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醒醒,你不能打他,自然有法律審判他。”范金強用力的抓著王寶玉,大聲的提醒道。
“懷莊兄弟,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找到了你的孫子。”依舊沉浸在幻覺中的曾達明,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去你奶奶的。”王寶玉憤怒的罵著,一口吐沫就吐在了曾達明的臉上。
曾達明不為所動,仍然空洞著眼神說道:“每次見到他,我就想到你,我一直就把他當親孫子一般看待,甚至我在想,自己的遺產也會留給他一份。”
“去死,老子餓死也不要你的一分錢。”王寶玉伸腿又是一腳。
在范金強的反復勸說下,王寶玉終于稍稍平息了怒火,氣哼哼的坐到一旁喘粗氣。
范金強連忙上前替曾達明松了松繩子,生怕這個老頭不經打死在這里,王寶玉看著這一出來氣,罵道:“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死了活該。”說完,頭也不回的上車,一路疾馳回家去了。
真他娘的窩囊,叫了那么多聲爺爺,竟然是仇人,王寶玉躺在床上,咒罵曾達明不止,事情過去了那么久,爺爺怕是一根骨頭都沒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多久才睡去,王寶玉竟然真的夢見了自己的爺爺,不知道是不是自身的心理暗示,在夢里,爺爺感激他找到了殺害他的仇人,說終于可以含冤昭雪,魂魄安息。
第二天下午,范金強打來了安慰電話,說通過給曾達明播放昨晚的錄音,他終于交代了相關問題,事情比想象的更加嚴重。
“范大哥,不管怎么說,一定要判他死刑。”王寶玉咬牙切齒道。
“殺人償命,這個自然不用說,曾達明交代,他所謂的組織,正是臭名昭著的黑手黨,那塊星星狀的銅牌,說明他是黑手黨內的三級骨干分子。”范金強道。
“才三級啊,原來還是個小魚小蝦啊。”王寶玉道。
“兄弟,你錯了,黑手黨人員眾多,等級森嚴,像曾達明這種身份,在黑手黨組織里足以呼風喚雨,勢力絕不容小覷。”范金強道。
“他有沒有說劉建南是咋回事兒,我看那家伙最多也就是八級。”王寶玉感興趣的問道。
范金強稍稍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凝重的說道:“劉建南是黑手黨里的銀牌骨干,還是十大金牌頭領之一的獨生公子。”
“靠,就那幅傻逼的,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黑手黨也不過如此吧。”王寶玉不禁驚呼道,隨即他也想明白了,曾達明能夠對劉建南唯唯諾諾,言聽計從,足以說明劉建南的級別會更高。
“兄弟,話不能這么說,據我們調查,劉建南在黑手黨只是相當于掛名而已,平日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參與內部事情并不多,后來聽說了你的事,十分感興趣,便吵嚷著要樹立威信,大家纏不過他,最后便勉強同意。”范金強說道。
“哼,碰到老子便是他的末日,先是和代萌假結婚靠近我,然后搞什么狗屁認親,還弄測謊儀,真是太小兒科,想跟老子斗,他還真不是對手。”王寶玉鄙夷的說道。
“劉建南雖沒有太精光的頭腦,但是智商也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般弱智,雖然他有些做法幼稚如同孩子兒戲,但是,能夠在政府眼皮子底下卷走四十億,在商業上,他的智商顯然不低,畢竟他接受過國外一等院校的專業金融教育,就是個傻子,也能鍍上一層金。”提起這茬,范金強懊悔不已。
“那曾達明有沒有說劉建南跑到哪里去了。”王寶玉又問。
“他也不知道,但能夠確定,劉建南此刻肯定跟文物販子們在一起,劉建南好大喜功,為人自負,絕對不會空手而歸,很有可能試圖搞到一批寶貝后,才潛回美國去。”范金強道。
“那老局長嚴群星的案子有突破嗎。”給爺爺報了仇,王寶玉又開始關心起姥爺。
“據曾達明交代,當年,他們這批黑手黨分子,受到某反華勢力的委托,試圖搞亂我國的經濟發展,制造亂象,后來計謀不成,便紛紛通過各種方式潛逃回國,有理由懷疑,嚴群星的案子,也是黑手黨所為。”范金強道。
王寶玉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想不到自己兩家祖輩都是被黑手黨所害,“大哥,無論如何也要一舉消滅這股惡勢力,如果需要我配合,一定全力以赴。”
“兄弟放心,我們對待他們絕對不會手軟。”
王寶玉正跟范金強通著電話,這時,范金強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也不避諱王寶玉,拿著電話就接起了手機,嗯啊幾句之后,范金強在電話里說道:“兄弟,找到古岸他們了,但情況并不好,我要馬上趕過去。”
“范大哥,我跟你一起去。”王寶玉道。
“好吧,多注意自身安全,你去了也許有用。”范金強叮囑了一句,就放了電話。
王寶玉立刻開車去跟范金強匯合,直奔雪峰村而去,路上,王寶玉大致了解了情況,原來,古岸等人果然按著王寶玉給出的試題答案,去了女真地下行宮挖寶,只是采用的方式出乎了警員們的預料。
就在一個多月前,有人在女真地下行宮兩里地的山腰,跟農戶租了一塊地,說是種西瓜,還搭建了一個大大的瓜棚,只是,沒有注意到,瓜棚是越搭越大,里面卻從未長出過西瓜,倒是不斷有土從里面運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要挖個坑種植新品種,水上漂西瓜。
其實和西瓜無關,原來是古岸等文物販子,采用了最為原始的方式,挖地道潛入地下行宮。
王寶玉信口胡說,他們自然挖不到東西,可是,由于計算錯了位置,古岸等人竟然挖穿了石壁,突然出現在女真行宮里。
正有十幾名游客在里面參觀,墻壁突然倒了,還冒出四五個人來,游客們自然嚇得尖聲大叫,四散而逃,與此同時,始終密切關注著監控的蹲守警員們發現了這一重大情況,立刻封鎖了出口,同時派人將瓜棚那邊的出口也給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