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醫香

第285章 裝醉

正文第285章裝醉

正文第285章裝醉

趙寡婦聽著衛嬈問起,面上帶著失落,之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衛嬈心中有事,雖說不耐煩趙寡婦,但是也想著將事情了解個清楚,于是耐心的問著:“姐姐這是為何嘆氣?”

趙寡婦無線幽怨的看了衛嬈一眼,之后說著:“我那沒良心的,原是跟我山盟海誓許了的,說著娶我過門,后頭他家里出了點事,因著要與他那哥哥掙家產,便不得不使些手段,于是娶了旁人了。”

衛嬈聽著趙寡婦雖說沒有點出姓名,但是這話里面,衛嬈一聽便知道是傅嘉謂了。

什么與哥哥掙家產,掙的不過是國公府而已。

衛嬈心中怒氣騰騰。

她原就知道傅嘉謂接近她的目的,那時候她也是抱著利用的心思。

當初傅嘉善臨走時雖說給了和離書,可是若她真的拿了和離書回了娘家,拿什么臉面去見人,便想了,就是死也得死在傅家。

這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舉動,每每夜里讓衛嬈心中備受煎熬,想起傅嘉善的時候更覺得痛恨。

原來的思慕之情早在這幾年的獨守空閨中消磨干凈了,后頭傅嘉謂冊封世子的旨意一直不下來,便知道上面有人看傅家不順眼,想借著這機會奪了傅家這國公府的爵位呢。

那時候傅嘉謂便把主意打到了衛嬈的身上。

誰讓衛嬈有一個哥哥如今是平陽王的女婿,無論做起什么事來都容易。

在傅嘉謂找上來的時候,那時候衛嬈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后來又想,若是她能將這世子之位幫傅嘉謂得到手,少不得一輩子能將他拿捏在手中,如今傅嘉善也不知回不回來了,就是回來,也是夫妻之名不存在了,就是嫁人,也不知道以后會嫁個什么樣的人。

想到這些,便從了傅嘉謂了。

事情都如衛嬈預料的那般順利,換身份,再入傅家。

就是國公爺后頭知道了真相,也有云氏出手料理著,不礙自己的事情。

在國公府的這些日子遠比之前嫁給傅嘉善的時候要順心的多。

掙因為順心順意,如今出現這么一個趙寡婦,心中那不順的心氣就更盛了。

也不是衛嬈有多看重傅嘉謂,不過是因為覺得自己是千金貴體,卻被這么一個寡婦比了下去,如今還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心中不是滋味罷了。

之后衛嬈的聲音就冷冷的,說著:“既然如此,便該放下,這么糾纏下去對你也不好。”

衛嬈如今沒有再一口一個姐姐了。

趙寡婦也不在意,反正她此行的目的另有所圖,只裝作沒看懂衛嬈冷淡,繼續說著:“妹妹有所不知,我之所以還在等著,是他許給我了,等著一切塵埃落定,必定會將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我進門的。”

衛嬈看著她,心想,這明媒正娶,八抬大轎都是正室的待遇,就算將她納了,也談不上是明媒正娶!

“你方才不是說他已經娶了旁人嗎?”衛嬈問著。

趙寡婦眼波流轉,看著衛嬈的時候嬌羞的一笑,之后說著:“不瞞妹妹說,姐姐雖然是寡居之身,但是身子早就給了他,雖說相逢恨晚,但是他也頗為迷戀。曾與我說過,他家中的夫人原也不是什么黃花閨女,他娶了她,不過是權宜之計,那樣的女人就是放在家里,也要擔心日后紅杏出墻,合計著等日后尋個一勞永逸的機會,徹底高枕無憂。再說了,世事無常,尤其是咱們女人,旁的不說,就是這生孩子,也如在鬼門關走一遭,誰能知道他那夫人會有什么運道。”

趙寡婦說完,衛嬈的臉色霎時間就白了。

趙寡婦的話她如何不明白!

衛嬈想著,這些話依著傅嘉謂的性子一定能說出。

尤其是那句他說自己不是什么黃花閨女,娶自己不過是權宜之計,擔心日后紅杏出墻的話,衛嬈此時生吞活剝了傅嘉謂的心思都有。

更別說那句世事無常,想要尋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所謂一勞永逸的法子,不過是要了自己的性命,好讓自己給外面的野女人騰位置罷了!

衛嬈手里的帕子都讓她給扯爛了,心想只怕傅嘉謂想著在自己生產的時候做什么手腳。

那趙寡婦看著衛嬈的臉色不好看,想著傅嘉善交代自己的事情,自己也都做完了,于是跟衛嬈說著:

“妹妹也是來此赴宴的罷,咱們出來時候不短了,只怕前頭已經開宴了,這就一起回去吧。”

衛嬈此時想剁了他們倆的心思都有,只是想著要忍,不能打草驚蛇,萬一給她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夫人,驚動了傅嘉謂,到時候只怕傅嘉謂也想出別的什么辦法,他可是連親生父親都下得去手的人。

“不了,我再隨便走走,你先回吧。”衛嬈面上還算平靜的說著。

趙寡婦不過是客氣兩句,之后聽著衛嬈這樣說,就告辭離開了。

等著趙寡婦離開后,就尋了個借口提起告辭離開了鎮國公府。

鎮國公府嫁女兒,傅嘉善雖說不是世子了,但是作為長兄,也是在鎮國公府的。

隨身的小廝附耳跟傅嘉善耳語了一番,傅嘉善就知道這件事已經搞定了。

送了庶妹出門后,傅嘉善隨便飲了幾杯就回去了。

雖說沒醉,但是廚房里還是斷了醒酒湯來。

傅嘉善端著醒酒湯的時候心念一動,之后對著底下的人說著:“這湯端了回去,你去那邊園子里請吳家弟弟過來,只說我飲多了酒,此時被人抬了回來,讓她過來看看。”

那小廝心中驚訝萬分,只是面上卻不敢露出來,之后應了一聲,隨后就照著傅嘉善的吩咐做了。

傅嘉善隨后想,今日喝的并不多,回頭等人來了,也怕她看出自己的謊話,便又讓人取了一壇酒來。

傅嘉善將那一壇酒喝下,因喝的猛了,倒也有些醉意,壇子里身下的一點酒,他裝模作樣的灑在了衣袍上,將自己全身上下弄得酒意熏熏。

寒香過來的時候就聞著屋里沖天的酒味,心想,也不知傅嘉善到底喝了多少。

下人則是奇怪,方才走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大味,這一會的功夫到讓將軍真的弄得好像飲了許多酒的樣子。

寒香走近傅嘉善,一邊問著下人:“你們將軍喝了多少?”

“......”下人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之后斟酌了一下才說著:“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將軍似是有心事,應該是喝了不少。”

寒香聽著他說傅嘉善有心事,便沒有再問了。

等著來到床榻跟前,見傅嘉善的衣袍上,還有酒漬,心想,他平時挺注重儀表的,如今衣袍上這般,定然是醉的不輕。

寒香走了過去,也不把脈,只看了他一眼,隨后說著:“灌兩碗醒酒湯睡一覺就可以了。”

那小廝聽著寒香的話一愣,心想,要是灌醒酒湯就可以了,將軍何苦讓人將她找來。

而瞇著眼睛裝醉的傅嘉善聽著寒香的話,心中腹誹著:狠心的丫頭,看爺醉成這般也不當回事,看爺等會怎么教訓你。

“大夫不替將軍把把脈嗎?”那小廝終究是開口問著。

“醉酒也不是生病,需要大夫把脈,酒醒了就沒事了。”寒香說著,之后看了床上躺著的人一眼,之后說著:“你們好生伺候著將軍,等著醒來就無事了。”

寒香說著便要離開。

等著她出了屋門的時候,就聽著屋里里面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將軍,您這是怎么了?”

寒香不知道怎么了,心想傅嘉善身強體壯,不過是個醉酒,能有什么大礙,便沒有理會,想繼續往前走。

這時候身后的小廝跟了過來,來到寒香跟前,懇求的說著:“大夫快進去看看吧,將軍方才從床榻上跌了下來,胳膊傷著了,手腕上都流血了。”

寒香心想,傅嘉善也忒能折騰人,醉的那么厲害也沒個安生的時候。

雖知道他跌下來就是流血也沒什么大礙,身上被箭射了,多了兩個血窟窿都沒見他皺一下眉頭,手腕上那點血算不得什么,可是下人都這樣說了,況且自己還是客居在此,便不得不回去一趟。

等著她再回去,就見傅嘉善的手腕也不知碰著了哪里,果真在流著血,寒香便跟小廝說了:“你去我住著的院子里將藥箱取來吧,上了藥包扎一下就沒事。”

傅嘉善皮糙肉厚,就是不包扎,他也是沒事的,不過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等著小廝退下去后,屋中就剩下傅嘉善跟寒香兩個人了,其他的下人一早在傅嘉善的吩咐,都退到了外面,沒有傅嘉善的吩咐誰也不能進來的。

寒香看著傅嘉善現在的樣子,合著眼,眼縫狹長,雙眉英挺,就是現在爛醉如泥的樣子也是十分的迫人,心想,他就是天生的攻擊者,那種強勢是與生俱來的。

寒香沒有來過傅嘉善的屋子,此時無事便左右看著。

這是傅嘉善在書房的臥室,往外頭走是與書房那邊相連著,用了一扇屏風隔開。

屏風上是蒼翠的山水圖,云霧蒼茫,不遠處的架子上撐著傅嘉善的鎧甲,一旁墻上是懸掛著的寶劍,這里處處都透著一股子陽剛之氣,之后寒香將目光落在了傅嘉善的身上。

只見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全然不管手腕上的傷口,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醉成了這般模樣。

這時,眼看著傅嘉善翻了個身,隨時就又要跌落到床榻下,寒香心想,他那么重個人,自己也禁不住他,便沒有伸手,由著他摔了下去。

傅嘉善摔下去的時候心中罵了寒香一句:果真是狠心的丫頭,連扶都不曾扶一下。

傅嘉善見一計失敗,之后皺著眉,哼哼了兩聲,讓人看著似乎極其痛苦的樣子。

他并沒有睜眼,只是要撐著身子做起來,卻全身無力的樣子。

“扶我起來。”傅嘉善開口說著。

寒香見他并未睜開眼,知道他這是喊下人呢,寒香左右看了一眼,并沒有其他人在,于是上前一步,彎腰從地上將他攙扶起來。

傅嘉善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之后被寒香扶著要躺在床上時,只見傅嘉善的胳膊搭在寒香的肩膀上,猛地躺下的時候,寒香抵不住傅嘉善的力氣,被他帶著一下倒在了床榻上。

隨后傅嘉善的身子也壓了下來,就這樣趴在了寒香的身上。

傅嘉善的臉此時埋在寒香的頸窩里,等著寒香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時,只覺得心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了。

這時,寒香感覺到傅嘉善在她的脖頸間輕輕的蹭著,輕嗅著。

隨后,是一股溫熱感傳來,寒香全身一僵。

那是傅嘉善的雙唇,正在她脖頸之間游離,或輕舔,或吸允。

寒香這下嚇壞了,伸手就要推開他,傅嘉善似是知道寒香要做什么,還沒等她推開自己的時候,就聽著傅嘉善聲音沉沉的說著:“寒香,你去哪兒了?我找你找的好苦。”

寒香的動作一頓,傅嘉善的聲音里有著沉重的懇求,這是他從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一面。

以前他說話,哪回不是態度強硬,何曾似現在這般。

所以,寒香知道,他現在定然是醉了。

寒香掙扎著要推開他,只見傅嘉善從她頸間抬起頭來,眼神迷離的看著寒香。

寒香一看他迷離的雙眼,就知道他醉的離開,并沒有認出自己。

“將軍,你醉了。”寒香皺眉提醒著傅嘉善。

“我沒醉。”傅嘉善依舊醉眼迷離。

寒香不與他糾纏,抬手就要推開他,傅嘉善卻沒有讓她推開,之后抱緊了她,聲音低啞的說著:“寒香,我想你了!”

說著就在她的脖頸間親吻了起來。

熱情一觸即,寒香感覺到他昂揚的欲(和諧)望,心中大驚,心想,他這是準備酒后亂性呢。

全身被他壓得死死的,寒香用盡全力去推他。

“砰......”

是東西摔落到低上得聲音,寒香看去,只見方才那個小廝取了藥箱回來,此時掙目瞪口呆的看著床榻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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