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怎么了。”聶正良一見老爹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顧不得搭理王寶玉,慌忙上前扶起了父親的頭。
王寶玉眼前發黑,有種大難臨頭之感,瘋老頭依然雙目緊閉,牙關緊咬,看上去就跟死了似的。
“王老弟,這,這是什么情況。”聶正良不滿的大聲質問道。
王寶玉一臉冷汗,正想解釋,突然,奇跡發生了。
瘋老頭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咳嗽了幾下,口中清晰的吐出了兩個字:“正良。”
“爸,我就是正良啊。”聶正良欣喜的喊道,最近一個星期,老人家根本就不認他,甚至連他也毫不留情的打,而且不知冷暖饑飽,光著身子就往外跑,逮著吃的沒命的往嘴里塞,聶正良實在沒招,不得已才把他關起來。
“我這是怎么了,好像是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瘋老頭打量四周,非常納悶的問道,大概覺得冷,不由縮了縮身子。
“爸,你就是做個夢,現在醒了,一切都好了。”聶正良眼中涌起了淚水,慌忙把自己的衣服緊緊裹在老父親的身上,父子之情溢于言表。
王寶玉終于長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出了屋子,隨后,聶正良親自扶著老父親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又讓保姆收拾了屋子。
見王寶玉也是滿身臟亂,聶正良干脆打電話派人送衣服來,將王寶玉全身的衣服,從里到外都換上了時下最流行的品牌,算起來至少好幾萬。
中午,王寶玉就在聶正良的家里喝酒,已經徹底清醒的聶正良老爹,談吐舉止很是得體,大概是重獲新生,吃飯也格外香甜,一個人就吃了兩盤子菜。
“爸,你這身體剛好,腸胃還得慢慢適應。”聶正良恭順的提醒道,接著感激的舉杯:“王老弟,大恩不言謝,以后有用到聶某的地方,自當全力以赴。”
“聶大哥不用客氣,能夠幫到您,我就深感榮幸了。”王寶玉客氣的跟聶局長碰杯。
“這一周比我這大半輩子活得都累,老弟。”聶正良感觸頗深,一時哽咽,無法言語。
“嘿嘿,聶大哥言重了,不是外人,應該的。”王寶玉笑道。
“對,不是外人,咱們以后就是親兄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在平川市的地界上,任憑兄弟折騰。”聶正良放出了豪言。
“感激不盡。”王寶玉道。
老人家問了好幾次日期,都沒有想明白,怎么自己一個小小的感冒就病了這么久,而且一點印象都沒有,只當是自己年齡大,腦子不好使,吃過飯,老人回屋休息去了,聶正良并沒有告訴他實情,好歹也是個老干部,還曾經當過副市長,這種事兒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老臉肯定掛不住,只當是他一時犯了糊涂。
王寶玉雖然誤打誤撞的治好了老人家的病,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叮囑一段時間內千萬不要惹老人家生氣,還拿出了那瓶用太歲搗成的汁,囑咐每天三勺,堅持服用一個月。
后來,王寶玉聽聶正良說,他老爹的瘋病不但徹底好了,而且,如今的精神頭比以前還好,甚至多年的頑固風濕也痊愈了,對王寶玉的感激之情自然不用說,甚至很崇拜王寶玉的本事兒。
卦館照常營業,眼看著就要過春節了,王寶玉琢磨了一下,雖然開業時間只有幾個月,但是,年底獎金還是要發的,作為領導,該舍就得舍,不能寒了員工的心。
代亮作為硬是貼上來的合伙人,分了十萬,按理能分更多,但是,王寶玉覺得要留下貯備金,以備不開張的時候用,老家伙樂得自然合不攏嘴,大言不慚的直夸孫姑爺夠孝順,當即上街給王寶玉和甄優美各買了一個糖葫蘆,夾心最貴的那種,三塊一個,然后自己給自己放假,提前下班。
甄優美雖然每月拿著三千的工資,王寶玉還是給她發了兩萬的年終獎,甄優美樂顛了,總算是在男人面前徹底找回了面子,當晚就在床上玩了個觀音坐蓮,徹底爭取了主動。
而王寶玉幫甄優美的還不止這些,他向聶正良暗示自己跟安威的關系還好,安威人不錯,做事兒有眼光有分寸,聶正良也表示認同,說自己其實一直在觀察安威的表現,確實不錯,一旦副局長的位置空出來,會適當考慮他。
甄優美算是死心塌地的跟著王寶玉混了,安威則偶爾會通風報信,遇到了工商文化公安部門的聯合檢查,王寶玉就暫時關門避風頭,所以,卦館始終安然無事,平穩發展。
王琳琳又來了電話,說得還是過年的問題,他們全家還是打算回神石村過年,王寶玉推托卦館的生意忙,還是不答應一起回去。
“哥,關幾天門怕什么啊,你現在都成大神了,不能天天守著門面,偶爾來個神秘失蹤,身價反而更高,多神氣啊。”王琳琳出謀劃策。
“那不行,越這樣越得謹慎,真正的大神都是有信譽的,公道自在人心。”王寶玉大言不慚。
眾人也只能無可奈何,誰叫兩家就這一個兒子,不慣著不行,更何況這個兒子翅膀還硬了,撲棱棱的總想飛到天上嚇唬老鷹。
李可人也要跟著回去過年熱鬧,今年又剩下了王寶玉一個人,這讓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殷勤的打電話要跟夏一達過年,沒想到夏一達居然又要跟孟海潮去南方玩,還帶著自己的親媽。
王寶玉暗自佩服孟海潮,兩個媳婦照顧的都很周到嘛,真是不枉活這一生,好在代亮拋出了橄欖枝,說見王寶玉一個人過年可憐,可以去他家。
王寶玉賭氣的拒絕,老子就一個人在家過年,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反倒是落個清凈自在。
不知不覺就到了陰歷二十九,其他的小店鋪都已經關了門,王寶玉回家也是無聊,便在卦館里一個人呆著,哪有過年算卦的,所以,呆了一天也沒見個人來,正當王寶玉寂寞沙洲冷準備回家之時,忽見一輛豪車疾馳而來,停在了卦館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