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初自己是個沒有生養過的,當然沒有經驗,可賀氏和程氏卻都是過來人。
初時的驚嚇之后,兩人立即面帶喜色,連忙就讓人去請了大夫入府。
這一診脈,果然就診出了喜脈。
知道自己并不是因為天熱而精神不好,而是有了身孕,徐玉初一時之間驚喜得都沒回過神來。
進門三年都未曾有孕,徐玉初當然不可能沒有壓力,甚至都為此拉了徐玉見一起去光華寺上香求子,她一直等著自己的孩子到來,卻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異常。
就算是葵水未至,也因為平時月信就不太準時而忽略了過去。
得了大夫的再三肯定,徐玉初才總算敢放開心懷高興起來。
想想,她去光華寺上香求子可才一個月多一點,現在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豈不是差不多就在從光華寺回來之后就立刻有了身孕?
也因為如此,徐玉初如今可是極為相信光華寺的香火的。
甚至,她都已經打算好了,等到將這一胎坐穩了,她就再尋了徐玉見一起去光華寺還愿。
徐玉初有了身孕,賀氏程氏自然高興萬分,姜伯羨更是喜得看著徐玉初的肚子傻笑了好半晌。
因為還未滿三個月,不宜四處張揚,是以也沒有聲張,只是往徐家這里送了信兒而已。
收到徐玉見的報喜,老太太和姜氏當然也都喜出望外。
老太太和姜氏本就暗自擔心著徐玉初的子嗣問題,如今徐玉初總算是有身孕了,兩人哪里能不高興?
這段時間天熱,老太太又因為年紀大了不宜在房里擺多了冰,因而染了些暑氣,原本有些懨懨的呢,得了這個消息之后仿佛喝了一劑效果極佳的良藥,原本是有些昏昏沉沉的,這下頓時就有了精神,甚至當即就張羅著要親自往東寧伯府走一趟,看看徐玉初現在如何了。
當然,老太太最后被勸住了。
本就染了暑氣,這還沒好全呢,再頂著烈日出門,萬一加重了病情又要如何是好?
不僅老太太,其實姜氏這些日子也因為苦夏而身子有些不舒坦,雖然兩人都是極想立即就去看看徐玉初,但想到徐玉初現在正是在前三個月的關鍵時期,萬一沾了病氣給她就不好了。
于是,在徐玉見的自告奮勇之下,老太太和姜氏便將這往東寧伯府看望徐玉初的重任交到了徐玉見手上。
若不是想著好多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只怕老太太和姜氏放下信就要攆著徐玉見去東寧伯府呢。
就算如此,第二天一早,徐玉見才在榮壽堂用完早膳,就被催促著上了馬車。
馬車上早就裝上了老太太和姜氏替徐玉初準備的東西,比如姜氏閑暇時親手做的小衣裳鞋帽,老太太準備的小孩子用的鐲子項圈等。
另還有府里幾位知道了消息的伯母嬸娘送的東西,加起來倒也有一大包。
徐玉見帶著這些東西就往了東寧伯府去。
程氏張羅著往武定侯府送的信兒,對武定侯府有人來探望當然也不會奇怪,只不過在知道這次只有徐玉見一人來時,倒也頗有些訝異。
見著程氏,徐玉見行了禮之后便將老太太和姜氏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后朝著程氏笑道:“要不是身子不舒坦,祖母和母親指定今兒就來看望姐姐了,還是我沉不住氣,想早點看看姐姐與腹中的小侄兒,這才巴巴的就跑來了,舅母您可不會嫌棄吧?”
程氏聽得滿臉的笑。
她當然是想早早就抱孫子的,偏偏徐玉初這三年來都沒什么動靜,這都快成程氏的心病了,如今徐玉初總算有了身孕,徐玉見又張嘴就是討喜的話,她哪里能不高興?
但就算因為徐玉見的這句“小侄兒”而高興,程氏面上卻也道:“初姐兒有孕了,這當然是大喜事,不過她腹中的孩子不拘男女都是我們姜家的骨血,我這個做祖母的當然也只有高興的。”
徐玉見笑了笑。
程氏又拉著徐玉見問了一會兒老太太和姜氏的身子,知道都沒什么大礙之后,倒也沒再多說什么,只道:“恬姐兒,舅母知道你急著想看初姐兒,也就不多留你了,趕緊往流云閣去吧,想來初姐兒也想見見娘家人。”
都是過來人,程氏說出這話來倒也沒有任何的芥蒂。
徐玉見于是與程氏道過別之后,就由丫鬟領著去了流云閣。
流云閣是徐玉初和姜伯羨成親之后的住處。
因早就得了消息侯府來了人,是以徐玉見到流云閣的時候,錦繡已經在院門處守著了,見了徐玉見,便連忙引著她進了正屋。
正屋房門處懸了竹簾,有小丫鬟打起簾子,徐玉見微低了頭進了屋。
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外面熱,但屋里卻也并不顯涼快。
徐玉見粗略一看,只在屋中角落處看到了一盆冰塊兒。
徐玉初這時正半倚在羅漢床上,只從徐玉見的動作中就猜出來她在想什么,一邊慢慢起身,一邊笑著道:“可不是府里冰塊兒儲備不足,只是大夫特意交代了,如今可不能貪涼……恬姐兒,快來坐。”
徐玉見這才坐到了徐玉初身邊去。
她下意識的朝徐玉初的小腹上看了一眼。
注意到這一點,徐玉初忍不住笑了,“這才一個月出頭呢,哪里就能看出什么來了。”
徐玉見也跟著笑。
她自己未曾成親生子,但總也看別人經歷過,又哪里會不知道這個,只是下意識的就這樣做了罷了。
徐玉初也有些意外竟是徐玉見獨自來的,知道老太太和姜氏身子都有些不妥,自然連聲追問,直到從徐玉見這里知道都沒有什么大礙,這才算是放了心。
兩人之后的話題,自然也就落到了徐玉初腹中的胎兒上。
徐玉初想起一個多月前去光華寺許愿求子的事,便又感嘆道:“恬姐兒,這光華寺的香火果然靈驗,竟然真的就心想事成了,回頭可得還個愿才行……”
一邊說著話,徐玉初一邊還輕輕撫著小腹,面上滿是母性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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