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堂歸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奇恥大辱

獒犬將衛宜宓撲倒在地,眾人更加慌了,大多數人都跑回自己的屋子里,把門窗關好。

可還是有很多人忍不住好奇,捅破了窗戶紙,向外窺探。

還有人跑出了院子,去隔壁求救,畢竟那院都是男的。

衛宜宓嚇得大聲哭叫,那獒犬前爪按住她的兩肩,尖利的牙齒就在她眼前,狺狺低吠,好似下一刻就要咬斷她的喉嚨。

誰能來救救我?

衛宜宓本能的想要求生。

“宜寧!宜寧!”燕婷貞哭著喊衛宜寧的名字,剛剛躲避的時候,她的后腦磕到了臺階上,此刻緊閉著雙眼,顯然已經昏迷了。

韋家的幾個姐妹也擔心的要死,韋蘭珮對其他幾個妹妹說道:“你們待在屋子里不要動,我出去和九小姐把宜寧抬進來!”

衛宜宓已經顧不得衛宜寧怎樣了,因為那狗已經開始瘋狂撕咬她的衣裳。

衛宜宓掙脫不開,嚇得渾身發軟,極度的驚恐之下,也昏了過去。

韋蘭珮咬緊牙關跑了出去,天知道她的膽子都要嚇破了,可還是硬撐著,和同樣股栗欲墮的燕婷貞連拖帶拽地把衛宜寧弄進了屋,

衛宜寧被抬進屋里,她的后腦腫起好大一個包。

“都是為了我,”燕婷貞抽抽噎噎的哭:“宜寧是為了護著我,才——”

“沒事的九姑娘,她只是昏迷了,”韋蘭珮探了探衛宜寧的呼吸,覺得不會傷及性命。

“那衛家的大小姐怎么辦?”韋蘭珊問。

眾人均面露難色,她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實在沒把握打跑惡犬。

韋蘭珥湊到門邊向外看,呀的一聲退了回來,一張俏臉紅的快要滴下血。

“怎么了?”韋蘭琪問:“那狗是不是傷了衛家大小姐?”

“姐姐們不要看!”韋蘭珥急得直跺腳,說道:“千萬千萬不要看。”

“到底怎么了?”韋蘭珊性子急,六妹妹的神情竟然不是恐懼,而是……羞臊!

“說了不要看就不要看,”韋蘭珥連耳朵帶脖子都紅透了:“那不是女孩家該看的!”

她越是這么說,眾人越不解。

韋蘭珊和韋蘭琪不顧她的制止,趴到了門邊。

“啊!”

“呀!”

二女像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急忙忙轉過臉來。

又是兩張羞紅的臉。

這下屋里的其他人盡管萬分好奇,卻誰也不敢去看了。

衛宜寧悠悠醒來,皺著眉,摸了摸自己的頭。

還真是疼啊。

“太好了,宜寧,你醒了!”本來淚漣漣的燕婷貞此刻破涕為笑。

“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衛宜寧掙扎著坐了起來,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問道:“我大姐姐呢?”

“這……”眾人全部語塞。

有的是因為不知道,有的則是不好意思說。

衛宜寧有些搖晃的站起了身:“那狗還在外面吧?我記得它好像撲倒了大姐姐,我想要去救她,可卻身不由己的昏過去了。”

“宜寧,你沒有武器,怎么辦啊?”韋蘭珠擔憂的說。

“我找找看有沒有趁手的東西,”衛宜寧四處尋覓,最后拿了個銅鎮席在手上:“姐姐們都躲開些,我出去看看。”

衛宜寧曾經敢于博虎,屋子里的人沒人懷疑她的膽量。

放眼整個院子,能救衛宜宓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衛宜寧出門后看到的景象怪異又羞恥,她也忍不住紅了臉。

那只大獒犬壓在衛宜宓身上,正瘋狂地擺動著后腰,做出交尾的姿勢來。

衛宜宓滿面紫漲,眼淚一串串流下來,她也只是暈過去片刻,此刻已經醒來了。

幾乎在衛宜寧打開門的同一時間,隔壁院子的很多人手拿弓箭和刀劍沖了進來,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都停下了腳步。

“原來是這只狗發情了,”有人嘀咕道:“把那位小姐當成母狗了。”

“被狗壓在身下的是誰家姑娘?”有人問:“我的天,這以后還嫁得出去嗎?”

“噓,小點兒聲,那是智勇公府的大小姐,她哥哥就在后邊呢!”

衛宜宓的衣服被狗撕咬得凌亂,幸而現在天冷,穿的厚,應該沒傷到身體。

那狗瘋狂地摩擦著衛宜宓的腰腹,雖然是隔著衣裳,卻也是奇恥大辱。

衛宜寧走上前,舉起手中的銅鎮席,狠狠砸向狗頭。

那狗像是發了狂,被砸的痛叫一聲還不停止。

衛宜寧又狠狠砸了數下,這只狗才斷氣。

粗壯的身體壓在衛宜宓身上,臨死前射出一大灘濃濃的狗精,全都淋在了衛大小姐衣服上。

味道腥臭刺鼻,令人作嘔。

衛長安的臉色慘白,他初聽到自己的妹妹被狗傷了,氣沖沖拿了把刀沖過來要殺狗。

可看到那么大的狗他立刻就怯了,誰想那畜牲居然對自己的妹妹做那種混賬事,衛長安卻只能敢怒不敢言。

直到衛宜寧打死了狗,他才顛顛地跑上前,脫下自己的外氅披在衛宜宓身上。

那對雙生女也湊了過來,低聲安慰著衛宜宓。

獒犬沖過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就手腳麻利的躲到了旁邊的房間,因為坐席的時候比較靠邊,離旁邊房間的門更近一些。

那屋子里是小孫侯家的女眷,這對雙生女一面做出一副擔心的要死的樣子,一邊趴在窗戶上看衛宜宓受辱,心里竊喜不已。

太好了!衛宜宓從此以后再也不可能在她們面前趾高氣揚了。

報應!這就是報應!

如此荒誕的奇恥大辱落在了衛宜宓頭上,包氏一定要瘋了吧?

老天真是開眼呢!

大家都在泥淖里吧!誰也別站在岸上嘲笑他人。

“狗把式呢?!”有人想起了始作俑者:“那狗東西怎么跑了?!”

狗老三沒想到他訓練好的獒犬怎么會撲向了雇主,難道真是發情了?

他不敢細想,這回真是惹出亂子了,他顧不得再要那五百兩銀子,急忙忙跑出了京城,一路日夜兼程不敢做片刻停留,逃回了信陽老家。

衛宜宓羞憤欲死,她不愿再待在外面,只想快些回家去。

她甚至不能去想這次的事會發酵成什么樣子,有些時候人會刻意逃避太過可怕的事情。

這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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