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該去搬磚了

738.特長是有錢

(女生文學)

講家世或者其他的,武才人是遠遠不如這些妃嬪的。但她有一個其他妃嬪沒有的優勢:有錢而且可以隨便花。

其實這句話的重點在于“可以隨便花”。

宮中妃嬪家世都不錯,其中不乏財閥門第。但是且不說能不能全力往宮里投錢,就算有也不敢投啊。

畢竟這些財閥的錢,都不可能完全干干凈凈。這是其一。

其二,財閥世家通過入選到宮里的女兒,在宮中這么結黨,意欲何為?且不說皇后不會放過你,圣上也不會放過你啊。

而武才人就完全沒有這個顧忌了。

她就是個民女,家里無權無勢,不可能在朝堂中的勢力產生任何影響。她本人也不過一個區區才人,在宮中收攏人心也最多不過是多有人說說她的好話,最多也就是能在圣上說得著話的人說幾句好話。但這又怎么樣呢?最多不過是讓自己稍微多受點寵而已,根本威脅不到皇后貴妃的位置。

還有,她的銀錢都是自己的而且干干凈凈,和權力沒有任何關系。正如她所說,她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無兄無弟的,這些銀錢留著干啥?

這么多年了,胡忠仁總結過所有能得寵的妃嬪的一個共同點:特長。

武才人的特長就是有錢。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閻王不貪財,可像自己這樣的大鬼小鬼誰不貪財呢?

所以胡忠仁幾乎可以確定,未來武才人一定是在宮女太監中口碑最好的——沒有之一。

人的觀點都會和所處的環境相關。

當所有人都說武才人好時,自然會傳到圣上耳中,圣上也會有個好印象了。

當然,如果她自己作死,犯些不該犯的錯誤,那就另當別論了。

胡忠仁的思緒被張淑妃的話打斷了:“胡公公,本宮聽說昨晚陛下又去那個賤婢那里了?”

“是。”胡忠仁應道。

“呸!什么東西!”張淑妃憤憤地說道:“也不知道陛下看中她哪點?”

“娘娘……”胡忠仁小聲叫道。

宮闈之中的人都沒那么簡單,只有道行深的人才能從容應對。

張淑妃的后半句話,可以說是不敬君王了。若是其他妃嬪,說這樣的話就是自尋死路。但恰恰這就是張淑妃的“特色”,她也是依靠這個特色才能站穩位置的。

若是別人搞這種吃醋使小性子的把戲,圣上早就一腳踹了。但張淑妃這里,只會覺得她可愛不造作。

所以說,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口里說出來,效果完全不同。

胡忠仁不是不清楚這一點,但像這些事都只能是心知肚明,絕對不能說出來。很多時候哪怕雙方都心知肚明,但都不能表現出來,相反還必須表現出“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樣子。

胡忠仁叫這么一聲,就是規勸的語氣。從明面上來看,大概就是“娘娘您可不能這么說圣上哦”。當然,潛臺詞就是“我是站在你這邊,為了你好才這么規勸的”。

“是本宮失言了,多謝公公。”張淑妃笑著說完這句話之后,重又冷聲說道:“不過,本宮實在看不慣那個賤婢。別人不知道,難道本宮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胡忠仁問道。

“呵呵,胡公公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了。”張淑妃斜挑著眼角望著胡忠仁。

“老奴委實不知娘娘指的是什么啊。”胡忠仁一副委屈相。

張淑妃把頭略微靠近,壓低聲音說道:“你不會不知道,這什么武才人就是秦曉鸞吧?”

胡忠仁故作驚愕狀:“娘娘,你……”

“呵呵,想不到我怎么知道吧?”張淑妃不免露出一絲驕傲之色:“在這宮中,只要本宮想知道的事,恐怕沒幾件事情是不能知道的。”

胡忠仁不免心中一凜,以后行事得更加小心了。

“這賤婢入宮之前和那于奇正勾勾搭搭眾人皆知,還有一件事恐怕連胡公公你都不一定知道吧?”張淑妃冷笑道。

“啊?還有什么?”這次胡忠仁還真的不知道了。

“這賤婢和太子之間……”張淑妃恨聲道。

“哎呀我的娘娘啊,”胡忠仁緊張得左右亂看:“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這樣的事本宮豈會亂說?”張淑妃說道:“你以為我是從哪知道這賤婢的身世的?”

“這個……奴才不知。”胡忠仁眼睛繼續四處瞟著。

“你一定以為是我姨母告訴我的吧?”張淑妃又問道。

“這個……”胡忠仁臉上表現出一陣尷尬之色。

“不是!”張淑妃面露得意之情:“都是自己人,說與公公聽也無妨。是陛下親口告訴本宮的。”

“啊?!”胡忠仁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以為圣上納她入宮是因為要給顏色于奇正看?”張淑妃把聲音壓到最低:“你可千萬別和其他人說啊,是因為太子。”

胡忠仁面露驚恐之色,怔怔地看著張淑妃。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吧?”張淑妃正色說道:“本宮并非嫉妒。要不然這后宮三千人,為什么我不嫉妒其他人,偏要去嫉妒她一個小小的才人?”

胡忠仁微微一嘆,輕輕搖了搖頭。

張淑妃面現憂國憂民之色嘆道:“本宮只是擔心,像這種狐媚惑主的妖精,將來會對國家社稷不利啊。”

胡忠仁長嘆一口氣,欲言又止。

張淑妃見狀說道:“胡公公有何想法,盡可同本宮言明。”

胡忠仁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半個字。

張淑妃柔聲道:“胡公公,我連這么機密之事都說與你聽了,你應該知道是沒把你當外人……”

胡忠仁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其實,其實……”

盡管盡量掩飾,但張淑妃的語氣中還是露出焦急:“其實什么?”

胡忠仁頓了頓,似乎下定了決心:“這事娘娘可千萬千萬別傳與任何人聽。”

張淑妃連連點頭:“公公放心,絕不與任何知道。”

胡忠仁呼出一口長氣:“其實這也只是老奴的猜測。據老奴看來,圣上對那個什么于奇正……”

說到這里停住了話頭,用手掌做了一個往下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