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該去搬磚了

30.他也看過戲

如果沒有京城那件事的話,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對秦家那丫頭,于財主也還比較滿意。兒子看中就看中唄,實在不行就娶了,只要他高興就好。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那就萬萬不行了。

雖說當駙馬的幾率很低,但至少還有機會。若是真娶了妻,那可就完全一點機會都沒了。

于財主這才決定,把這些話對兒子全盤托出。

于奇正這才知道,為什么從老爹口里能出現“好男兒志在四方”這樣的話了,敢情都是伯父出的主意啊?我信他個鬼,那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不行!我不干!”于奇正一口回絕。

于財主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居然回絕的這么干脆。按說自家這兒子混了點,但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啊。

看到于財主驚詫的樣子,于奇正決定曉之以情:“爹,你們這么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多不容易啊!我哪都不去,我要在家里好好孝順爹娘。”

說到這里,流下了深情的眼淚。

于財主也是心里一暖,這可是我老于從來沒有吃過的甜餅啊!

這甜餅好吃是好吃,不過太甜了就容易被膩著。

咱家的條件養你這個小兔崽子,還真算不上什么“含辛茹苦”。

我和你娘什么時候一把屎一把尿了?那都是奶媽丫頭干的!

還有,好好孝順爹娘?之前就是三天兩頭跑縣城里和那幫公子哥吃喝玩樂,現在吧就是一天到晚跟在秦家丫頭屁股后面轉悠。連家都不落,就是這么“孝順”的?

小兔崽子,忽悠你爹還嫩了點!

“別,別來這套!你好好的跟著大伯,去混個出人頭地,就是對我和你娘最大的孝順。”于財主義正辭嚴地說。

咦?老家伙今兒個這智商見漲了呢?

于奇正決定換一種方法,動之以理。

“爹啊,這件事情孩兒適才很認真的斟酌過了。”

“門當戶對這事啊,還真的挺有道理的。”

“咱家是啥家底?和人家公主之間,那可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那也不說了。您想想啊,那公主金枝玉葉,從小都是被人捧著慣著的,脾氣能好到哪去?萬一我真的被招了駙馬,那不是老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孩兒受點委屈倒也罷了,以后您和娘見到兒媳婦了,還得給她下跪請安,這多憋屈啊?”

“還有啊,百善孝為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若是找個平常人家的女兒,萬一沒有生育能力,咱有充足的理由另外娶別的姑娘進門。可萬一這公主是這種情況,別說另外納妾,就算在外面都不敢養。咱老于家不就斷子絕孫了嗎?”

“這也不說了。老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兒這張臭嘴,萬一啥時候惹到老丈人生氣了,一聲令下,來人啊,給我把這個于奇正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然后我就餓地一下嗚呼哀哉了。到時候您就沒兒子了。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真的老慘了……”

于財主一拍桌子:“你小子少在這里胡說八道!就憑你,還想人家公主看上你?我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于奇正急忙順驢下坡:“爹爹英明。您說的對啊,這根本就沒可能的事,咱也沒必要去了嘛。”

于財主吹著胡子:“我告訴你,咱壓根就別指望那好事。但是能去京城轉一圈,不說像你伯父那樣,只要能混個六品七品,到時候再回來,連咱們縣令都得接見你,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于奇正也瞪上了眼,好你個老東西,和你好好講道理你不聽是吧?那就別怪本公子不給面子了。

“我也明說了,我就不去!”于奇正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

“給我拿下!”于財主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立即就有幾個家人拿著繩索沖了出來。

一刻鐘之后,被綁成粽子的于奇正蹲在自己房間里欲哭無淚。

我又不是沒看過戲。

戲文里面都是富家小姐看中了某個窮小子,但是家里人就是不答應。為了阻止小姐去和窮小子私會,就把小姐綁在閨房里。

可現在這算怎么回事嘛?你們是不是把劇本拿反了啊?

我于奇正可是頂天立地的俗世翩翩佳公子啊!我特莫的我,我是男的啊!

等等,先別管劇本有沒有拿反,戲里面接下來是怎么來著?

丫環!對了,小姐的貼身丫環。

這個時候,應該是小姐的貼身丫環出馬,偷偷給主人松綁,然后趁著夜深人靜月黑風高之際,把床單撕成布條,接著把主人從窗戶邊放了下去。

于大公子雖然沒有貼身丫環,但是有書童啊。

“于福!”于奇正叫了起來:“于福你丫的跑哪去了?趕緊給少爺我滾出來。”

于福真的從另外一側的床腳“滾”了出來。

于奇正看著和自己一樣被五花大綁的于福,眼睛瞪得老大。

“少爺,”于福可憐巴巴地說:“老爺說他看過戲,不能給我這個狗腿子留空子鉆。早就把我綁在這里,說讓我好好陪著你,還能和你說話解悶兒。”

“我叉他三娘娘個青蛙腿!”于奇正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次日一早,秦曉鸞就上了山。

按照之前順溜老婆說的方法,幾人在山上整整忙了一天。

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第一個工序已經完全試驗成功。

遇水膨脹的木楔子真的能起到把山石漲得裂開一點的效果。

幾人接著順著槽子往里面灌水,等今晚溫度完全降下來,水結成冰再度膨脹一次。

現在就等著看明天早上石頭開裂的情況了。

她們幾個人有說有笑地下山,走到半路上秦曉鸞突然記起來,怎么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那個癩皮狗啊?

這倒是奇怪了,有這么新奇的事,于表臉居然沒來看熱鬧?

這家伙不會又在干什么壞事吧?

回到家中之后,順口問了一下母親今天有沒有看到過于奇正。

陳大娘先是用一種曖昧的笑容看了秦曉鸞一陣,然后說道:“沒見到。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秦曉鸞翻了個白眼:“他跟我在一起干什么?”

陳大娘眼里滿是笑意:“那你這個當班主的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秦曉鸞嘴里嘀咕了兩句,也就沒再想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