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子沿著傅嘉善的衣袍落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聲音,傅嘉善眼皮猛一陣跳動,那簪子應聲而裂了。
寒香說完就閉上眼,隨傅嘉善是殺是剮。
傅嘉善看著她,原本心里壓著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看著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一下便鉗住了她的咽喉,將她推到了床頭的柱子上。
寒香被迫猛地后退,到現在后背撞上柱子一陣疼痛,只是這痛比之傅嘉善給的東西,完全都不算什么。
“好得很,給爺玩寧死不屈,爺倒也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寒香聽著傅嘉善咬牙切齒的聲音,后一刻便一陣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時才知道傅嘉善將她摁倒在了床上,此刻他正在自己的上方,重重的壓著自己。
寒香睜開眼睛,傅嘉善看著她那雙往外冒火兒的小眼神,理都不理,直接低頭去捉住那微腫的雙唇,大手也不閑著,沿著衣襟就探了進去,在那一片細滑的肌膚上揉捏著。
身下的人一動不動,完全是條死魚一般任他宰割,不動,不回應,不掙扎,不說話。
一股怒火在他胸中燒著,看著她這般木頭樁子的樣子,傅嘉善一把就扯開了她的衣襟,一陣幽香撲鼻,身下人兒的肌膚裸露在外。鵝黃色的肚兜,上頭繡著瑩白的玉蘭花,兩處微微隆起的地方,如此嬌嫩,如此讓人挪不開眼睛。
起初他也沒想著將她怎樣,原本就是想著嚇她一下,但是這樣的情景,怒火之外又生出了別的一些火兒。
她不是任人宰割么,今天就把她辦了,看她還如何。
傅嘉善低頭,沿著頸子就要往下。
這時,不言不語的寒香,偏過頭去,伏在床頭,吐了起來。
傅嘉善此時的臉黑如鍋底,他就這么惡心
一種從心底的挫敗感油然而生,傷自尊這種東西,是他以前沒有過的,現在體會了個真切。被嫌棄成這樣子,還真是生平第一次。
傅嘉善坐起身來,眼神真的能把自個兒凍死。
他側頭嫌惡的看著寒香,她已經不吐了,胳膊撐起身子,將衣衫攏起來,那眼神看著傅嘉善時仿佛是看著死人一般,傅嘉善這次真的是被激怒了。
他騰的站起來,聲音中帶著怒意,沉沉的說著:“干巴巴的沒有四兩肉,當爺稀罕呢!”
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門子摔得咣咣響,連著大門也一腳踹開出了杏花胡同。
這樣的動靜肯定驚動了半夏,她穿衣起開,看到寒香的門大開,連忙走了進去,只見燈火昏黃中,寒香的衣衫不整,她走近些看,她的雙唇微腫,泛著艷色,脖頸和敞開的衣襟中有斑斑紅痕,半夏險些嚇死。
這是遇了采花賊了?
“這...這是怎么了?”半夏話都說不完整了。
“被狗咬了!”寒香恨恨的說著。
半夏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她是過來人,已經腦補了生的種種可能。
寒香回過頭看著半夏,知道她想錯了,便出身說道:“我沒事,那人后來走了。”
半夏聽著寒香這樣說,才放心下來,喊了金花銀花兩聲卻沒有動靜,半夏動手將床頭收拾干凈了。
金花銀花平時睡得都很警醒,現在這樣肯定是被人使了手段了。
寒香心中想起還是十分的后怕,驚出一身冷汗。
剛剛她賭的成分很大,可要是剛剛傅嘉善不管不顧,自己又該如何?
好在,他走了,看那神情和樣子,只怕是以后都不會再來了。
“寒香妹妹,那人是誰?要不讓二爺找幾個會功夫的吧,以后若是他再來也不至于生什么事情。”半夏說著,意思是讓她跟衛衡說一聲。
寒香搖了搖頭,半夏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就算有幾個會功夫又能怎樣,衛府的護院家丁那么多,他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沒事,他以后不會再來了。”半夏呢喃的說著。
正如寒香所言,出了門的傅嘉善比之前來的時候火氣更大,心想著,好個不識抬舉的丫頭,真當爺沒女人了非你不可。爺風流快活的地兒多著呢,何必為了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費心!
說完,傅嘉善便下定決心不再理會,由著她是生是死。
回了鎮國公府時他的怒氣還沒消,也沒回書房,看著書房的院里修葺的仿佛有女主子的樣子他就來火兒,直接回了后院。
回了后院后,世安院的人不防備傅嘉善回來,守門的婆子開門看到是傅嘉善,驚疑的說著:“世子爺,您怎么回來了?”
“廢話,爺的院子,爺不回來能去哪兒?”傅嘉善沒好氣的說著。
那婆子聽著他兇神惡煞的話,那一張臉仿佛是閻王爺一般的樣子,便不敢多說話了。
她有九條命也是不敢去招惹傅嘉善的。
院子里每個房間的人都聽到了傅嘉善的怒斥,都是要歇息的時候,聽著他回來了,都急忙的出來。
他從回來后的那日出了內院便沒有回來,一直歇在書房那邊,更聽下人說那邊的房間安置的比世安院的主屋還要華麗,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怕是為了那個他口中的寒香準備的。
轉眼半月過去,傅嘉善還是第一次回內院。
衛嬈也聽到了動靜,這半個月她心中有說不出的煎熬,人前還只能強顏歡笑,只是她見不著傅嘉善的面,哪怕她的心思千般玲瓏也是無濟于事。
如今聽著他回來了,衛嬈出了內室,想著,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留下的。
只是他剛走到階前,便看到傅嘉善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后轉身進了西廂。
西廂是籍月的房間,衛嬈袖底的手握得緊緊的。
籍月哪里想到傅嘉善回來就進了她的房間,當即又驚又喜,連忙上前噓寒問暖,小心的賠著笑。
只是還沒說兩句話,傅嘉善便跟幾輩子沒吃過肉的餓狼一般,一下把籍月按到在了床榻上,丫鬟臉紅著退了出去。
籍月一顆心仿佛化成了水兒一般,也不管他的動作粗魯,當即抬起胳膊圈著傅嘉善的脖子迎合著他。
籍月自認身材之豐碩是這院里的人都比不上的,傅嘉善也不與她交流,伸手就扯開了她胸前的衣服,待要覆上去的時候,只聞著滿鼻的香粉花露味兒,他便記起了之前的那股幽香。
縱使現在眼前是顫顫豐盈的景色,他腦中浮現的是那鵝黃色繡白玉蘭的肚兜下的嬌嫩,想到這些,他便索然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