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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停當,薛向如陣旋風一般從坡上沖了下來,坡下幾人未及反應,幾個跨步,他已經到了跟前。身到,拳頭到,巴掌到,腿鞭到,但見他出拳如電,揮掌成刀,腿掃似鞭,但聽得,噼哩叭啦一陣脆響,忽而,響起震天的慘叫聲。沒有人能撐過一招,他指東打西,戳南掃北,拳到處如山倒,掌到處似海嘯,腿鞭抽過,血濺三尺,十秒鐘不倒,十多個人倒了一地。人人臉上開花,慘叫連連,在地上不斷地打著滾兒。薛向猶不解恨,伸手把小家伙捂緊,阻了她的耳朵,步踩蓮花,但聽“喀嚓,喀嚓“的脆響,每人被他踩斷一根小指。其中,尤以那個調笑小晚的家伙最慘,生生被薛向用腳把一截小指踏得粉碎。
這幫組團前來尋刺激的家伙被收拾得慘不忍睹,薛向卻看也不看這幫已經叫啞了喉嚨的雜碎,抱著小家伙大步朝坡上走去。
到得坡上,薛向放下小家伙,系好皮帶,正待招呼眾人上雪橇,準備出發。小家伙抱著灰皮兔,奶著聲音說話了:“大家伙,以后你揍那些壞家伙的時候,能不能不捂住人家的眼睛和耳朵啊,人家想看呢,看你是不是打得比電視上唱戲的叔叔好看。”小家伙方才哭過,大眼睛還有些微紅。
薛向聽得小家伙此言,差點沒一頭栽下坡去,沒想到這小魔頭除了不懼高速,竟還欣賞暴力,這二者加起來,活脫一個未來大姐頭嘛。
薛向白了小家伙一眼,將她抱上雪橇,招呼小晚和小意站穩,拉過韁繩,輕輕一抖,幻出一道波浪,波浪傳感到四只笨狗身上,笨狗猛地站了起來,拔腿朝坡下奔去。雪坡本就陡峭,再加上笨狗氣力方復,去勢驚人,帶起的雪霧,撲棱棱灑在眾人身上,小家伙郁氣盡消,又開始脆生生地吆喝起來,邊吆喝,邊揚了揚懷里已恢復了精神卻仍舊懶洋洋爬著地灰皮兔。
雪橇速度極快,一支煙的功夫便行出里余,薛向將手中的煙蒂彈入積雪,正待轉向,卻聽到東北方向有熟悉的聲音在叫自己。他扯了韁繩,調轉狗頭,朝聲源處奔去,不一會兒功夫,便望見戴著狗皮帽的朱世軍和拖著個麻包袋的陳佛生、胡報國、李學明等人。
“三哥,剛跑哪兒去了,找了你老半天,先前就聽人說你來了,我們幾個就停了手頭的活計,在尋你,這大草甸子說大也不大啊,尋了半晌,不見你蹤影。”朱世軍老遠就埋怨開了。
“三哥,你來得可晚了,兔子早被攆了個差不多。本來我們來之前,就準備叫你,誰知半道上碰見去上班的康哥,康哥說你昨個兒夜里歇得晚,正睡覺呢。我們就先來了,幸好收成還不錯,弄了約摸十來只,晚上弄個全兔宴是綽綽有余了。”陳佛生披著軍大衣,戴著貂皮帽,眼睛上竟還架著副墨鏡,打扮得風騷無比。
薛向滑到近前,將雪樵停住,彈過數只煙,不接朱世軍和陳佛生的腔,卻對胡報國和李學明道:“報國、學明,我聽藍豪說陳為民已經回部隊了,怎么這小子走之間也不和我打個招呼,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自那次薛向和陳為民在醫院分別后沒過幾天,陳為民果然如約下貼子宴請薛向,二人意氣相投,薛向也甚感其情,接連回請了好幾次,就這么一來二去,兩人竟好得如多年老友一般。
胡報國抄過薛向丟來的煙,含在嘴里,正在打火,聞言,將煙從唇上取下,道:“三哥,這事兒須怨不得為民,他老子病情剛穩定,部隊里就來了電話,要他歸隊。他可是夜里三點鐘走的,我和他一個院兒里,也是天亮了才從他媽那兒得到的消息。”
“這還差不多,我就說這小子辦事不至于如此青瓜,看來他也是個勞碌命啊。”薛向打趣完,眼睛窺見李學明身后兩人提著的土黃色麻包,麻包高高鼓起,麻包皮時而翻起一陣波瀾,里面似有活物在動作,料來就是陳佛生方才說的十多只野兔。他自不會開口尋問,以免小家伙知曉后,愛心發作,要眾人放生,那就不美了。
薛向正和眾人寒喧,忽然,變故陡生。大草甸的四面八方猛然起了騷動,但見無數的毛小子或驅狗,或駕了雪樵,朝這邊圍攏過來。
薛向眼睛微瞇,心中已猜到定是方才被自己收拾的小子叫幫手來了,這里不是自己的地頭,自己雖然無懼,可拖了三個小的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