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培訓學員后,秦曉鸞呆呆地坐在會議室,頭腦一片混沌。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很想哭,很想很想哭。
她決定出去走一圈。
大約一炷香時間后,她到了江邊。
一陣江風吹來,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屈膝坐了下來,把下巴枕在膝蓋上,雙臂緊緊繞過膝蓋環抱著自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些溫暖。準確的說,是那種無孔不入的孤獨感。
吃過晚飯之后就開始對那些管理干部進行培訓。
因為今天是第一天,除了要講的內容之外,對于培訓本身的模式也剛剛建立,等到培訓結束時,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了。
于奇正強擠出一個笑臉:“這牙齒和舌頭都有打架的時候,秦班主不必在意。大家都是為了建好荊州城,因為工作有點小矛盾難免的。”
蘇喜兒剁了一下腳,心中憤憤不平。
曉鸞姐啊曉鸞姐,雖說咱們如同姐妹一樣,可你也真的做的太過分了。
于奇正拱手對大家告了個別,帶著小乙丁五離開辦公船,蘇喜兒白了秦曉鸞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望著他們的背影,秦曉鸞淡淡地說道:“咱們抓緊時間,現在大家就墳頭下去,把該安排的安排一下。今天就開始組織基層管理人員培訓。我現在也去準備一下等會培訓的內容。”
獨自回到辦公室里面寫相關的文案,半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秦曉鸞攏了攏鬢角的秀發,對著于奇正施了一禮:“少詹事,民女生性莽撞,仗著與您同鄉且過往又有交情,便不知深淺高低,數次冒犯于您。民女知錯了,這里給您賠個不是。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還望您大人大量多多海涵。”
秦曉鸞這番話,徹底撇清了兩人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以后就只剩下工作關系。
她,是負責營造荊州城的工匠頭;而他,是官方負責監督工匠的官員。
還好我家主人胸懷寬廣,若是換另外一個人,肯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而楊不羨,則是低著頭默不作聲。不知道為什么,按道理應該高興的他,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就好像秦曉鸞站在岸上,而自己卻站在一艘不受自己控制的船上,被水流迅速地推走。
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不但什么都不能做,而且連話都不能說,唯余相對無言。
黃嬸和陳大娘想上去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小乙二人手又放到了刀柄上,看樣子秦曉鸞再敢冒犯的話,這次出手可就毫不留情了。
不撒嬌撒潑的秦曉鸞,還是那個秦曉鸞嗎?
對他來說,寧可秦曉鸞永遠像之前那樣對自己蠻不講理,也不愿意看到她現在這種無喜無悲的表情。
他感覺,兩人之前的距離在迅速地拉遠。
如此而已。
于奇正望著秦曉鸞俏麗的臉龐,一時間心頭五味雜陳。
秦曉鸞徑直走到于奇正面前。
眾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好不容易事情才勉強得到解決,曉鸞不會又要搞事情吧?姑奶奶您就消停點,別作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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