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醫香

第260章 京中的事情

第260章京中的事情

第260章京中的事情

紫衣知道傅嘉善心中的怒意,她是近身保護寒香的,如今寒香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將軍,是奴婢的疏忽,請將軍責罰。”紫衣自責的說著。

傅嘉善臉色依舊陰冷,沉聲說著:“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爺問你夫人為何小產了。”

紫衣聽著傅嘉善話,沒敢再說其他的話,而是直接說著:“那天夫人說身子不舒服,開了個方子,奴婢想著交給別人不放心,就親自拿著去給大夫看過,大夫說只是調理身子的藥,奴婢就去藥鋪抓藥了。等著回來的時候,夫人就出事了。奴婢問過伺候在夫人身邊的黛眉,黛眉說夫人從臺階上跌落下來,撞到了肚子......”

紫衣說到這里,感覺到傅嘉善此時冷厲的氣場,漸漸收了聲,沒敢再說話。

“接著說。”

紫衣聽著傅嘉善開口,之后才敢開口說著:“開始夫人并沒有在意,黛眉要請大夫,夫人說不礙事,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夫人卻說腹痛,沒等著大夫來,孩子就已經沒了......”

紫衣說完,傅嘉善一眼沒發,紫衣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傅嘉善,只一眼,紫衣后背便起了一層的汗。

“你起來吧。”許久,傅嘉善才開口說了句。

紫衣仿佛劫后重生一般,說了句:“奴婢謝將軍。”

隨后紫衣站了起來,看著傅嘉善轉身回去了。

傅嘉善回到內室后,撩開帳子,看著沉睡中的寒香,眸光沉沉,讓人看不出思緒。

傅嘉善躺下,之后將她抱在懷里,隨后沉沉的低語:“我信你,別讓我失望。”

傅嘉善抱著她,只覺得心底異常的煎熬。

他愿意相信她,從剛剛寒香口中說著她小產了,那自責和痛苦的眼神,傅嘉善就未懷疑過。但是紫衣的話卻在他心底點燃了懷疑的火焰。

寒香她懂醫術,若是半月前小產,算著時間她那時有一個半月的身孕,旁人不知道,她是大夫應該更為清楚。

她不想給自己生孩子,傅嘉善一直都知道,他也想過,等著有了孩子,那不僅僅是自己的孩子,還是她的,她必定也是喜歡的。

這樣一想,傅嘉善又覺得不確定了。

萬一是她對自己的身子不上心呢?

之前那個大夫說她吃避子藥的時候,小日子有些不準,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樣想,傅嘉善心里才好受一些。

傅嘉善是星夜兼程回來的,也是困極了,這一睡就睡到了夜里。

寒香卻睡得極其不安穩。

可以說,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睡安穩過。

而此時,她又做夢了。

夢里面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孩子在慢慢的向她爬動著,口口聲聲的喊著她娘,在向她伸著手。

寒香往后退,一直退。

直到一步退到了懸崖邊上,她跌落了下去,寒香猛地驚坐起,驚呼:“不要......”

內室只有一顆夜明珠在燈柱子上,此時籠著輕紗,光線模糊,昏黃的光透不過帳子里來,此時帳子里格外的昏暗。

寒香坐起來大口的喘著氣,還沒定神,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寒香全身一僵,這時才想起傅嘉善白天的時候回來了。

“做噩夢了?”昏暗中,傅嘉善的聲音也顯得有些沉沉的。

“嗯。”寒香被他抱著躺好,悶悶的應了一聲。

傅嘉善伸手,摸到她滿臉的淚,沉默了一下才開口問著:“夢到什么了?”

這下換寒香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著:“記不得了。”

一室靜謐。

之后是傅嘉善率先開口問著:“餓嗎?”

寒香搖了搖頭,傅嘉善想著從回來到現在已經五六個時辰了,她怎會不餓,沒有再問她,撩開帳子拍了拍床柱子。

不一會丫鬟就進來了,傅嘉善吩咐說著:“去吩咐廚房給夫人燉些易克化的粥。”

丫鬟出去后,傅嘉善將帳子掛在了一旁的金鉤上,帳子中明亮了一些,傅嘉善躺回去,看著她眼睛紅腫,幫她擦干凈了臉上的淚,之后說著:“孩子以后會有,現在重要的是養好身子。不能再哭了,以后落了眼疾可有你受的。”

寒香有些愣愣的看著傅嘉善,他此時的樣子,讓人十分的不適應。

廚房里寒香的飯食都是準備好的,粥是一直在小火上熬著,不一會就端了過來。

傅嘉善不假他人之手,親手端過來要喂寒香,寒香伸手要接過,說著:“我自己來吧。”

“乖乖坐著,別亂動。”傅嘉善沒讓她接走,之后攪著勺子試著溫度,等著溫度合適了才送到她嘴邊。

寒香低著頭不去看他,等著他將勺子送到嘴邊的時候,寒香輕輕撇過頭去,之后低聲說著:“你別這樣。”

傅嘉善動作一頓,這是他回來后,寒香第二次這樣說了。

“那你說爺該怎樣?”傅嘉善再次反問她。

傅嘉善的話把寒香問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話,這時只聽著傅嘉善笑了兩聲,之后說著:“你這丫頭是不是生著反骨?爺待你好不成?難道想讓爺天天虐著你過日子?”

傅嘉善放下勺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自己,之后才拿起勺子,輕吹著喂著她。

傅嘉善的動作是輕柔的,但是態度是強硬的,整整一碗粥被他喂得一滴不剩,等著他放下碗后,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低聲輕語道:“以后跟我好好過日子,嗯?”

傅嘉善的語調上揚,目光灼灼的問著寒香。

在他這樣的目光下,寒香的目光閃躲,想翻身躺下,之后說著:“我困了,想睡了。”

傅嘉善往床頭上一靠,之后攬過她,沒讓她躺下,抱著她說著:“剛吃了東西,等會睡,小心積食,爺陪你說說話。”

如今寒香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跟傅嘉善說話:“改天說吧,我真的困了。”

“你在躲我。”傅嘉善眸光沉沉的盯著寒香。

這一刻,寒香只覺得在他的目光下無處躲閃。

是,她在躲他,恨不得躲一輩子。

傅嘉善看了她一會,之后將她攬到懷里,隨后說著:“以后都會好的,爺之前做事不顧你的感受,今后咱們好好的,爺是真心疼你的,這個孩子跟我們沒有緣分,等著你身子養好了,我們生他十個八個的,好不好?”

傅嘉善說著,看著寒香眼中又淚意盈盈,伸手給她擦掉,之后說著:“以前你可是不愛哭的,現在成小淚包了。”

越說她卻越難受了,傅嘉善總是在耳邊輕哄著,也不知道何時睡著了。

總算是安穩了一夜,沒有再受噩夢的困擾。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年,在錦城這邊不如在京中年味兒濃,寒香又是在小月子里,過得格外的平淡。

寒香的底子好,小月子的后半個月,傅嘉善在一旁盯著她,好歹是把她之前瘦下去的肉都給養了回來。

午夜夢回的時候,寒香還是會做夢,只是每次驚醒的時候,看著傅嘉善黑沉沉的目光,問著她夢到了什么的時候,噩夢也沒有了。

寒香時常想,她可能是怕了。

怕了傅嘉善,所以連夢都沒有做過了。

等著寒香的身子徹底好了的時候已經進入二月了,大夫請了脈離開傅府的時候,傅嘉善剛好回來。

在大門口遇到,傅嘉善便問了大夫幾句:“她身子沒事了吧?”

“回將軍的話,夫人身子無礙了,本來夫人身子底子好,恢復的也快些。”

傅嘉善聽著大夫的話,皺了皺眉,想問些什么,終究是忍著沒問,大夫見傅嘉善欲言又止,之后安慰的說著:“將軍盡管放心,夫人懂醫術,自然會調理好自己的身子。將軍只需注意,這半年夫人的身子還需調理,不宜有孕。”

傅嘉善聽著點了點頭,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養好身子才能說其他。

等著送走了大夫,傅嘉善要進去的時候,這時候從一旁竄出來個女人,來到傅嘉善面前,還沒說話就先哭了:“爺,奴家可算找到您了。”

這時傅嘉善皺眉看了過來,那個女人被傅嘉善身后的士兵攔在了三步之外,被士兵推倒在了地上,此時嚶嚶的抽泣著。

傅嘉善看著她,只見她身上的衣服臟亂,已經看不出了本來的顏色,這樣子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傅嘉善還在想著她是誰的時候,就見她抬起頭,隨后傅嘉善有些吃驚。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籍月。

“你怎么來了?”傅嘉善吃驚的問著。

籍月聽著傅嘉善問她,往前膝行兩步,士兵們見傅嘉善認識,也都沒有再攔她,只聽籍月傷心的說著:“爺,家里出了事情,他們都瞞著爺,奴家是過來通知爺的。這一路窮山惡水,奴家可是吃足了苦頭......”

傅嘉善沒有聽她說后面的,在聽她說家里出了事情的時候就問她:“家里出了何事?”

籍月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對傅嘉善說著:“則這事說來話長,奴婢慢慢的說給爺聽。”

這里是傅府大門口,傅嘉善知道不是說話的地方,此時已經有人頻頻向這邊看來,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傅嘉善之后說著:“你起來吧,隨我進來。”

籍月臉上難掩興奮之色,隨后站起身隨著傅嘉善進去了。

傅嘉善沒有把籍月領到后院,而是在前院讓兩個丫鬟服侍她梳洗了之后,就讓人帶她去了書房。

“說吧,家里出了何事?”傅嘉善在看到籍月進來后就開門見山的說著。

當初傅嘉善離家的時候,已經給了籍月和芷萱放妾書,連著衛嬈也給了和離書,只要她拿著去京兆府尹那里用過印,便是自由身了。他離開的時候,她們自然是哭斷氣的不要離開,不理會那紙文書。

只是她們卻不知道,男人若是對一個人沒有情,便沒有心,千般的苦萬般的淚都得不來他的眷顧。

傅嘉善知道,哭也只是暫時,等著過兩年真的等不到自己了,她們也就死心了。

若是愿意離開的,這些年他給她們的東西,足夠她們富裕的過一輩子了,嫁不嫁人都隨她們。

若是不愿意離開,傅家也會養著她們。

如今看來,籍月她并沒有離開,不然是不會知道傅家的事情的。

籍月聽著傅嘉善別的什么都不問,直接問傅家的事情,便先委屈了起來:“爺,奴婢這一路跋山涉水,幾次都險些喪了性命,不信您看,奴婢這胳膊上是山嶺那荊棘給刺傷的。”

籍月說著就撩開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

只是傅嘉善視若無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后說著:“有傷有病等會大夫來了自會給你看。”

籍月被傅嘉善這淡淡的話說的臉上有些抹不開面子,可是也知道傅嘉善這樣是不耐煩了,也不敢再拉扯別的,當即說著:

“爺,您不知道,您走后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國公爺就給二爺請封了世子,連我們幾個住的院子都要給二爺騰出來。”

傅嘉善聽著皺了皺眉,這些原是可以想到的,他不做世子了,趁著平陽王沒有發難的時候離了京中,事后就是平陽王想做什么,也失了先機。只是京中傅家的一切都是要放棄的,這些傅嘉善都知道。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連那個院子也要清理出來。

傅嘉善心想,這應該是云氏的主意,她心中恨著自己,早八百年就恨不得自己的兒子做世子了,如今自己離開,肯定是巴不得將自己的東西都清理出去。

籍月見傅嘉善皺眉,之后繼續說著:“原本奴婢幾個以為,連爺的院子都保不住了的時候,是少夫人怒斥了下人,后來二爺還親自上門道歉了,之后府里的人才不敢那么明目張膽的欺凌我們院中的人。爺也知道,衛家的二爺娶了平陽王的獨女凌舞郡主,如今是駿馬爺,衛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夫人受了云家的牽連,如今也不敢真的跟少夫人對著來,奴婢原以為可以這樣平平靜靜的等著爺回來,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一件事。”

ps:二合一大章,感謝胖胖的雙平安符,ll660906的平安符,么么噠,沒有存稿的作者君,表示這個來大姨媽的年,過得很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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