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倒霉的道格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已經可以活動了,可是只要看到他那張悲憤莫名的臉,飛機兄弟會的所有人都會忍不住捧腹大笑,試煉的第一天,到草叢里蹲著大便的道格就被一只蝎子在他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的蟄了一下,還好那只蝎子毒性不強,特別是在經過了兄弟會一干人“拍打療法”的“治愈”之后,道格疼了一天就差不多可以zìyóu活動了,但那只蝎子的那一下,在過后,也讓所有人jǐng醒了過來,大家這才明白“不要讓自己的屁股隨便暴露在空氣中”是什么意思,還好那只蝎子毒性不強,只是普通的貨色,要是換了一個變異的劇毒蝎子呢,要是換了一條毒蛇或其他能至人死命的毒蟲呢,道格此刻恐怕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沒有人想在自己蹲著全無防備的時候被什么東西從地上或草叢里給自己來上這么一下,jǐng醒過來的眾人在第一天傍晚的時候,因為有了道格的前車之鑒,所以大家全力以赴的用了一晚的時間在離樹屋基地不遠的地方建造了一個廁所,巴利還在廁所的周圍地上與龍爪樹周圍灑下了一圈驅逐毒蟲的藥粉,徹底讓大家沒有了后顧之憂。
生存試煉的第二天的整個白天,同樣波瀾不驚,除了道格在躺著養傷以外,飛機兄弟會所有能動的人,利用一天的時間,全部脫了上衣輪番上陣,一個個像小松鼠一樣,全部投入到在樹上挖洞的工作中,斧子,工兵鏟,匕首,長刀全部都用上了,在一個白天揮汗如雨的勞作之后,大體完成了樹屋基地的第二步改造,在那顆有些空心的巨大龍爪樹的中間,從上到下掏出了三層終于可以寬松睡下七個人的寬敞空間。
在完成了樹屋基地的基本改造之后,經過兩天的消耗以后,七個人堆在一起的食物已經不到30公斤,最多還能支撐四天,生存的壓力鋪面而來,所以生存試煉的第三天,所有人已經決定今天要必須想辦法去弄食物了。
張鐵是第三天早上第一個醒來的,隨著身體內氣血和元氣的恢復,身體內的生物鐘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在六點多就把張鐵從無夢的酣睡中叫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張鐵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樹屋頂部那刀劈斧鑿的一片痕跡,這次醒來后,大腦中那水晶般清澈的感覺又回來了,看著那片痕跡,不知道為什么,張鐵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從那每一道痕跡上分辨出造成那道痕跡的究竟是什么工具或武器,在以前,張鐵不覺得自己有這種本事,難道這就是精神力增加的結果?讓自己變聰明了,感知更加敏銳和細微了,張鐵不知道,所以在呆呆出神了半響之后,張鐵一骨碌爬了起來,爬起來的張鐵心情很好,因為他知道,從今天起,無漏果又將開始生長了,這讓他又感覺生活充滿了希望。
和張鐵睡在上面那層樹洞的是西斯塔,張鐵醒來的時候,這個家伙還在呼呼大睡,下面的家伙好像也還沒起床,張鐵放輕了手腳,穿好衣服和鞋子,然后披掛上自己的軟甲,系上腰帶,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隨身裝備之后,一個人摸索著爬下了樹洞,龍爪樹高大而扭曲的樹身,還有樹身上那些凸起的一個個疙瘩,對張鐵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要爬上爬下沒有一點困難。
昨夜負責守下半夜的是萊特,這個家伙抱著“鐵門T21”,瞪大了眼睛,在最底下那個樹洞下面一米處的一個樹凹處坐靠著,看到張鐵爬下來,頗為驚訝,“這么早?”
“呵呵,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那早起的蟲就被鳥吃了,你真的要去試試嗎?”
張鐵點了點頭,“是的!”
“那就祝你好運吧!”萊特也放棄了勸說的打算,在萊特看來,只要撞了兩次墻,張鐵還是會回來的,生存試煉中的礦工可不是那么好當的。
張鐵和他揮了揮手,下了樹,迅速的就消失在樹屋基地的附近……
山谷之中的早晨,和城市里不一樣,這里的空氣更加的新鮮,離開樹屋的張鐵貪婪的呼吸了幾口這蘊含著上野間植物靈氣的的新鮮空氣,朝著遠處的小溪就跑了過去,在大家取水的那條清澈的小溪旁洗了一把臉,折了一截水葉柳的枝條清潔了一下口腔,然后再喝了兩口山泉,吃下一小塊干糧,張鐵就行動了起來。
在去應征礦工之前,張鐵還想做一件事,張鐵的心里早有一個想法,但還沒有實踐過,那個想法如果成功的話,在后面的rì子里,他都不需要再為食物擔心了,他有大把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畢竟那個礦工對張鐵來說也是掩飾,他可沒有真正打算靠挖礦去吃飯。
在雜貨店打工的時候,張鐵從唐德和一些拓荒者哪里學到一些野外生存的本領和知識,這些技能和本領都是在學校里學不到的,其中就有一些在野外設置陷阱和圈套捕捉獵物的辦法,而這兩天在觀察了一番野狼谷的環境之后,張鐵發現其中的有些技能和辦法或許可以試試。
張鐵先在樹屋附近的那片野竹地里砍了一顆竹子,將砍下的竹子取下一米長的兩段捆在一起帶著,然后在路過一片栗樹林的時候,張鐵又找了一根鴨蛋粗的,約三米多長的栗樹,用多功能工兵鏟把小樹砍斷,在把多余的枝葉切削完后,張鐵就得到了一根槍桿,把自己腰間的那個鋼制的槍頭拿出來,在槍桿上修修整整的套釘結實以后,張鐵就得到了一桿兩米多長的長槍,長槍在手,張鐵膽氣陡然就大了許多,然后張鐵順著自己的記憶,掛著兩根竹子,拿著長槍,往離樹屋基地不到五百米的一個地方奔去。
因為大多數試煉的人都選擇住在離城堡五千米的距離內,所以這兩天,這段距離內的飛禽走獸都被人盯上了,一只只被逐得東奔西走,運氣不好的都被人干掉了,在這個距離內相對安全一些,已經基本沒有多少有危險性的野獸了,所以張鐵一個人行動也沒有多少好擔心的。
還沒到那個地方,張鐵就聽到了那一片山坡后面才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轉過山坡,一條七八米寬的小河就出現在張鐵的眼前,河邊長滿了雜草,還有一片片的蘆葦和水生植物,張鐵的到來,把幾只在河邊的水鳥驚得飛了起來,這條河的河水算不上清澈見底,但還算干凈,張鐵蹲在河邊仔細的觀察了將近五六分鐘,發現河里不時有筷子長的魚會跳出水面,而且除了魚以外,這條河里暫時沒有發現什么比如說鱷魚之類的比較兇猛的水生動物,觀察了一陣,張鐵心中有了計較,用長槍開路,一路就往著這條河的上游走去,路邊每隔一段距離總有一條小溪匯入河中,每路過一條小溪,張鐵都要停下來仔細看看,最后才失望的搖著頭往前繼續走,在順著河邊往前走了七八百米后,張鐵一路上已經看過了五條小溪,每一條都讓他不怎么滿意,而在面前,那條小河到了這里前面已經無法再走下去了,擋在張鐵面前的,是一條山溝和峭壁,要過去的話只有游過去或者繞路了,正當張鐵準備繞路的時候,他的耳中傳來一聲溪水嘩嘩流淌著的聲音。
“咦!”,張鐵停下來腳步,要不是他最近的精神力暴增了七倍,讓他的感官靈敏了起來,這聲音,他有可能根本聽不見,那輕微的嘩嘩聲就從前面一處非常隱蔽的地方床來,張鐵拿著長槍掃蕩著地面開路,在轉過那峭壁旁邊的一堆亂蓬蓬的雜草和荊棘后面,那細碎的流水聲更加清晰了起來,張鐵貼著崖壁,順著山溝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尋過去,在東轉西轉的轉過了個幾個擋路的巨石之后,一條一米寬的,剛剛可以淹過腳面,到處都是鵝卵石的小溪,貼在崖壁和那條山溝,從山上流下,在這里匯入到了河中。
一看到這條小溪,張鐵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看了看小溪的位置和匯入河中的坡度,還有小溪的水深與水質,張鐵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后心頭終于大定,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就是這里了……
把手中的長槍插在地上,張鐵拿出工兵鏟,脫下鞋子,就在小溪離入河口不遠的地方挖了起來,一鏟下去,全是泥沙和鵝卵石,張鐵把那些泥沙和鵝卵石鏟到小溪的岸邊,用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就在小溪的入河口的上方兩米多的地方又刨又挖的弄出來一個五十多厘米深的,水缸大小的一個人造小水潭。
挖好這個小水潭,張鐵又撿起小溪周圍的那些鵝卵石,在這個水潭的上面磊起了一道小小的水壩,接著又開始平整起那個小水潭到河道入口大概兩米左右的一段水道來,張鐵將這段水道中那些個頭所有超過雞蛋大小的石頭和較大的鵝卵石全部撿了起來,然后又從小溪的上游處不斷找來一些細沙和不超過拇指大小的鵝卵石開始撲在這一段兩米多長的水道上,再用工兵鏟把這一小段溪流落差和坡度大的幾個地方鏟平修整了一通,讓溪流的寬度變窄了一些,而水流的深度卻增加了不少……
張鐵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折騰了起來,最后,還用匕首破開隨身所攜帶的那兩節竹子,把竹子變成了細竹條,用那些竹條和附近的柳條編織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圓錐形的東西放在他挖出來的那個小水潭的流水出口,這一折騰,就是搞了差不多一個早上的時間。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張鐵坐在小溪旁邊的一顆樹下,擦著額頭上的汗,滿意的看著自己一早上的勞動成果,這條小溪從入河口到上游二十米的這一段距離,在張鐵的折騰下,原本平靜的小溪,早已經徹底變了樣。
在小溪入河越兩米長的一段地方,張鐵稍微改變了一下小溪的流速和坡度,讓水流得更緩了一些,同時小溪的水深也增加了一點,原本這一段的小溪的水深只是在5厘米到10厘米之間,有的地方直接露出一塊塊的鵝卵石,水深不足3厘米,在把那些大的,礙眼的石頭拿走和把這一段小溪的沙土鏟走了一些以后,現在這一小段水道的水深基本在20厘米以上,在這一小段水道的上方,就是張鐵挖的那個深度更深的小水潭,小水潭唯一的出水口下面,就是張鐵用竹條和柳條編織起來的那個像一頂丑陋的尖帽子一樣的圓錐形的東西,那個東西的樣子雖然粗糙了一點,但卻是這個小水潭的“門戶”,那個圓錐形的開口正對著河道方向,尾部則在小水潭內,其圓錐形的簡單構造,讓它呈現出內松外緊和只能進不能出的特點——即從開口的方向很容易讓東西鉆進去,那些竹條在內部基本不受力,而在外面,特別是在尾部卻很難有超過一指長的東西從那個圓錐形的尾巴處再鉆進來。
這個圓錐形的小東西是讓這個陷阱起作用的關鍵,而在這個小水潭的上方20米處,張鐵用那些大塊的鵝卵石接連筑起了8道小水壩,幾乎每兩三米就是一道小水壩。
靠這些用鵝卵石壘起來的小水壩的作用當然不是用來堵水,而是為了形成天然的落差,讓水從這些小水壩上面流下來的時候,起到一個加氧的作用。在小溪經過了這番徹底改造之后,經過8次加氧,這條小溪內的溪水流入到河里的時候含氧量必然大增,一些喜氧的魚在河里感應到以后,一定會順著小溪的入口處搶著水游上來,這是許多魚的天性,然后那些游上來的魚最后就會落到自己布置好的這個小水潭中,這個小水潭加上那個圓錐形的竹帽就是一個天然的魚籠子,只要游到里面的魚,就沒辦法再游出去,最后只能等著自己的到來。
這是唐德傳授的捕獵技巧,不用漁網,不用魚叉,而是利用魚的天性,在合適的地形和條件下,只要經過適當的改造,再編制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工具,就能讓水里的魚一個個前赴后繼的自投羅網。當時唐德曾經感嘆,這人和魚也差不多,魚喜歡的是水里的氧氣,而人喜歡的是酒色財氣,那高明的陷阱,都是針對獵物的天性和喜好而來。
剛剛折騰了一番的小溪溪水還有些渾濁,張鐵在旁邊的樹下休息了一陣,吃了一點干糧當午餐后,那溪水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清澈起來,那嘩啦啦的溪水泛著點點的和水花,流到河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河里入口處的那一片污濁沖得干干凈凈,在張鐵要走的時候,他又砍了一根枝繁葉茂的樹杈,把它放在那個小水潭上面,把小水潭蓋了起來,做完這一切,張鐵就向著野狼城堡走去,一路上在又用自己以前學過的技能,利用路邊樹枝的彈性和重力原理,做了兩個對付小型野獸和動物的陷阱。
做完這些后,當張鐵重新來到野狼城堡,那熱鬧的城堡廣場簡直讓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