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童沁雪,同行的還有與她幾位交好的小姐。
“童小姐。”顧清歡也回以一笑,又問道:“不知各位有什么事?”
一旁,蔡玉屏也很好奇,這些大家小姐之前對顧清歡愛理不理的,現在怎么一個個都湊上來了?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童沁雪道:“我們要去那邊賞花,顧小姐、楚小姐要一起嗎?”
楚萱聞言,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只是個順帶的。
童沁雪等人想找的,是顧清歡才對。
“好啊。”顧清歡沒有拒絕,還拉著楚萱的手:“走吧!”
楚萱原想拒絕,可顧清歡拉著她的手不放,只能點頭了。
蔡玉屏見這是個結交貴女的好機會,連忙開口:“那我也……”
“對了表妹。”
顧清歡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擔憂的神情:“我還是不放心堂姐一個人在屋里躺著,你可以去看看她嗎?”
“我、我嗎?”蔡玉屏有些不樂意。
“那我去?”顧清歡語氣自然。
“還是我去吧!表姐你好好玩。”蔡玉屏可不敢點頭,童沁雪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要是讓顧清歡去陪顧靈仙,估計會被人戳脊梁骨!
顧清歡一笑:“嗯,麻煩你了。”
蔡玉屏勉強一笑:“這有什么麻煩的?表姐你也說了,大家是姐妹,互相照拂也是應該的嘛。”
說完了漂亮話,蔡玉屏不情不愿的走了。
“我們也走吧。”童沁雪見蔡玉屏走了,心里松了口氣。
她對蔡玉屏沒什么好印象,要是一同去賞花,心里也膈應。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她們雖然想與顧清歡結交,但不代表想認識顧清歡的極品親戚。
“嗯。”顧清歡與楚萱點頭。
一行人在花徑小道中款款而行,童沁雪走在最前方,時不時停下,為對某種花感興趣的小姐做講解。
童家花園里有不少名貴品種,顧清歡也開了眼界,一路上與童沁雪等人交談甚歡。
先前對顧清歡印象一般的貴女小姐們,經過這一番交談,才發現顧清歡見識頗廣,與傳聞中的草包形象大相徑庭,于是更加嫌惡顧靈仙。
剛才的鬧劇過后,她們認定顧清歡的惡名,都是顧靈仙使手段造出來的。
一旁,楚萱打了個哈欠,對賞花一事興致缺缺,在她看來五顏六色的花好看是好看,但非得要分清哪個叫什么,真是太為難她了。
好看不就行了!還管什么品種花語詩詞嘰里呱啦,頭都疼了!
一瞥身旁饒有興致的顧清歡,楚萱心想,自己果然跟這些嬌嬌小姐玩不來!
還是和言錦窩在家里看俠義話本更有意思!
只是,再怎么討厭,楚萱還是跟在顧清歡的身邊,沒有撇下顧清歡走人。
時間到了中午,童沁雪在花園里擺宴,眾人吃過后,散步一會,便要回去了。
“……這花園真是讓人大飽眼福,真羨慕童小姐每日都能來這兒賞花。”顧清歡與童沁雪道別。
童沁雪笑著說道:“若顧小姐喜歡,以后想來便來,沁雪定掃榻相迎。”
“童小姐不嫌我麻煩就好。”顧清歡笑了笑。
“怎么會?”
童沁雪道:“隨時歡迎你來‘麻煩’我。”
兩人說笑著,顧清歡見一旁的楚萱等得不耐煩,便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童沁雪點頭。
說了兩句客套話后,顧清歡便與楚萱離開了。
兩人出了花園,等候已久的知秋立刻跟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臉看起來稚嫩的少女也跟了上來。
顧清歡記得她是楚萱的婢女,叫小桃,名字倒是挺可愛。
“真搞不懂就是道個別,哪來那么多廢話。”楚萱不耐的說道。
顧清歡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可楚小姐還是等著我,沒有先走。”
“我……”
楚萱張了張嘴,欲蓋彌彰道:“我是看在錦兒的面子上!不然誰樂意搭理你?”
“好、好……”顧清歡點頭,十分敷衍。
楚萱:“……”怎么有種自己無理取鬧,顧清歡哄著自己的感覺?
“清歡!”
就在這時,后方響起一個聲音。
顧清歡腳步一頓,面色淡淡,可等她下一刻轉頭,卻是面帶微笑:“蔣小姐。”
來者正是蔣悅。
顧靈仙與蔡玉屏打架后,蔣悅偷偷跑開,大約是心虛,賞花宴后半她也不敢來找顧清歡。
如今賞花宴結束,蔣悅才裝作巧遇的樣子,追上了顧清歡。
“先前有相熟的小姐一直拉著我說話,沒機會來找你,真是不好意思。”蔣悅自然而然的跟著顧清歡并肩而行。
“沒事。”顧清歡笑了笑。
蔣悅見她并不在意,心里松了口氣。
顧清歡見她這副模樣,眼中浮起些許嘲弄——
被相熟的小姐拉著說話?
她怎么記得整場賞花宴里,都是蔣悅拉著別人說話?
顧清歡都瞧出那些被蔣悅拉著的人,臉上都有不耐之色了。
不得不說,蔣悅在臉皮上的修煉功夫,倒是下了苦工。
“對了,清歡。”
蔣悅想到了什么,忽道:“我家請的女紅先生這兩日有事,我也得了些清閑,到時找你玩,如何?”
“這個嘛……”顧清歡露出為難之色,“我這兩日正好有事呢。”
“什么事?”蔣悅不解,這個草包能有什么事?
“前幾日從歸寧寺回來時,恰好遇到了言家的大小姐,言錦。”顧清歡說道。
“言錦?!”蔣悅驚呼一聲。
顧清歡見她表情不對,有些疑惑:“怎么了?你也認識?”
楚萱也多看了蔣悅兩眼,發現蔣悅臉色不自然,十分可疑。
“當、當然認識啦!那可是靖國公家的大小姐呢!”
蔣悅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她又道:“沒想到清歡你會跟言小姐相遇,我記得言小姐先天不足,很少出門呢。”
“是啊,也是巧了。”
顧清歡暗暗留意蔣悅的表情,她道:“我與言小姐一見如故,前幾日因些瑣事纏身,這兩日倒是空了,準備遞拜帖,上門與她一敘。”
“是嗎?這樣啊……”
蔣悅心不在焉的點頭:“那好吧,我這兩日就不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