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小步,手里拎著里面只有幾十枚松蘑的小筐子,嘴里吹著響亮的口哨,向山下的村子里走去,有些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很是舒服。
在經過一個貧瘠的小山崗時,王寶玉見四下無人,一時興起,扯開喇叭嗓子大聲唱起歌來。
“大姑娘美來,大姑娘lang,大姑娘鉆進了青紗帳,青紗帳里有個少年郎,哎嗨嗨喲!郎啊郎,今天我們就要入洞房。”
王寶玉這并不優美的歌聲,驚起了不遠處荒草叢里的兩只正在親熱的野雞,受到驚嚇的野雞情侶,扇著翅膀撲撲楞楞地飛了出來,向著幾十米以外的玉米地里撞去。
在農村生活的人都知道,野雞剛開始的時候都飛不高,需要有一個加速的過程。王寶玉一見,心中大喜,暗道:“他娘的,這要是抓著了一只,回去燉著吃,絕對解饞。”
王寶玉這樣一想,將手中的筐子往地上一丟,撒開兩腿,沖著野雞追了過去。兩只野雞很是驚恐,一邊回頭,一邊快速扇動翅膀,鉆進了玉米地里。
王寶玉想也沒想就跟著也鉆進玉米地里,腳下速度飛快,追了沒多遠,兩只野雞竟然沒了蹤影,這讓他有些垂頭喪氣,不由停住了腳步。
“誰啊?”突然,一個驚恐的女人聲音傳來,著實嚇了王寶玉一大跳。
王寶玉隨著聲音向身側望去,就在幾步遠的地方,一個女人正慌亂地提著褲子站起身來,但提褲子的速度明顯沒有他的眼睛快,兩片白晃晃的女人肥臀赫然映入眼簾,讓他頓時覺得心跳加快,臉上辣的。
“秀枝嬸,你咋在這里啊?”王寶玉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問道。
這個女人正是王寶玉家的鄰居,四生產隊隊長張大柱的媳婦李秀枝,剛才她恰好在噓噓之中。李秀枝見是王寶玉,轉過身來,滿臉不快,她一邊系著紅腰帶,一邊用腳踢著泥土,試圖掩蓋地上的尿漬。
“寶玉,瞧你這話問的。這是我家的苞米地,你跑我家苞米地來干啥?想偷苞米啊?”李秀枝走到王寶玉身邊,有些氣呼呼地問道,在她的花格子上衣內,鼓鼓的胸脯不斷起伏著,被人撞見了撒尿,李秀枝自然是又惱又羞,她這會兒看起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王寶玉心中這個后悔,早知道就不追那兩只該死的野雞了,這可好,野雞沒抓著,還惹了這種丟人的是非。
“秀,秀枝嬸,你千萬別誤會。剛才不是有兩只野雞鉆進來了嘛,我跟著就追了進來。苞米葉劃得我眼皮生疼生疼的,連個雞毛也沒看到!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王寶玉慌忙解釋著,說著還裝腔作勢的揉搓著眼皮。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這么小就不學好!偷,偷,偷雞摸狗的,不干個人事!”李秀枝顯然怒氣未消,瞪著王寶玉說道,本來她想說偷看撒尿,但還是憋了回去。
王寶玉此時有些頭大,這個李秀枝,潑辣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這萬一李秀枝真的嚷嚷起來,他還真有口說不清。
“嘿嘿,秀枝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逮著那兩只野雞,先送只母的給你燉湯喝!”王寶玉急急的陪著笑臉。
不過這些話倒是起了作用,李秀枝噗嗤一聲笑了,嗔怒地罵道:“臭小子,誰稀罕。”
王寶玉見事情有化解的跡象,偷偷舒了口氣,連忙又嘿嘿笑著說道:“誰都知道秀枝嬸是村里最俊的,干活又勤快,心眼還好,剛才就是個誤會。好嬸子,你就不要見怪了。”
王寶玉的話其實不假,這個李秀枝,在東風村的女人中,也算是上等姿色的,村婦們多半體型健壯,身材大多走了形,畢竟常年干農活,風吹日曬的。可李秀枝到了這般年齡,身上還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肥的肥,該瘦的瘦,不知道讓多少老爺們讒得暗吞口水。
無論是什么樣的女人,都喜歡被人夸,李秀枝一聽王寶玉這么說,心里很是舒坦,眼角的眉毛霎時挑的高高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看著王寶玉慌亂的樣子,李秀枝倒是覺得王寶玉可愛,擺擺手笑著說道:“臭小子,嘴巴抹了蜜似的。這事兒就算了,跟誰也不許提啊!”
“我向黨中央保證,一個字都不說。”王寶玉舉起手來,發誓道。
李秀枝咯咯地又笑了,不過這絲笑容里,帶著點壞壞的味道。
“寶玉,你剛才說嬸子最俊,嬸子到底哪里俊啊?”李秀枝盯著王寶玉問道。
“哪里都俊!長得美,身材好,皮膚也白。”王寶玉討好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