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116活著的尊嚴
正文2116活著的尊嚴
馮春玲聞言不禁有些感動,笑道:“你還算是有良心,那就去看看吧,雖然這里一次也沒住過。”
兩個人乘坐電梯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屋,程國棟還馬曉麗早已經離開,還將這里收拾的一塵不染,幾乎跟原來一模一樣。
馮春玲滿臉喜色的在屋內走了一圈,還是發現了問題,不解的問道:“寶玉,你在這里住過嗎。”
“沒有,我也不瞞你,房不能空著,我招了租戶,兩年前就搬走了。”王寶玉誠實的說道。
“嗯,資源就應該利用起來。”馮春玲倒也沒生氣,點頭道。
沒人住的屋,難免顯得有些清冷,馮春玲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冬日的陽光照進了屋,給她鍍上一層光彩。
就在馮春玲發出一聲長嘆的時候,王寶玉卻再也抑制不住心的情感,猛然上前環住了馮春玲的纖腰,將頭緊緊的貼在她的后背上。
“寶玉,你放手啊,我們的事兒多年前就已經結束了。”馮春玲掙扎道。
“我不放,春玲,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當年為什么要離開我,否則我到死都閉上眼睛。”王寶玉喊道。
“沒什么好說的,你就是一個抓不住的男人。”馮春玲冷冷道,拼命的想要掰開王寶玉環在腰間的手。
王寶玉順勢將馮春玲的手握住,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大聲道:“現在我這個人和這顆心都在這里,你想怎么抓住都可以。”
“放手。”馮春玲邊掙扎邊后退,最后退到了窗邊,這個情景和當初兩人的激情位置一樣。
馮春玲似乎也想了起來,抬頭看見王寶玉熾熱的眼神,還沒來及躲閃,嘴唇就被王寶玉死死的黏住,馮春玲越是掙扎,王寶玉的吻卻更深。
兩人的熱情在極度糾結再次點燃,馮春玲的掙扎終于變成了迎合,她眼角流下淚,終于張開雙臂環住眼前這個男人。
得到鼓勵的王寶玉將馮春玲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就當他的手滑下馮春玲的腰部之時,馮春玲卻突然大叫了一聲,翻身下床,整理著自己凌亂的頭發和衣衫,冷聲道:“寶玉,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總該有屬于自己的未來。”
“春玲,難道這個未來我不能給你嗎。”
“也許現在可以,但是多年前我便對你死了心。”馮春玲嘆息道。
“肯定是另有原因,春玲,你知道你多殘酷嗎,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走了,這些年來,每逢想起這件事兒,我就覺得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透不過起來,我寧愿你跟我大吵一頓離開。”王寶玉哽咽道。
馮春玲身軀一顫,嘆息著問道:“你真的想知道當初發生了什么。”
“想,做夢都想,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讓我接受這樣的懲罰。”王寶玉道。
馮春玲沉思了片刻,終于點頭,說道:“好吧,我都告訴你,就在一個夏夜,一個著和心愛男人結婚的女孩,卻突然發現,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就站在樓頂上跟另外一個女孩擁抱,而那個女孩又是如此的年輕漂亮,雖然女孩知道,那個男人一向如此,可是這幅場景還是刺痛了她的內心,她也猶豫過,就這么含糊的過下去,誰讓她一直都是這個男人的附屬物呢,可是,第二天她照鏡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如果自己連偽裝的笑容都裝不出來了,還該如何去討好這個善變的男人呢,于是這個女孩最終選擇了離開,也許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她還可以找到些活著的尊嚴。”
馮春玲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但是眼角卻含著晶瑩的淚花,王寶玉一下愣住了,他曾經的女人很多,但是在樓頂擁抱的,卻只有夏一達,那個夏夜的場景立刻浮現在心頭,夏一達租住的小屋很小,由于天氣悶熱,兩人便到樓頂玩,后來,因為夏一達的哭泣,王寶玉擁抱了她。
唉,王寶玉長長一聲嘆息,垂頭喪氣的松開了馮春玲,回身坐在沙發上,懊悔的不停捶打了頭,難怪馮春玲會選擇離開,發生這種事兒,是任何一個即將做妻的女人都無法接受的。
難怪馮春玲一看到夏一達就說認識,原來在馮春玲的印象,是夏一達奪走了她的男人,這種恨意,怎么能讓她不刻骨銘心呢。
“這回你沒什么遺憾的吧。”馮春玲轉身冷冷的問道。
“春玲,對不起,現在看來,我是自作孽不可活。”王寶玉一臉黯然,頭發被抓的很凌亂。
“我以為你會娶夏一達,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嫁給了一個老頭,這也是對她的報應。”馮春玲冷笑道,顯然心依然有不小的怒氣。
“夏一達有些特殊,涉及她的個人,我也不想多解釋,但當初我根本就沒想跟她談戀愛,心里倒是真惦記著跟你結婚,而且夏一達當時也不想和我結婚,我們兩個只是朋友關系而已,雖然看似親密了些。”王寶玉道。
“騙鬼去吧,你要是想跟我結婚,就不應該去偷情。”馮春玲道。
“那就不說了,春玲,你是怎么發現我去了夏一達家里,嘿嘿,我一直認為自己還算是行蹤隱秘。”王寶玉笑道,笑聲卻帶著凄涼的味道。
“哼,旅行社很忙,我根本沒時間跟蹤你,那晚,接到了一個電話,告訴我夏一達的地址,說你在跟她偷情,我去了,果然看見你們兩個肆無忌憚的站在樓頂上擁抱,你的手機還關了,我幾乎打了一夜。”馮春玲道。
王寶玉一下驚呆了,自己固然有錯,但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更是可惡至極,他惱羞的拍著沙發罵道:“這是誰他娘干的,老一定弄死他。”
“罵什么罵,這個人固然居心叵測,但我也不是傻,你不得不承認,你當初要跟我結婚,就是很勉強,寶玉,你真的沒有意識到嗎,你是個很多情又難以抓住的男人。”馮春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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