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州?”
顧清歡聞言,詫異道:“漢州……離帝都很遠吧?”
即便是準備最好的車馬,從帝都到漢州,也要花費二十多天的時間,中途還不能出什么意外。
“白姑娘若真是普通人家的出身,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很難從漢州來到帝都。”
言昭道:“我已經派人趕往漢州,若白姑娘沒有在她的名字上撒謊,姓白的人也不算常見,或許能找到有關于她家的線索。”
顧清歡道:“若是真能找到就好了。”
白芷孤身一人在帝都,好不容易成了家,沒過幾年又失去了丈夫,孤零零的死去。
顧清歡也希望,言昭能找到白芷的家人。
“說到漢州,我記得武定侯的夫人,娘家在那邊吧?”言昭想到了什么,隨口說道。
顧清歡道:“楚小姐的母親嗎?她竟是漢州人,我第一次聽說。”
她與楚萱的家人,僅僅在那次自證清白時接觸過,只記得楚夫人脾氣很好。
“嗯。”言昭點頭,“下次你們見面,可以問問漢州那邊,有沒有什么白姓的大戶人家,白姑娘的言談舉止,不像是小戶人家出身。”
“我知道了。”
顧清歡說完,也想到了什么,“漢州嗎……”
若是她沒記錯,前世那名能解決言錦病癥的神醫,也是漢州出身。
顧清歡倒是見過那神醫幾次,是個脾氣古怪的人,但對疑難雜癥很有興趣。
那神醫救人全靠心情,但如果病人身患他不曾見過的病癥,或是還未被解決的病癥,他就會提起興致,上門問診。
“怎么了?”言昭見顧清歡神色有異,問道:“你想到什么了?”
“沒什么。”
顧清歡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將神醫的事告訴言昭。
即便她不說,大半年后,那名神醫仍會出現,然后拿出救治言錦那類病癥的方法。
可是,她重生后,見過太多意料之外的變動,若是有關于那名神醫,也出現了與前世不一樣的變化,她該怎么辦?
最重要的是,她都知道有人能醫好言錦,還要袖手旁觀,讓言錦繼續忍受大半年的病痛么?
與言錦不熟時,顧清歡對此倒沒什么感覺,可如今她與言錦感情深厚,也不忍心好友受苦。
更何況,先前二皇子等人,還盯上過言錦,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卷土重來?
別忘了,蔣家那些暗衛,還有些逃竄在外,沒有抓捕歸案呢!
若是言錦被這些人刺激,病癥加劇,怎么辦?
“其實……也不算沒什么。”
顧清歡猶豫后,還是準備提醒言昭,“但我只是偶然聽白芷姐姐隨口提過,當時也沒多問……”
“若有什么事,直說便是。”言昭盯著顧清歡看,“你我之間,無需那些不必要的猶豫。”
顧清歡聞言,總覺得言昭這話有哪里不對。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曖昧呢。
但也無法反駁什么。
真要開這個口了,誰知言昭會不會笑話她自作多情?
想著,顧清歡決定對言昭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繼續剛才的話題:“其實,白芷姐姐同我提到過漢州。”
“哦?”言昭起了些興致,“與她的身份有關?”
“不。”
顧清歡搖頭,“她只是提過,漢州那兒,有一名隱隱于市,脾氣古怪,但水平極高的神醫。”
聽到這話,言昭渾身一震,立刻明白了顧清歡的意思,他連忙問道:“此話當真?”
顧清歡點頭:“想必白芷姐姐也不會騙我,畢竟只是她的隨口一提……”
“按照你先前對白姑娘的描述,想必她也不是信口開河,愛夸大事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