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687張遼顯威(3)

夜色的昏沉黑暗,和舉行葬禮的時侯一樣地凄慘,整個的自然界都好象穿著喪服。月亮和星星,都叫烏云和細雨遮得一點兒也不漏,好象它們都完全消失了的一般。

陽翟城外,張遼率領兵馬靜靜地等候在那里。

細雨蒙蒙,飄落在張遼的盔甲上,水珠沿著盔甲向下滴淌,臉上早已經被雨水打濕,筆挺的鼻尖上掛著雨滴,正一滴一滴的滴濺到座下馬上。

冷峻的面容,深邃的眸子,外加健壯的體魄,短短的幾年,他儼然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大將。自從被高飛騙他投降后,他有過一段時間非常的沮喪,因為呂布的死,更讓他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高飛曾經多次讓張遼到薊城為官,統御城中近衛,但都遭到了張遼的拒絕。對于他來說,既然不能悲壯的死去,就只能卑微的活著,雖然高飛很是器重他,但他深知,作為一個降將,和老早就跟隨高飛的舊部肯定不能相提并論。

在看到文丑、甘寧、韓猛等人受到排擠后,于是,張遼主動提出來去鎮守朔方,寧愿在邊郡逍遙自在,也不愿意回到薊城。

可是,高飛并未就此放棄自暴自棄的張遼,還大肆的提拔他,封他為十八驃騎之一,又賜他名爵,隔三差五的會派人給他送來幽州特產、冀州特產,送酒、送馬、送美女,時常寫信對他噓寒問暖,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他心窩里那最軟的地方深深地受到了觸動。

死者已矣。

張遼也逐漸走出了悲傷,他將呂布埋藏在了心底,重拾生活,娶妻生子,打起十二分精神,重新和匈奴各部落進行溝通,征召了三千匈奴勇士,再一次組成新的并州狼騎兵,加以訓練,成為他貢獻給高飛的一個資本,駐守朔方,保境安民,使得燕國西部邊疆一帶安穩異常。

當他收到高飛從中原發來的召喚時,便毫不猶豫地踏上了行程,留下狼騎兵守備朔方,自己獨自一人趕赴中原,力求能在這一場混戰中取得不俗的成績,以報答高飛對自己的愛戴。

此時此刻,往事一幕幕的襲上心頭,張遼的心情也十分的沉重,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陽翟城,他下定決心要一戰而攻下此城。

又等了一會兒,張遼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打濕透了,扭頭問道:“什么時間了?”

“還差一刻鐘就到子時了!”

“傳令下去,所有士兵全部準備好,隨時準備戰斗!”

“諾!”

又稍微等了片刻,差不多到了子時的時候,陽翟城的大門便洞然打開了。

“將軍!”一個士兵急忙對張遼輕聲喊道,“城門打開了!”

張遼隔著蒙蒙的細雨,見門洞里出現了火光,陳蘭站在城門邊正在朝這邊招手,他急忙對身后的士兵喊道:“都跟我來。”

話音一落,張遼策馬而去,同時看見站在城墻上的士兵都被穿著同樣衣服的士兵給制伏,而去都盡皆揮動著火把,三長兩短,正是信號。

張遼看后,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想道:“看來,敵人還真會演戲……”

很快,張遼帶著五百騎兵便沖到了城門口,陳蘭當即迎了上來,看到張遼只帶來了大約五千馬步軍,便狐疑地問道:“將軍,為什么只有這些?其他的都不來嗎?”

張遼笑道:“你我里應外合,又正值深夜,其他人都已經入睡了,深夜動手,這些馬步軍足矣!”

陳蘭也不及多想,反正張遼親自來了就行,只要殺了張遼,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他急忙說道:“張將軍,我都已經弄好了一切,我的舊部都愿意聽從我的,只要張將軍跟我進城,就能很快占領此城。”

“很好。”張遼滿意地點了點頭,對陳蘭說道,“你前面帶路。”

陳蘭也是一臉的開心,點了點頭,轉身便朝前面走,大聲喊道:“都給我閃開,張將軍來了,我們……”

“唰!”

張遼突然突出,手中握著的大刀猛然朝陳蘭的頭上劈了下去,冰冷的刀鋒從陳蘭的后脖直接落下,一顆人頭登時脫離了身體,飛向空中,鮮血噴涌出去。

“殺進去!”張遼一刀砍下陳蘭的腦袋之后,便立刻大聲叫了出來,縱馬狂奔,身后的馬步軍也迅疾地對城門邊的士兵出手。

陳蘭腦袋一掉,其余的士兵都是一陣驚愕,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快速沖進來的燕軍士兵給砍翻在地。

張遼策馬沖在最前面,剛一露出頭,便看見了甕城上的魏軍隱隱露出了頭顱,他冷笑了一聲,不再前進,反而指揮士兵搶占城墻。

臧洪、張勛、劉勛、橋蕤、嚴象等人都守在甕城上,本來等著張遼率領大軍進入甕城后便將其射殺在甕城之內,哪知道張遼突然殺了陳蘭,并且分兵攻上了城墻,就是不向前靠近,氣的眾人也干瞪眼。

“放箭!”橋蕤看到好友陳蘭被殺,當即拔出了長劍,大聲喝道。

一聲令下,埋伏在甕城城墻上的弓箭手便紛紛射出了箭矢。

霧雨蒙蒙,箭矢如雨,強大的箭陣從天而降。

燕軍的士兵早有準備,騎兵至始至終都沒有從外面出現,步兵從城門沖進去后,便迅速上了城墻,木盾護體,組成一個盾牌陣地,擋住了強大的箭陣。而與此同時,隨著張遼沖上城墻的士兵迅速奪取了城墻,與在甕城上的魏軍對面相望。

這時,城中忽然失火,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城中也傳來了震耳的喊殺聲。

“將軍,燕軍入城了,其兵多不勝數……”一個士兵鮮血淋淋的跑了過來,大聲地喊叫道。

“怎么回事?燕軍怎么可能進城?”臧洪狐疑地喊道。

嚴象急忙叫道:“遭了,中計了,這是張遼的Jian計!”

臧洪急忙道:“劉勛、橋蕤,迅速帶兵回援城內,張勛留守此處,我和嚴長史帶兵分別去糧倉和武庫,絕對不能丟失了這兩個地方。”

“諾!”

一聲令下,眾人急忙分開,七千士兵分成了三撥,兩千人把守甕城,兩千人跟隨著劉勛、橋蕤去了失火的地方,臧洪、嚴象則分別帶領五百士兵去了武庫和糧倉。

此時此刻,陽翟城的南門附近火光一片,城墻邊上的百姓也都十分的慌亂,紛紛逃離了南門,向城中的安全地帶跑了過去。

李玉林、白宇帶著五千士兵從已經打開的南門不斷的向城里涌,一進入城,士兵們便開始散開,然后四處放火。

過了沒多久,劉勛、橋蕤帶兵前來堵截,和李玉林、白宇帶著的士兵混戰在了一起,雙方的士兵塞滿了整個街巷,混戰一經開始,便立刻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肢體亂飛,鮮血噴涌,弄得靠近街巷的城中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而北門外,張遼帶領的士兵在搶占完城墻之后,便和張勛陷入了對峙階段,由于魏軍不停地放著箭矢,使得士兵無法靠近,而且騎兵也無法攻進甕城。

最后,張遼下了城門,從步兵的手里拿過來一個木盾,如果不盡快攻進甕城的話,那么李玉林和白宇就會有危險。一想到這里,張遼便聚集了五百步兵,沖后面大聲喊道:“把沖車給推過來,跟我走,掩護沖著,攻進去!”

話音一落,一輛早已經準備好的沖車便被推了過來,被削尖的木頭在沖車那里吊著,張遼身先士卒,帶著一百名士兵便先行沖了出去,留下四百人駕著木盾保護沖車。

“殺啊!”

大喝一聲,張遼舉著木盾便沖了過去,一百名士兵緊隨其后,他們用盾牌護住了身體,然后遮擋著敵人射過來的箭矢,很快便沖到了甕城城門的下邊。

張勛站在甕城的城墻上,看到張遼帶著人沖到了這里,登時大吃一驚,只因為要埋伏在這里,伏擊張遼,所以將所有守城用的滾石、檑木全部搬離了這里,這會兒見燕軍用木盾護身,弓箭失去了威力,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快!快將那些石頭從下面搬上來,給我狠狠地往下砸!”張勛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這些了,便直接大叫了出來。

魏軍的士兵剛朝樓下面跑了下去,燕軍的士兵便推著沖車到了城門邊,木盾架起,遮擋住了駕駛沖車的人,箭矢也只能從邊緣射死或者射傷零星的幾個燕軍士兵。

“轟!”

沖車已經開始攻擊城門,那尖銳的木樁連續開始沖撞著。

城樓上,張勛見狀,急忙大聲喊道:“快守住城門,千萬不能被沖破了!”

話音一落,張勛便親自下了城門,帶著人吵門洞里跑了進去。

“轟!轟!轟!轟……”

連續的沖撞聲,將整個城門給撞的都松動了起來,門框兩邊的石磚都開始脫落了。

“再加大沖撞力度!”張遼見狀,急忙大聲喊道。

“轟!”

一聲巨響,城門瞬間被沖撞出來了一個大窟窿,而且一扇門也直接倒塌下來。

“啊……”

張勛剛帶兵沖了進來,便見一扇門突然砸了下來,轉身便跑,可還是遲了一步,一扇重大的門直接砸在了張勛的腿上,疼的他大喊大叫的。

這時,張遼帶著人沖了進來,并且給騎兵吹了一個暗哨,看見張勛后,揮起一刀便砍了過去,直接將張勛斬首,人頭也滾落到了一邊。

“殺!殺進城里去!”張遼大聲地呼喊著,身后的騎兵、步兵不停地朝城中涌了過去,見到抵抗的魏軍士兵便殺,一時間血染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