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連夜趕到了雙柏縣城。于奇正還待再追,被丁武拉住了:“爺,馬跑不動了。”
于奇正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但他們出來到現在,已經一天一夜還有多,除了他、沐兒和丁武的之外,其它馬力早就跟不上了。
沐兒也過來勸道:“張寵他們已經過去,只要和前面州縣一說,應該是能堵上的。”
雙柏縣再往前走,就出了州境,進入了玉溪州。過了玉溪州之后,還要過紅河州,方可進入交趾范圍。
于奇正點點頭,只能讓大家暫歇。
兩個時辰之后,張寵又派人傳回了消息。
這次是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張寵直接找到了玉溪州刺史,把整件事情說了個清楚。
玉溪州刺史唐尚冷哼一聲:“我怎么不知道本朝有個什么冠軍侯啊?”
張寵急道:“飛鷹鐵甲的于帥啊。”
“胡言亂語!”唐尚斥道:“就本官所知,當下飛鷹鐵甲的統帥乃英國公世子徐高材是也,哪來什么于帥?”
張寵一下愣住了,還試圖解釋:“是以前的……”
唐尚從鼻孔中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說道:“你說的是廢冠軍侯,現在的鎮南縣尉于奇正吧?”
張寵在怎么不諳世事,此刻也明白了過來,這個州官和侯爺不對付啊。
雖然怎么都想不到兩人之間能有什么矛盾,但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當即賠笑著說:“是是是……”
不等他繼續開口,唐尚就叫了起來:“一個區區從九品下的小吏,就敢命令四品刺史,這姓于的也忒狂了吧?”
張寵急忙解釋道:“不不不,不是命令。就是希望您這邊能協查一下。”
唐尚斜著眼睛望著張寵:“怎么個協查啊?”
張寵以為這事有轉機,急忙說道:“就是希望您這邊下個通報,沿線各縣勘察此事。”
“呸!”唐尚一口唾沫吐在地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就算是你們州刺史發文,本官幫他是人情,不幫是本份。他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吏,居然敢這么恬不知恥。你去轉告姓于的,他要敢來本州,本官非治他個藐視上峰之罪。”
張寵氣得牙都快咬碎了,但想到自己的任務,也不能和這狗官糾纏了。
憤憤出了官衙之后,派人回來通知此事,然后自己繼續往紅河州去了。
丁武氣得暴跳起來:“這姓唐的狗眼看人低!”
沐兒氣得臉漲得通紅:“一定是張寵這家伙,對人家刺史說了什么不敬的話!這小子平日里就吊兒郎當,一副誰都不看在眼里的樣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沐兒姐,您這可就真的是冤枉寵哥了。”來報信的于郎部曲說道:“當時我和寵哥一起去的州府。說實話我就從來沒見他這么低聲下氣過。您是不知道,當時寵哥都要給那個王八蛋跪下了,哪里還會沖撞?”
沐兒轉臉望向于奇正:“爺,您沒和這些地方官有什么過節啊。”
于奇正臉色變得極不好看,沉聲說道:“這事還真不怪張寵。”
見他這個樣子,沐兒也不好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