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決定上午就去仗劍山莊走一趟,現在嘛自然是去用早飯。
錦瑟和斬風相對而坐,吃著吃著,錦瑟看著斬風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斬風,你剛殺了莫天嘯誒,你跟我去仗劍山莊真的合適嗎?”錦瑟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畢竟那還有一個想要報殺父之仇的莫君之等著呢。
“出任務的時候我都是蒙面的。”斬風毫不在意的說到。
“可是你跟莫君之交過手,他應該很容易就能認出你的氣息。”錦瑟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斬風說到,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大問題。
斬風的手一頓,接著照常夾菜說到,“我可以斂息。”
“還是不行啊,你太不像個護衛了,你給人的氣質就是殺手的感覺。”錦瑟一臉惆悵的看著斬風。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才對呢?”斬風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錦瑟問到。
錦瑟的大眼滴溜一轉,壞笑到,“你去找那個掌柜的,隨便要些什么。”
斬風狐疑的看著錦瑟,就在錦瑟以為他不會去的時候,斬風站了起來徑直走向柜臺。
“咚咚”斬風敲了兩下柜臺,掌柜的抬頭見是斬風,立馬卑躬屈膝,極盡諂媚的說到,“爺,您想來點什么?”
“嗯一雙筷子,我的筷子剛掉地上了。”斬風想了半天,終于憋出了個理由。
“旺財!”掌柜的沖一個店小二吆喝到,“拿雙新筷子過來!”
掌柜的接過店小二拿過來的筷子,恭敬地雙手交給斬風,“爺,您繼續吃著,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吩咐。”那架勢,儼然一副狗腿子的樣子。
“嗯。”斬風點點頭,回到了錦瑟對面。
“要完了,能說了嗎?”斬風仍舊用那種很認真的表情看著錦瑟,讓錦瑟忍俊不禁。
“吶,就是那掌柜的對你的樣子。”錦瑟強忍著笑意說到。
斬風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本就跟個制冷劑似的冒冷氣,現在是幾乎能凍住人的冰冷。
“好啦,別放冷氣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小小的易容一下。”錦瑟搓了搓胳膊,打了個寒顫說到。
斬風這次算是吸取教訓了,即使錦瑟這樣說,他仍是靜靜地看著錦瑟不說話。
“趕緊吃,吃完了我帶你去易容。”被斬風盯得發毛,錦瑟小瞪了一眼,就低下頭接著吃飯。
吃過飯后,錦瑟就帶著斬風上街逛脂粉店,沒辦法錦瑟也不常用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自然不可能隨身帶著,只能現買了。不過斬風到了脂粉店的門口,說什么死活不肯進去,見他實在拒絕,再加上確實和周遭環境格格不入,錦瑟只能聳聳肩自己進去了。一番采購,錦瑟提著一小袋子胭脂水粉上妝的東西就會到了客棧。
把斬風按到了椅子上,錦瑟就開始擺弄那些嗆人的瓶瓶罐罐。
“你不是說要給我易容嗎?人皮面具呢?為什么買了一堆這些玩意回來。”斬風不理解的看著錦瑟。
“這也是一種易容啊。帶人皮面具有可能被發現,但是用這種上妝的辦法就不太可能被發現。這還是我媽媽教我的呢。”錦瑟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斬風面上涂涂抹抹。眉毛加粗,膚色加深,擴大鼻梁的陰影面積,讓他變成塌鼻梁。
“媽媽?”斬風抓住了這個奇怪的字眼。
“嗯。就是娘親的意思。媽媽是我娘他們家鄉那邊的方言,他們家那邊還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方言,不過很有意思。”錦瑟說到,然而眼中溢滿了悲傷。
“那你媽媽現在怎么樣了?”斬風問到。
“我媽媽呀,她暫時回家了。”錦瑟勉強的笑笑,趕緊低下頭掩飾快要溢出的淚水。
“哦。”斬風自然看到了錦瑟的異樣,但卻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只能緘默不言。
一番擺弄后,錦瑟看著自己的杰作,看上去是丑化了不少,但是還有點小帥怎么辦?錦瑟想了想,拿出炭筆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堆痦子。看著最后出來的結果,錦瑟滿意的點了點頭,她才不要承認這其中有一部分故意整斬風的想法呢。
“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去仗劍山莊吧。””錦瑟笑看著斬風說到。
“好。”斬風點點頭,就那么不明真相的被錦瑟帶走了。
剛下樓,就遇上那個掌柜的了。他看到錦瑟身后跟著的人換了,竟然一愣然后問到,“您原來身邊那位呢?”
“他啊,他出去辦些事,又給我留下一個護衛。”錦瑟笑著說到。
“這樣啊,那您路上小心。”掌柜的眼中露出一絲失望,怕是以為能見不到斬風的心思落空了,正失落著呢。
錦瑟偷笑著快步走了出去,走出客棧好遠,才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
“怎么樣?我這化妝技術可以的吧?”錦瑟看著斬風就樂的停不下來。
“確實很神奇,有機會教教我。”斬風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說到,“我可以交學費的。”
“好好好,有機會一定教你。”錦瑟笑的都有些岔氣了,趕緊背過身子不看斬風。
仗劍山莊修在半山腰,錦瑟二人決定徒步上山,按照事先定好的計劃,錦瑟是以打造兵器的名義要求見莫君之,從而打探簡云逍的下落。
此次前來,錦瑟便是以錦府千金的名義,錦紓雖是前任宰相,但因為錦瑟母親是江湖人士的緣故,所以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聲望。
仗劍山莊門前,斬風遞過去錦瑟來時錦紓交給的書信,兩人等了一會,便被人恭敬的迎了進去。
仗劍山莊雖說是個江湖門派,但里面的造景卻絲毫不顯江湖氣,而是處處精致。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好不氣派。再看那假山池塘后花園,百花斗艷,不乏珍貴稀缺的品種,就連錦瑟看了也是暗暗心驚,心道這仗劍山莊的家底確實厚實。
仗劍山莊的一個弟子領著兩人很快便到了侯客樓,給二人上了茶和點心便沒了身影,而那莫君之卻是遲遲不來。
錦瑟二人也都是沉得住性子的,自顧自的喝茶,靜靜地等待著莫君之,只是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卻是另一說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