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為貴。
一個州都只有三個名額,州府占了一個,就只剩兩個了。對這些富商來說,什么最重要?面子!
越是稀缺的東西就越是值錢,幾個富商你爭我奪半天,最后價格水漲船高到了五百兩銀子一幅字。
要不是擔心實在金額太大引起上面注意,這價格還要漲。
于是最后小乙出了個主意:抓鬮。
兩個抽中了的幸運兒,樂得簡直找不到北了,覺得自己簡直是買到了這輩子最劃算的東西。
再往下走時,經驗已經很豐富的小乙,又自作主張砍掉一個名額。現在變成了一個官方一個名額,民間只有一個名額。
這么一來,具備了“本州唯一性”的“于奇正題詞”價格又大幅上漲,到了一千兩銀子!
除了銀子之外,還有就是各種“土特產”。
現在最為苦惱的人就是沐兒了。
你說送東西給男人吧,還真的很難想,好像除了銀子之外也沒別的好送了。
可如果是送給女人,那就實在是太簡單了。
不管哪個州縣,給這個“御封護草校尉”都少不了上等的胭脂水粉、耳環戒指和各式綾羅綢緞的衣服。
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動用過這些東西。
于奇正也問過她,為什么這些新衣服首飾不穿戴啊?
沐兒的回答是人家送這些東西都是看在主人面子上,這些東西她只是給將來的夫人保管。等主人大婚時,就會都給新夫人。
這話說得于奇正心疼不已,表示這些東西都是沐兒你的,并板著臉要求她必須用,立刻用、馬上用。
沐兒無奈,也只得聽他的。
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這么多衣服首飾,到底穿戴哪個的好?于是現在每天看著那些衣服首飾發愁。
唉,你們能不能和他們說,別再送這些東西我了嘛。
就這樣,進入云南境內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十多個大箱子。如果不是各個州府派府兵沿路接力護送,還真是一個麻煩。
一進云南,于奇正就立馬停止了題詞,其它的任何東西也不要了。
為什么?兔子不吃窩邊草嘛。
自己將來在這塊地盤上混,還是小心為好。
這么一路“巡查”,終于快到了鎮南縣。
州刺史親自把他們一行送到了縣城。
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鎮南縣令嚴夕,于奇正急忙擠出馬屁笑臉上前行禮道:“卑職見過嚴明府。”
嚴夕差點一個趔趄跌到地下。
您和我卑職?您這兩侍衛,還有這姑娘都比我這七品縣令大,有見過這樣“卑職”嗎?
“于……大人,您這是要折煞下官啊?”嚴夕苦著臉說道。
說實話,對于奇正怎么個稱呼,都讓他苦惱了很久。
百姓可以“侯爺”、“將軍”的亂叫,可他這縣令不行啊。想來想去也只能叫“大人”了。
“嚴明府才是折煞在下啊,”于奇正也急了:“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怎能口稱下官?”
這是雙方都很尷尬的問題。
從職務上來講,于奇正這個縣尉還真是“下官”,可別說嚴夕了,就是本州刺史也不敢啊。
還有,接下來的到底誰聽誰的?這也實在是個大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