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囚妾

第二十八章 驅毒

那么,水柔姬在得知了宇文昊寵幸了云海棠之事后,她便早已經料到了會出現今日這個結局,因此,她才早有準備,秘密派遣了玄陰宮的八大護宮長老,隨時準備應付今日出現的這種情況。

而宮主之所以會隱瞞于她,一方面,可能是因為玄陰宮八大護宮長老已離宮之事,屬于玄陰宮的特大機密,而宮主知道,落楓王子與自己乃是親兄妹之事,宮主或許是在擔心,怕落楓王子會在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因此,為了保持這個秘密,她才有意隱瞞了她這件事,而另一方面,宮主,可能也是因為深知她對宇文昊的感情,怕她會因為宇文昊對云氏姐妹的深情付出,會讓她心里難受,所以,才刻意隱瞞于她的。

想通了這點之后,如冰的心里,對水柔姬,不再存有任何的芥蒂了,可她的心中,卻仍舊異常的焦急,主公的身體,本就余毒未清,而現在,他又從云海棠的身上,吸入了敵人所種下的妖邪血符,也不知這種血符,與他的身體內部的那種魔毒,會不會又混合滋生出一種新的毒素,而他的身體,究竟能不能扛得住?

數丈長的白紗之內,一汪碧綠的溫泉,潺潺流淌的溫泉水,又環繞著中間的那一張巨大白玉冰床上,霧氣蒸騰,在清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冰床的上空,金光閃爍。

只見清晨的薄霧中,一個全身赤裸的俊美青年男子,雙手拈決,盤腿坐在白霧氤氳的白玉冰床正中,俊美的臉上蒼白無血,又呈現出一種扭曲痛苦的神色,而他的身周,盤膝坐滿了八個身穿白色冰蠶紗衣,面蒙白紗的蒙面女人,此刻,那八個蒙面女人,正在一齊對著那個青年男子頭頂的上方凌空懸掛著一塊造型別致的精美玉鏡在發送內力,而在她們共同的發力之下,那塊玄天玉鏡的鏡面上,似水流光,金光閃爍,在清晨金色陽光的輔助之下,反射出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芒,柔柔灑在那個坐在中央的俊美青年男子的身上。

而此時,坐在中央的那個俊美青年男子,緊閉雙眼,薄唇緊抿,表情痛苦,全身的奇經八脈,在雪白透明的肌膚上,又呈現出一張暗紅帶黑的網狀經脈圖,只是,這次,可見他全身流淌的鮮血,呈暗紅帶紫黑的顏色,而他俊美如嫡仙的臉龐上,劍眉擰起,眉心的印堂穴中,隱隱透露出一只暗紅紫黑的吸血蝙蝠的形狀印跡。

可在那八個白紗蒙面女人不斷的用催動內力在他頭頂上的那塊流光閃爍的玄天玉鏡,在玉鏡發出一陣陣刺目的金色光芒照耀之下,只見青年男子印堂穴中的那只暗紅紫黑的蝙蝠血印,終于逐漸開始轉淡,而他如玉的肌膚上,那張流轉著的暗紅紫黑的經脈圖,也在由他自身的內力凝聚而成的一股淡黃色光暈的驅趕下,逐漸凝聚成了一根暗紅紫黑色的黑線。

最終,這股黑氣從他低垂著,拈著法決的右手中指中,逐漸流淌而出,當那一滴滴暗紅中帶紫色的鮮血,被一滴滴逼出,而后化為黑霧,被白玉冰床上放置著的玄玉冰璉一點點吸收之后,眼見青年男子額頭上的血色蝙蝠的形跡,只剩下淡淡的一點印痕之時,八位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好熱啊…,好燙啊…,好痛啊…,哇哇…,嗚嗚…,我快要被燒死了,爹爹,娘親,沈娘,哥哥,小蓮,你們快來救救我啊…”迷迷糊糊中,云海棠又夢到自己三年前,置身在望月樓頂樓的火海之中時,烈焰噼噼啪啪的在她的身邊燃燒,爆發出一條條通紅的火舌,云海棠身處烈焰中間,身遭濃煙滾滾,空氣中充滿了刺鼻難聞的硝粉氣味,而她身上的衣物,在劇烈的高溫之中,倏地燃了起來。

“啊…,啊…,誰來救救我啊!”全身被烈焰灼痛的頑皮少女云海棠,一邊用雙手使力拍打著自己身上燃燒著的火星,一邊發出尖銳痛苦的求救聲。

“姑娘,莫怕,我來也!”

滾滾濃煙之中,一個如嫡仙般豐神俊朗的白衣男子,衣袂翻飛,輕盈的從天而落,他伸出有力的臂膀,摟過她嬌小的身子后,足尖一點,便帶著云海棠飛出了那仍在熊熊燃燒著的危樓。

“哇…,好美…,好俊…啊!”云海棠被那白衣男子挾帶著飛出了濃煙彌漫的高樓,在煙霧彌漫的半空中,癡癡的盯著白衣男子那張俊美豐凡的俊臉,不自覺的發出了驚嘆聲。

只見他以玉簪束發,俊眉修鼻下,面如冠玉,唇若丹華,狹長的眸,黑亮溫潤,幽深妖冶,本就俊美得驚人的臉上,偏偏完美的唇角邊還生有一顆殷紅如血的胭脂痣,而他肩旁垂著的黑發,發色如緞,映著如玉的肌膚,在滿天飛舞的黑色煙灰之中,他望著她嫣然一笑,如煙花綻放般絢麗多姿,傾城傾國,風華絕代…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云海棠看得癡了,口中不自覺的念出了聲。

“噗哧”一聲,挾帶著她的那個白衣俊美男子,在聽到云海棠念的這首詩詞之后,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低頭一看,云海棠那張被煙灰熏染的小臉上,左右兩邊,各有幾道黑黑的手印,襯著她那雙咕嚕嚕轉動著的大眼睛,那張秀美絕倫的小臉,簡直就像只滑稽可愛的小花貓臉。

看著云海棠那雙波光盈盈的秋水雙眸,緊盯著他,一副癡迷崇拜的模樣,白衣男子心中一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為她擦去俏臉上那幾道狀如花貓般的黑灰印跡,可誰知,他的手,還未撫上她嬌嫩的面頰,卻只見云海棠小巧的櫻唇一動,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細牙,卻是吐出一句令他幾乎噴飯的話來。

“美人大哥,你姓甚名誰,來自何方,可曾婚配否?”

那名白衣男子聞言,再也忍耐不住的呵呵大笑出聲,而他本來是提著一口真氣,把云海棠從金裕國京城最高、最壯觀的望月樓著火的頂樓中救出,本想救了她之后,斜飛至映月湖對面的怡春樓立足,可此時,他忍俊不禁的呵呵大笑之際,真氣一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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