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廖嬸見到秋家院子動工,熱情的跑來幫忙。
一來二去兩家也算是相互熟悉。
秋無雙和屈氏都是脾氣比較好的人,看見廖嬸人也好,也有了好好結交的意思,所以兩家走也比較勤快。
廖嬸自然要打聽屈氏怎么帶著兩個孩子回來,而秋老爺沒有回來,屈氏只說是因為身體不好,帶著孩子回來養病,過兩年病好點了再回去,別的一概都沒有說過。
屈氏不想自己在秋府的事情影響到這里的生活,這樣說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廖嬸也比較相信屈氏,聽到屈氏說了自己回來的原因,也算相信了。
修建房屋并非是簡單的事情,特別是屈氏什么都不懂,難免有些時候有些手忙腳亂,唯一好的便是那些匠人見屈氏是一婦人,還要養兩個孩子,所以做事情也都勤勤懇懇。
廖嬸家有兩個孩子大的是個兒子,已經成家現在已經搬了出去,小的是女兒今年芳齡十三,已經婚配名喚燕姐兒。
燕姐兒很會為人處事,說話溫柔細語,在秋無雙看來也是極為不錯的人,加上兩人年紀都差不了多少,所以秋無雙經常去找燕姐兒玩耍。
修建房屋的時候,屈氏就和秋無雙四人住在客棧,客棧老板說話算話,還真的少了銀子,這樣一來節約了銀子,屈氏的壓力也小了。
終于在大半個月之后,院子已經修葺一新。
五間房屋的開間,靠東墻的位置還有兩間小屋,一間是用來放置雜物的地方,還有一間便是廚房,馬棚也是臨時搭建的,不大在院子的角落。
五間正屋除掉一間堂屋,剩下的忠伯單獨一間,剩下的三間空出了一間,屈氏和秋無塵暫時住在一起,秋無雙自己單獨一間。
房屋是重新修葺的,所以很多地方都有屈氏自己的意思,修建好的時候屈氏還算滿意。
院子的地面屈氏也買了青磚鋪上,只留了一小塊地,屈氏打算種一點花草,銀子并沒有花上多少,因為伢子的緣故,屈氏算了算自己是真的節約了不少銀子。
所以屈氏在房屋修建好的時候,屈氏為了感謝客棧掌柜,還專程請掌柜吃了一頓飯。
家具還有一些日用品也在廖嬸的幫助下買好,廖嬸真的算得上是百事通,很多事情屈氏只要是不懂的,問問廖嬸就知道該怎么做。
屋中的家具只買了平時經常用到的,加上之前拆除老房子的時候,屈氏還在房中找到一些能夠用的家具,所以也都利用了起來。
按照屈氏的話來說就是能節約就節約,現在什么都需要銀子,屈氏為了以后的生活,也是能省就剩。
房屋修建好了,剩下來的便是搬進去,按照同州的習俗,選好了吉日,屈氏請了廖嬸一家和做工的匠人吃了飯,放了鞭炮,便算是喬遷。
酒席一散,屈氏把工錢還有材料的銀子都付了,幾人就回了家。
秋無雙幾人回到宅子里面,看著煥然一新的家,突然之間覺得辛苦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都是值得的。
地面平整的青磚鋪砌,青磚黛瓦的房屋,雖然不如秋家的宅院那么奢華精致,但也帶著一股濃濃的家的氣息,說實話,現在的小院真的不如秋家的宅院。
甚至現在住的院子不如以前秋無雙住的安馨園大,但是秋無雙卻很喜歡這樣的氛圍,這才是家的感覺,雖然小但卻很溫暖。
忠伯見秋無雙站在院子里面看著屋子發呆,把馬拴在了馬棚里面,走過來輕輕的推了推秋無雙道:“小姐這是怎么了?看著你好像又傷感了。”
忠伯這段時間也很辛苦,屈氏很多事情不能自己親自出面,所以有很多事情都交給了忠伯去做,秋無雙想要不是忠伯,或許現在這還是一團糟吧。
秋無雙內心是把忠伯當成是自己家的親人,對忠伯也很敬重。
秋無雙看向忠伯,微微一笑道:“沒有傷感呢,忠伯我是覺得以前那個破院子煥然一新,變成了現在這樣,心里覺得驚訝開心呢,忠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秋無雙說得很真誠,以前的她對忠伯并沒有多少印象,但現在秋無雙覺得忠伯是好人,是一個值得人尊敬的人。
屈氏也站在秋無雙不遠的地方,聽到秋無雙和忠伯說的話,含笑看著兩人道:“我們也別說了,都進屋子好了,現在客也請了,客棧的事情也整理清楚了,這新家中的一切也都準備妥當,以后我們好好的住在里面,好好的生活就好。”
這個院子雖然小,但卻是屬于自己的,屈氏的心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踏實,以前在秋家雖然有丫鬟伺候著,住的院子也很大,每天吃的東西也比現在好,但是屈氏從來沒有那種安全的歸屬感。
秋無塵人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懂掩飾自己的內心,瞧著秋無雙三人在說話,他卻激動的獨自跑向了正屋。
現在才午后,但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秋無雙有些疲憊的柔柔眼睛,也跟著秋無塵進了屋中。
秋無雙給屈氏說了一下自己想要睡覺,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這一覺睡得很沉,等秋無雙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穿好衣服,秋無雙打算去找屈氏,還沒有走進正屋,就聽到正屋里面屈氏和忠伯談話的聲音。
屈氏的聲音中透著無奈道:“忠伯現在房屋的事情也解決了,我們也得考慮一下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畢竟我們現在什么都沒有,要是不做一點點生意,或者想一想生財之道,坐吃山空以后銀子總有用完的一日。”
單是聽到屈氏這一句話,秋無雙心中就震驚了一下,屈氏只怕是不想回去了,不過很快秋無雙就安了心,她自己不也不想回到秋家么,現在在同州挺好。
忠伯也沒有主意,聽到屈氏的話只是嘆息了一聲道:“夫人因為身份的關系也不能經常在外面拋頭露面,這個事情還真的很難,老奴什么也不懂生意,這個事情奴才覺得因該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