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云海棠櫻唇一張,感覺他靈活的舌尖一挑,口中一涼,感覺到一顆清涼芬芳的藥丸,被他渡入了喉中,而他柔軟的舌尖,靈蛇般的在她的口中輕盈攪動一番之后,云海棠的身子,便如閃電襲過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靈敏起來,嬌柔的身子,隨著他舌尖上的顫動,身體逐漸酥麻,呼吸漸漸急促,全身上下,升起了一股火熱的空虛感覺,嬌嫩的小手,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肩頸,柔嫩的櫻唇,熱情的回吻上去,完全忘記了自己今兒一整天的心中的掙扎和矛盾。
“嗯,唔,棠兒,先別急,天色尚早,唉,你可真是個熱情如火的小妖精…”宇文昊戀戀不舍的輕輕拉下她纏在他頸項上的玉臂,口中輕輕的嘟嚷了一句。
而他這么輕輕的一句,卻又把云海棠給羞得俏臉通紅,臉如火燒,恨不能再找條地縫給鉆下去。
她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心中已經決定了,要對他鎖上心,不為他的溫柔蠱惑所打動,可是,身體卻為何不受控制,只要他隨意對她一點點的愛撫,她就會對他升起一股不可遏止的火熱激情?
“我…,我…才不是!”云海棠心中羞澀,可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結結巴巴的想轉移這個令她尷尬莫名的話題。
“哎…,你…,你…,無緣無故的,為何要削斷我的血絲玉鐲?”忽然間,想起了他不由分說,就削斷了她的血絲玉鐲一事,一時之間,又羞又怒,倒又忘了自己的身份,輕聲斥責他道。
“哎,你這小丫頭,你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到底有有心,還是無意?你叫孤,到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宇文昊心中又輕嘆了一聲,他一直都想讓她主動向他坦承這件事,可是,若是要等這后知后覺,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開了竅,愛上他,為了他而背叛她背后隱藏的家族勢力,這似乎,又很不現實…
可是,明兒的事,關系重大,他必須要清除隱患,不能再讓手下的鐵血將士們,因為他,而再次身陷險境…
“王爺,我…”云海棠聽了他這一番似發自內心的嘆息之后,心中有所觸動,可心中終究不敢信任他,只得吱唔了幾聲。
“傻丫頭,你再好好看看你那只所謂的血絲玉鐲…”宇文昊輕嘆了一聲,把她的身子抱轉了過來。
云海棠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之后,卻驀地渾身一顫,冷汗一滴滴的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只見秋水閣鋪著名貴大理石的地板上,躺著那被摔為幾截的血絲玉鐲殘片,而此時,原本潔白如玉的地板上,不知為何,如蚯蚓爬過般,多了幾道觸目驚心的詭異血痕,而那些詭異的鮮血痕跡,正是從適才摔破的血絲玉鐲殘片中流淌而出。
而最最令云海棠感到毛骨悚然,詭異可怕的是,此刻,在那些鮮紅色的粘稠血液中,隱約可見其間有一些彎彎曲曲,細長如絲的紅色蟲子,在血液里邊掙扎扭動,云海棠雖見識不多,可也明白,在這只玉鐲里,八成是被人用巫術下了一種極其妖邪可怖的巫蠱之術。
想到在這段日子里,自己竟然每日每刻都隨身攜帶著這些詭異可怕的蠱蟲,云海棠就惡心不已,若不是適才宇文昊事先給她的口中,渡入了一顆清涼芬芳的藥丸,云海棠相信此刻,只怕她早已把適才吃的所有東西,全都給嘔了出來。
“這是南疆血符宮門下秘制的血符妖蠱,控制它的妖人,可以通過這血絲玉鐲中的血絲蠱蟲,實施血符追蹤之術,這樣,他們就可以隨時掌握孤王的行蹤了!”宇文昊淡淡解釋道。
“王…,王爺,這…,這個…,我…,我并不知情…”
聽完他的解釋后,云海棠的秀臉,唰地變得蒼白,在心中疑惑想道。
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只血絲玉鐲的秘密,可他卻一直未揭破她,還對自己寵愛有加,任由自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這樣做,究竟又是為了什么?
還有在皇宮的那晚,帶自己去見姑母,并給了她這只血絲玉鐲的那位神秘的蒙面人的身份,難道他不是大哥和三哥他們手下所派之人,倒是那臭名昭著的妖邪血符宮門下的人么?
還有,那晚她扮做宮女冰兒之事,極其隱密,血符宮的人,又是從何得知她的身份的?
難道,是她最敬愛的大哥和三哥他們,竟然與血符宮的人,共同勾結起來,要對付他么?
想到的確有此可能,云海棠的心,就愈加慌亂,如果真是這樣,云海棠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棠兒,別慌,也別怕,孤王相信你!”看著她顫抖著的嬌軀,驚慌失措的表情,以及愈形蒼白的秀臉,宇文昊愈加堅信,她對這妖蠱之事,毫不知情,心疼的把她給摟入懷中,捏了捏她柔嫩的臉蛋后,柔聲撫慰道。
“王爺,你…,你…,真的相信小棠兒?”云海棠偎入他溫暖的懷中之后,仍是驚魂未定,聲音顫抖的問道。
“傻丫頭…,孤自然是…信你的…”宇文昊心情復雜的擁她入懷,撫著她瘦弱的肩頭,心底對她的那股子憐惜之情,又油然而生,他也不知,為何,自己的心中,就是放不下她?
雖然,他以身犯險,為她解毒,也自有他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而且,他的心中,也一再的說服自己,他并未愛上她,他只不過想從她的身上,找到那件東西而已。
可是,無論如何,他對她,都有了拋舍不下的情感,雖然,這個女人,曾是他當年一心痛恨,并且想要殘忍報復的,可在她經過他的一連番的凌虐并流產過后,他對她,已經恨不起來,相反,他想她,想要她,想得心疼,在他冷酷的生命中,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強烈的想要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