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婷貞和肖卿卿一起來到韋家商議如何營救衛宜寧的事。
燕婷貞年紀小,膽子也小,加之關心則亂,此時早已亂了方寸,說道:“他們都說這件事牽涉甚廣,想要讓宜寧毫發無損幾乎是不可能。如今既然已經經了官,想要徇私便不行了。咱們該怎么辦?”
“實在不行咱們就想法子把宜寧姐弟從衛家救出來,”韋蘭珊道:“讓他們找不著人!看治誰的罪!”
“抗法行不通,倘若我們動用了強硬的手段,又將置宜寧于何地?她還怎么在京城待下去?”肖卿卿不同意:“況且如此一來反倒讓人覺得宜寧心虛。”
“是啊,蘭珊太心急了。”韋蘭珮道:“這法子使不得。”
“最要命的是這里頭的事咱們現在根本接觸不到。”韋蘭琪搖頭道:“我們更是連宜寧的面兒也見不著。”
“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只有花重金請好的訟師這條路了,”肖卿卿道:“希望能在堂上找出端倪。”
眾人商議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一個確定的結果,韋蘭珥心中煩悶,便找個借口出府來。
在車上跟自己的丫鬟桃紅傾訴:“這些人都是都想幫宜寧,可我不愿讓宜寧上公堂去。世家女子一旦上了公堂,無論清白與否,名聲都會受損。當著大姐姐她們的面兒,我也不好說什么。當初宜寧就不同意讓宏安回府,怕的就是后來會生枝節。可大姐姐的婆婆卻為了能讓老太太病好便不顧宜寧的反對把宏安執意接回衛家去,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誰都一籌莫展,到最后吃虧受委屈的還是宜寧。”
丫鬟只好安撫她道:“姑娘別急,吉人自有天相。現在不是還沒上公堂呢嗎,大伙兒再想想法子。”
韋蘭珥有些失望道:“還能想什么法子,幾乎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除非皇上下旨,可我就算是想告御狀也沒有證據啊。”
“姑娘,要不咱們去廟上給宜寧姑娘燒燒平安香吧。”桃紅提醒道:“雖然是急病亂投醫,可向神佛許個愿,萬一老天垂憐呢?”
韋蘭珥心中雖然知道求神拜佛并不能有什么真正的作用,可此時她也是心中煩亂,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又不想回到府里去,便說:“也好,如此咱們就去廟里給宜寧求個平安吧!”
“姑娘,聽說大相國寺迎來了佛骨,許多人都去瞻仰,不如咱們就去那里。”桃紅道。
“只怕人多,”韋蘭珥道:“我心中煩悶不愿見太多人。”
“那就去這附近的觀音廟,人不多卻也靈驗。”桃紅道。
韋蘭珥來到觀音廟燒香,為顯得心誠叫下人們都在外頭等候。
請香跪拜默默祝禱。
此時有人從后門走了進來,聽腳步聲應該是個男子。
韋蘭珥有心回避,可還沒祝禱完,又不好半途而廢。
這么猶豫的功夫,那人就已經轉到殿前來。
那人一眼看見了韋蘭珥跪在那里雙手合十端莊嬌美,猶如觀音座下的龍女顯靈,便站住了腳看。
韋蘭珥心中暗罵登徒子,便欲起身離開。
誰想那人先開了口:“小蘭珥,你來這里做什么?求姻緣嗎?”
韋蘭珥一看,這人竟是端王世子,背著手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韋蘭珥一見他便忍不住想起當初和先世子妃的約定,俏臉一紅,把頭低下了。
她終究只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總覺得在這件事上有些心虛。
錢千鎰見她這副嬌羞神情,更是大飽眼福,忍不住要再逗逗她。
“難道你真是來求姻緣的?這廟里求姻緣最靈了,你看你剛剛許愿要嫁個如意郎君我剛好就出現了。”
說著往前走了幾步,韋蘭珥連忙后退。
“我不是來求姻緣的,你不要胡說。”韋蘭珥跺腳道。
“那你來求什么?”錢千鎰納悶:“你這樣的小姑娘除了姻緣還有什么可求的?”
韋蘭珥聞言心念一轉,衛宜寧的事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于是鼓起勇氣說道:“世子爺,我是給宜寧來求平安的。她如今有難,不知你能不能救她?”
“衛宜寧怎么了?”錢千鎰問道:“我怎么沒聽說。”
韋蘭珥于是把事情簡單說了,又說:“我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來,眼看著一天天過去,說不定哪天就會給宜寧定罪。”
“這件事鐘野知道嗎?哦,對了,他最近不在京城。”錢千鎰一聽衛宜寧出事,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鐘野。
韋蘭珥搖頭道:“就算鐘公爺在又有什么法子?他倒是有一身勇力,可最多也就能劫個獄,并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
錢千鎰摸了摸下巴說道:“如今衛宜寧身上有三樁疑罪,要想救她,須得把這三樁罪名洗清。一要證明衛宏安就是她的胞弟,絕不是冒認。二來要抓住謀害何姨娘的真兇,第三要知道那府里失竊的財務是誰栽贓于她,但這些事都涉及到里頭的內情,只有找準其中的關竅,拿到確實的證據才能還她清白。”
“世子爺分析的都對,我們也知道,只是如何才能找到證據,這個是最難的。”韋蘭珥道。
錢千鎰想了想,猛地想起一個人來,說道:“后面兩件事情我或許幫不上忙,但是讓衛宏安恢復記憶或許是可以的。”
韋蘭珥一聽喜出望外,在這情形下竟忘了男女大防,忍不住上前扯住錢千鎰的衣袖說道:“世子爺此話當真嗎?既如此一定要幫幫宜寧。”
按理說錢千鎰便是看在鐘野的面子上,這個忙也是要幫的,但他見韋蘭珥如此關注衛宜寧,便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故意為難的說道:“只是這事情可不太好辦。”
韋蘭珥聽了自然著急,說道:“世子爺可不能出爾反爾,這是救命的事兒,您一定要幫忙。”
錢千鎰故意一臉玩世不恭的說道:“我憑什么一定要幫忙?那衛宜寧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可當初你在敬王府被關是宜寧不顧危險進去救你的啊!”韋蘭珥道。
“那又怎樣!”錢千鎰翻著白眼道:“我又沒求她救我!”
韋蘭珥見他如此急的都要哭了,俏臉紅漲雙目含淚,在錢千鎰看來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不知世子爺要如何才肯幫忙?”韋蘭珥追問道。
“這個嘛,就要看六姑娘為了你這位好友能犧牲多少了。”錢千鎰昂起頭根本不看韋蘭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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