狠地丟給身旁的瞿康一個眼刀,在他的攙扶下坐回了驕子,這人是坐進去了,心情可就沒那么好平復了。

起初瞿康讓她下轎一起進莫園請人,她都用身子不太舒服給推托了,沒想到這左嫣消失了一年多,這一下子倒變得這么犀利,竟然給自己難看使絆子。

剛坐定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左嫣那熟悉,卻又顯得有些陌生的聲音,讓覃蓮香不由得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

“不過呢?驕子給妹妹坐了,那我也不能徒步是吧!”

“要不嫣兒進驕子里與蓮香共坐?”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瞿康也覺得顏面有些掛不住了,當即有些討好地伸出了手,等著莫然將手放過去,攙扶著入轎,只是莫然怎會就這么如了他的意?且不說老公不與人同享,雖然面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良人,可是好歹此時此刻表面上也是。

“那怎么好?不是我擺架子,我向來不與人共同使用任何物品。”

說出物品二字的時候,莫然還不經意地就這么瞥了瞿康一眼,不過對方似乎沒有細想她這話。反倒是當成了兩女人在為自己爭風吃醋,想到起初她把自己無視的時候,再與現在‘重視’自己對比一下,他心里還舒坦了些許,立即笑著迎合:“那嫣兒與為夫共騎一匹吧!”

“為什么?我有馬。”

“嫣兒你并不會騎馬,若是傷了身體,為夫會擔心的。”

頓時,莫然立即感到內心一陣翻江倒海,那個惡心啊,別TMD沒事兒就做出一副好老公的莫凡表情,老娘的隔夜飯都要噴出來了。

“是嗎?”

丟給瞿康一記挑眉的微笑,莫然便踮起腳尖在赫連春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隨即就見赫連春轉身進了莫園,再次出來的時候,身后便跟了一個小廝打扮的男人,只是那男人低眉順眼的,倒是看不清他的樣子,而最為吸引人眼球的,偏偏是那男人手里牽的那匹馬。

嘿嘿……阿八一出,誰與爭鋒?

莫然很得意地在一旁笑瞇瞇地看著瞿康的表情,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的確很好玩兒,那瞿康以為自己很了解左嫣,但是他杯具的是,他不了解莫然,于是乎那意圖標版成好男人的招牌,生生地讓莫然給劈了個粉碎。

“它叫阿八,是我的坐騎。”

“你竟然有自己的坐騎?”

結果,被劈的那個人不但沒有灰頭土面,反而表現得比較驚訝,甚至是驚艷,好像莫然有自己的坐騎,對他來說是很特別的一件事。

難不成看見我有坐騎,吖的就樂成這樣了?乃乃的胸,不想跟老娘共坐一匹馬,老娘還不稀罕呢!

“為何我不能有自己的坐騎?”

莫然的這句不悅的反問,并沒有得到瞿康的任何回應,因為他此刻已經屁顛屁顛地走到了阿八面前,卻因為那低著頭撫mo著白馬的小廝突然甩過來的那個冷眼,止住了腳步,只是站在階梯前仰望著莫然,壓抑著絲絲興奮地問道:“這真的是你的馬?”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哼,小天天的人都是我的了,他的馬自然也要上交!

“當然。”

心中所想自然是不好說出來的,莫然只是聳聳肩,狀似不屑地丟出這么兩個字,隨后正了正神色,想瞿康‘請示’道:“我與阿八感情甚好,每天都要一同散步半個時辰,所以我想把它帶回府。相公可有意見?”

瞿康連想都沒想就點點頭應了,這也是莫然猜到的結果,不是她神機妙算,而是瞿康那匹黑的發亮的馬兒,一看就是不凡之物,更何況他還一點都不懂得低調地給它上了鑲金的馬鞍,讓莫然直覺上就認為,他是個愛馬之人。

隨即在他看向阿八的眼神里,她就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阿八帶回瞿府好了,當然,她要帶的肯定不會只是阿八,而是順便拐帶一下它的主人。

見狀莫然立即轉身,在瞿康等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卞昊天眨眨眼,隨即招手假意以女主人的口吻命令道:“將阿八牽出來。”

時間緊迫,在赫連春用詭異地飄到自己面前來的時候,卞昊天也不過剛換好勁裝,還沒有來得及走出門口,就被傳口信的某人急急忙忙地拉到了阿八面前,說帶著阿八到門口,小然有任務交給自己。

赫連春那風風火火的樣子。讓卞昊天還擔憂了些許,還以為這剛出了門就出現了什么事,結果帶著阿八走到了門口,這才大概明白了,這丫頭又在打鬼主意了。

順從地將阿八牽出,并停在了階梯前,卞昊天一個巧妙的轉身,剛好擋住了他想要伸手摸阿八的動作,隨即半彎著身子,恭謙得將一個下人應有的模樣表現得淋漓盡致,那伸出的手也示意著讓莫然上馬。卻沒有開口說話。

她也無心再在自家門口演戲了,畢竟這還是比較累人累心的,尤其是小天天在場,她更是討厭這裝模作樣的跟另一個男人相公來嫣兒去的,只想快快了事騎著阿八到那瞿府,決定好的事情,也沒必要耽誤過多的時間了,而且據施蘭心說來,瞿康的老娘,除了比較守舊之外,也沒別的什么不好的,不要讓老人家等太久才好。

思緒眨眼間便在腦海里閃過,她低下頭將手搭在卞昊天的手上,另一只則抱著阿八的脖子,用有些不雅的姿勢爬了上去,嗯沒錯,不是蹬上去,而是爬……

那瞿康這時倒聰明了起來,沒有因為她搭著別的男人的手而激發了腦內劇場,只是看著她艱難的爬上馬背的動作,有些擔心地走上前了幾步,伸出手想要扶她,不過在即將接觸到莫然腰際的瞬間,卻被卞昊天一個頂力將莫然給推了上去,力道剛剛好不至于弄疼她,卻避免了她遭到瞿康的咸豬手!

瞿康面上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朝卞昊天看了一眼,只不過對方早已經低下頭,整理馬鞍與韁繩了,瞿康只得聳聳肩踱步走到自己那匹有些失望的黑馬面前,踩上馬鐙就一個漂亮的姿勢上了馬,頓時將莫然剛才那笨拙的樣子凸顯得十分明顯。

而這時卞昊天已經將莫然安置妥當,牽著阿八來到了瞿康的面前,不過他人站在外側,并沒有阻隔在莫然與瞿康之間,卻還是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他也要跟去?”

“是啊,怎么了?”

“他不過是個馬夫而已。跟去作甚?我瞿府的馬夫……”

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瞿康的話,莫然揮揮手說道:“阿八是他的,只是曾經不知為什么有人要追殺我,我大哥便找了他來保護我,他一要保護我,二要照顧自己的馬,為什么不能跟去?難道瞿府還養不起一個護衛?還是我在瞿府真這么沒地位,想帶個自己人在身邊都不成?”

豈知莫然在說道曾經被人追殺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瞿康面上的那一絲閃爍,猛地覺得左嫣的失蹤更是跟他脫不了干系,于是干脆連消帶打地把話說的更加難聽一點兒。

周圍的群眾又開始指指點點,紛紛搖頭看向瞿康,令他有些兩難,按道理說她要帶個自己的人回家,是沒什么問題的,問題是她帶的不是丫鬟,不是照顧她生活起居的人,而是一個護衛,而這個男人……

“嫣兒言重了,為夫也只是問清楚而已。”

“那現在清楚了?可以走了嗎?你不是說家里有人等?”

將自己的不耐完全不加掩飾地表現了出來,莫然直接迎上了瞿康的眼睛,挑挑眉頭似是生氣的樣子,讓瞿康當場有一瞬的震驚,隨即輕夾了一下馬肚,大聲喝道:“回府!”

就這樣,原本以為卞昊天要在暗中出現在莫然身邊,結果卻因為瞿康的怠慢,陰差陽錯地就這么光明正大地進了瞿府,這讓莫然的心情大好起來,朝瞿康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這才說了句:“阿八,走!”

到了瞿府的時候,剛好是正午,時間正好沒有遲到也沒有早到,不過那燙著鍍金牌匾的大門下,確確實實有一個年約七旬的華發老太太,正被兩個丫鬟攙扶著,站在門口張望。

將頭低下去,莫然悄悄地跟卞昊天嚼著耳根子:“瞿康的娘怎么這么大年紀?”

“據說是老來子。”

“喔……”

隨著馬兒的前進,莫然已經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這老太太的模樣,說她年約七旬,貌似有些過了,除了她滿頭的白發之外,面上看起來也還是不過五十多歲的樣子,只是那眼角散發的愁容,真正地體現了這個老人經歷的滄桑。

可是也正是她臉上的那種閱歷的滄桑感,讓莫然沒由來地從心里對她產生了一種敬仰,她跟隨這瞿康的腳步下了馬,默默地走在他身后,低下頭儼然一副好兒媳的模樣,而覃蓮香則是在下人的攙扶下,慢慢踱步上前的,這樣的待遇倒是讓莫然驚了一把。

“兒子拜見母親。”

“兒媳拜見母親。”

“蓮香拜見太太。”

頓時,莫然心頭的那個問號便瞬間擴大,太太?這樣的稱呼……雖然說覃蓮香是側室,可是好歹也算是過了門的,否則外面的人也不會尊稱她姨太太,可是在老太太面前,她竟然自稱名諱,也沒有隨瞿康喚母親,低頭趁著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覃蓮香面上的表情,又是那略帶憤恨的窘迫。

她很想看看老太太又是一副怎樣的姿態,只是礙于對方還沒有叫起身,便不好抬頭直視。

“起身吧!”

聞言,莫然才稍微站直了身體,微微抬了抬頭,卻沒有直視上老太太的眼睛,那對于大戶人家來說,應該是不禮貌的吧!礙于對這種大宅院的規矩了解的實在太少,莫然只能秉著一個謙卑的姿態,盡量讓自己少錯,對瞿康那樣的態度是因為打從心里的反感,而面對這老太太,則是不一樣的心境。

“果兒、青梅你們去扶覃姨娘。”

老太太側頭對身旁的丫鬟說道,面上的嚴肅神色儼然有種當家主母的風范,隨即朝莫然輕輕笑著,十分的和藹:“嫣兒來我這邊。”

心頭雖然有些疑惑,這老太太儼然對自己和覃蓮香的態度很不一樣,不過她面上卻依舊帶著淺笑,沒有露出半點驚恐的樣子,穩穩地踩著小碎步,走到了老太太面前。

“怎么了?嫣兒難道真的不記得婆婆了嗎?以前你可是經常挽著我胳膊的啊!”

“怎么會呢?就算嫣兒有些事情不記得了,可是這習慣的動作還是無法忘記的,只是嫣兒害怕這一年多的消失,一下子忘了形讓母親覺得嫣兒不穩重就不好了。”

聞言,左嫣不管這老太太是不是試探自己,先輕輕地挽了她的胳膊再說,反正目前自己的失憶的,有什么地方與以前對不上,這頂萬能的帽子暫時還是可以保暖的。

“你這鬼靈精,越來越會說話了,我看這一年多的歷練,你可是越來越精了。”

“母親這話說得,嫣兒都不好意思了。”

“呵呵……不過嫣兒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老太太面上突然的沉重,讓莫然心頭一震,隨即便笑了出來:“那母親是覺得嫣兒的變化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我倒是挺喜歡的,以前的你太過于沉悶了,也太縱容康兒了!”

說到后半句,這老太太還忍不住瞪了一眼站立在身旁的兒子,那視線至始至終都沒有在覃蓮香的身上停留過,這下莫然倒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這老太太是不喜歡覃蓮香的。

“嘿嘿……母親這話說得,竟然幫著兒媳不幫相公,到時候他又要跟嫣兒埋怨了。”

“他敢!這瞿家大宅里的一切,早晚都是你的,你幫他管理這么大一個家,他敢對你不好半分,你盡管來我老婆子這里全數告訴我,只要我沒踏進棺材,他就別想翻了天!”

說到這里,老太太竟然還有些激動了起來,說的話那是個激昂,那個鏗鏘有力,完全不像是七十歲的老人有的中氣,她如此的力挺自己,倒讓莫然有些受寵若驚。

囧……這瞿家的女主人,自己壓根就沒心思要當好不好?自己還巴不得趕緊逃離這個牢籠呢?

心里是這樣的想法,那話說出來肯定又不一樣,她笑著吐吐舌頭,輕輕地晃了一下對方的胳膊,但卻不敢像晃動赫連春那吖的時候那么用力,人家這老胳膊老腿兒的,給她那金剛大力士晃散了事情就大條了。

“哎喲,人家剛回來,母親就別說這些了,您就放心吧,嫣兒會替您好好看著他的,保證他逃不出咱婆媳倆的十指山;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吃飯,嫣兒在馬背上折騰了半天,五臟廟早就空得可以吞下一只大象了。”

這老太太對自己的態度,是莫然做夢都沒想到的,雖然施蘭心曾經給她說過這當家主母的光輝事跡,在感覺上她就是個苦命的艱難女人,她是名醫瞿逸軒之妻,懷孕那年丈夫意外死去,自己一個人奮力養大兒子,卻因為瞿康的不成器,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出來拋頭露面掌管生意上的事,后因兒子成親稍微有了定性,這才退隱將所有事物交給瞿康,在家安享晚年。

“好好好,我叫下人準備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

說完莫然便攙扶著老太太就這么跨進了瞿家的大門,她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借著眼角的余光,朝卞昊天點了點頭。

雖說這瞿老太太這一路表現得都好像很喜歡自己似得,莫然心頭還是隱約有些忐忑,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就好像老太太的喜愛,并不是那么很真。

難道……她不過也是在作戲?趁著自己失憶的當口,想要磨滅什么?亦或者替她兒子掩蓋什么?

飯后,莫然借著說路上奔波了不太舒服的理由,就這么回到了房間,當然,是左嫣曾經住的房間,據瞿康說這房間沒變,依舊按照左嫣喜歡的格調來布置的。

不過……這房間的東西……已經全部換了新,是對自己的重視呢?還是代表曾經那些屬于左嫣的,都已經被扔掉?但是房間內卻沒有那種因為長期沒住人散發的味道,反而有種幽香,這幽香又隱隱有些熟悉……

除非那小妾妹妹還會有誰?敢情這左嫣不在了,她就急急忙忙地住進來了?那這老太太剛剛表現出很厭惡她是怎么個意思?真那么不喜她,那么重視自己還會讓這小三姐姐占了這間房?讓瞿康收了房?

哼!看來這老太太也并不像表現出來這般,一個個的都戴著面具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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