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溫孀一個人站在天臺上
她眼中的仰慕和期盼都沒來得及褪去。
她尷尬怔在原地。
季深滿眼冷漠。
旁邊幾個夫人也停止住了笑聲。
季夫人立馬道:“阿深,你這是干什么!王冉來我們家坐坐,你至于給一個小姑娘這么難看嗎?”
“我回家,不是為了她。我是為了奶奶。媽,您以后要是再亂點鴛鴦譜,用奶奶生病這種謊言來騙我,你信不信,這個家從今往后我不會再回!”
季深完全不給季夫人一點兒面子。
季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季深!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什么?我再三表明我不需要,我不愿意。但是你聽了嗎?我說了我的婚事,我的感情我都自己做主,不需要你干涉!”
季深怒道。
他這些日子已經夠煩的了。
結果季夫人還要給他找事情!
“你自己做主的婚事就是一個笑話!也好在你迷途知返,趁早放棄了那個溫孀。不然真要是娶進家門,我們季家還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給笑話!”季夫人冷哼道。
“溫孀很好,她不需要你來評判!”
季深極冷看了季夫人一眼。
就算她是季深的親生母親。
但也感覺到了那眼眸里的寒意。
季深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大廳里一片殘局。
王冉眼睛里已經有了淚意。
她是喜歡季深的。
也一直仰慕他。
之前聽到季深結婚的消息后,她還挺難受的。后來知道這個婚沒有結成功,心里不由多帶了些想法。
誰知道,季深這樣的冷漠無情!
王太太拉著王冉走了,當面被季深這么說,是哪家太太心里都不舒服。
“季太太,既然如此,你家的兒子我們高攀不起,以后還是就算了吧!”
季夫人歉意道:“誒——我兒子不懂事,你們...”
太太們一齊走了!
季夫人顏面盡失。
她不由握緊拳頭。
溫孀...都怪這個該死的溫孀!
每回季深都是為溫孀,和她鬧個天翻地覆,全然不把她的顏面放在眼里!
溫孀情緒已然好了許多。
唐顏和夏寒言輪番著來陪她。
他們怕她看到手機上的新聞難受,就把微博什么的也都卸載。
其實溫孀,現在已經沒有以前那么喜歡自虐了。
就算她現在有手機,也不會再盯著微博看。
她想著,這些人不喜歡她就不喜歡她吧!
反正他們不喜歡的,都是那個虛假的她!
她也積極配合醫生治療。
心理疏導。
按時吃藥。
她也想自己能夠快點好起來。
她還想和唐顏一起出國呢!
唐顏下午陪著溫孀,忽然接到了何止的電話,旋即她的臉色就變了,溫孀看出來后,讓唐顏自己先去忙,她這邊沒關系。
唐顏匆匆忙忙的走了!
溫孀看著她的背影想。
其實唐顏也不容易。
自從林雪鳶回來之后,何止一直就和林雪鳶糾纏不清的。
唐顏非常苦惱。
但現在在她面前,唐顏從來都不多說什么。
都是自己默默承擔。
溫孀想著,自己也要快點好起來,去守護最好的唐顏!
她吃完飯后,正要躺下來休息。
門忽然被推開了。
走進來的人,讓溫孀怔住。
竟然是季夫人!
那時候,季夫人在婚禮上都沒有出現過,現在居然來病房里找她了。
溫孀一驚,但還是禮貌叫了一聲阿姨。
“好久不見,你竟然躺在這里了。這回又是得了什么病,故意讓我的阿深心疼?”季夫人一張嘴,就是利劍。
狠狠地往溫孀的心窩里戳。
溫孀皺眉,淡淡道:“我和季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好笑!你確定你心里是真的這么想的嗎!你還不是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季夫人來勢洶洶,“溫孀,我勸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不要再打進我們季家的主意了,我們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溫孀胸口開始有了起伏。
旋即越來越大。
“季夫人,我現在也絲毫沒有想進你們季家的沖動。在我眼里,你們季家也就那樣!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還請你離開!”
季夫人冷笑:“怎么,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之后,就想讓我走了?溫孀誰不知道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就告訴你吧,阿深的心里壓根沒你。你別以為他現在說著還想你,他其實也就心底里那點不甘心作祟了。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會在婚禮當天就這么拋下你嗎?他心里最重要的還是江凝!”
這些話溫孀其實都知道。
但是當有一天真的有人當著她面說出來的時候。
還是止不住的那么疼。
她微微顫抖。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又再次崩塌。
為什么,所有人的都不肯放過她。
他們都想這樣把她狠狠擊垮,才罷休嗎?
季夫人乘勝追擊:“其實我也不喜歡江凝!她一是性格太跳脫,不好掌控,二她是演員的身份我不喜歡。但是比起你,她比你好一百倍!起碼她的家世在那里,從小也是和阿深一起玩到大的。而你呢,連江凝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你還在癡心妄想什么!像你這種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我看得多了!”
“趕緊離開阿深!不要糾纏!”
“不然我有千百倍種方法,讓你過不去!”
夏寒言給溫孀帶了她最愛的板栗。
想著回來給剝給她吃。
一推門。
發現溫孀不在病房。
他立刻打電話給唐顏。
唐顏:“孀孀不在病房嗎?我之前有事情先走了,孀孀說她要睡覺。怎么了?孀孀不見了?我立刻趕回來!”
夏寒言又去問護士。
下午還有誰來過病房。
護士說有一個養尊處優的太太來看。
夏寒言頓感不妙。
他打溫孀電話,結果電話在病房里響起。
溫孀出門的時候沒有帶手機。
夏寒言徹底慌了!
他出去狂找。
調取了各個保安室的監控。
終于發現,溫孀最后是一個人走進了樓梯通道。
夏寒言疾步往上沖。
一口氣沖到了醫院的第17層樓。
他睚眥欲裂。
溫孀一個人站在高高的天臺前。
她穿著條紋的病號服,正對著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