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霞光落在海面上,把整個圣赫納港口的海面的波光變成了緋色……
此刻的圣赫納港,得益于這些年與冰雪荒原貿易和人員往來的巨幅增長,比起五年前張鐵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更加的繁榮了。
那到港的獨角鯨號就停泊在圣赫納港新開辟出來的一段碼頭泊位上,讓到港的旅客下船。
按照行程,獨角鯨號會在圣赫納島停留兩天,在兩天后,這艘隸屬于西奈拉島輪船公司的豪華巨輪又將啟辰前往阿克雷島,在把整個埃溫達拉群島上的幾個大島和重要的島嶼轉過一圈來之后,最后才會返回西奈拉島,完成它剩下的旅程。
這樣的旅程輕松,愜意,是埃溫達拉的有錢人最喜歡的休旅方式。
在以前,埃溫達拉的有錢人還喜歡到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逛逛,而現在,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烽煙四起,那些有錢人們也就沒有了這種興趣。相比之下,遠離大陸的埃溫達拉群島和冰雪荒原,這個時候,簡直是世外桃源一樣。
整個埃溫達拉群島的漁業和船舶業獲得爆發式的增長,從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逃難而來的大批人,富人們,帶來了金幣和消費能力,窮人們,帶來了需求和廉價的勞動力,這兩者的結合,讓整個埃溫達拉在圣戰爆發后的這幾年變得更加的繁榮了起來。
獨角鯨號上的旅客們正在下船。因為圣赫納島比較靠近冰雪荒原,是冰雪荒原與埃溫達拉群島貿易的中轉站,在這里。可以買到很多地道的冰雪荒原上的特產,價錢便宜量又足,非常的吸引人。
“先生,獨角鯨號將在兩天后,也就是9月27日的16點離開圣赫納島,請您攜帶好您的船票,并注意返回時間!”
張鐵從船梯走下來的時候。站在船梯入口處的船上的工作人員還好心的提醒他,并沒有發現張鐵是臨時搭便車的。
張鐵笑了笑。從船梯上離開了獨角鯨號。
碼頭上繁華而擁擠,從獨角鯨上下來的人馬上就被一堆兜售著各種小飾品的攤販圍住了,張鐵穿過那一堆攤販的包圍,最后才從碼頭上擠了出來。
站在那幾年前來過一次的碼頭外面的大街上。眼前的一切,讓張鐵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就在這時,張鐵看到有大批的卡車從遠方駛入了碼頭,卡車停下,許多拿著武器的圣赫納城城防署的戰士們就跳了了車,開始集合起來。
“一連負責碼頭的東區,二連負責碼頭的西區,三連負責碼頭附近幾條大街的治安,四連機動巡視。遇到任何鬧事的,堅決鎮壓!”一個少校軍官大聲的向從那些車上跳下來的戰士們訓話,然后手一揮。那些聚集起來的士兵們就分散開來,開始執行任務。
突然到來的戰士大概有上千人,這讓碼頭附近的許多人莫名驚詫起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張鐵也在一旁看著,感覺到了圣赫納島那突然躁動和緊張起來的空氣。
一陣輕微的騷亂從靠近碼頭的一個商品交易大廳哪里傳了出來。有人從商品交易大廳哪里沖了出來,揮舞著手上的一份東西。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樣,大聲的喊了起來,“剛剛從冰雪荒原那邊的貿易商團傳來消息,幾個小時前,冰雪荒原的北風艦隊懸掛著凱旋旗,已經離開了艾斯基爾城……”
那個男人的大喊讓街上的許多人都不知所云,不過有聽得懂的人,卻一下子變了臉色。
大街上微微有些混亂,不過基本都的秩序還在,只是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子加快了步伐,還有一輛車從那個商品交易大廳門口旁邊的車位上駛出來的時候,因為速度太快,太急,一下子避讓不及,和一輛出租車剮蹭在了一起,造成了局部的交通擁堵。
張鐵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笑了笑,抬了一下手,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他的面前,張鐵上了車。
“先生,你想去哪里?”開車的司機回過頭來問他。
“海藍堡!”
“那要一個銀幣又四十個銅板!”
張鐵點了點頭,那司機就開著車動了起來。
離開碼頭,大街上的局勢似乎莫名有些緊張,隨處都可以看到街道上正在增多的執勤的士兵,那個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司機嘴里嘀咕著,“啊,這是要抓重刑犯么?”
張鐵閉起了眼睛,重新在識海之中觀想出四個珠心神算的算盤,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后,車停了,張鐵睜開眼睛,發現車已經走不了了,一群圣赫納城城防署的戰士們正在路上設卡,把前面的路堵了起來。
那司機下了車,上前去交涉了幾句,然后就愁眉苦臉的回來了。
“先生,不好意思,城防署已經把前面的路堵住了,從這里往前再走兩公里,就是海藍堡,但現在走不了了,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
張鐵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掏出一個金幣遞給了司機。
“啊一個金幣,我找不開!”司機為難的說道。
“不用找了!”張鐵下了車。
對這些靠辛苦和力氣吃飯的普通人,在托克依城成為暴發戶離開塞爾內斯戰區之后,張鐵就大方了起來,一個金幣對張鐵來說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感覺,但一個金幣對這些普通人來說卻可以讓他們高興好一陣,或許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幫他們一把,能用一個金幣就買到一個人的喜悅,同時也讓自己喜悅,張鐵感覺很值得。
司機呆了呆,然后就是一臉的激動,“啊,先生,你還要到其他地方嗎,海藍堡去不了了,我可以送你,我叫巴薩,經常在碼頭附近拉車,你記住我的車牌號,以后你坐車我不收你的錢!”
這就是普通人的善良,張鐵笑了笑,對著司機揮了揮手,然后就朝著那封住路的哨卡走了過去。
那司機還沒走,而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似乎在等著張鐵碰壁回來好把張鐵再拉回去。
“站住,這條路現在已經封鎖了,任何人不都不能通行!”兩個戰士把張鐵攔了下來。
“我要去海藍堡!”張鐵平靜的對那兩個普通戰士說道,也沒有動怒。
“你要去海藍堡!”哨卡處的一個中尉軍官聽到張鐵的話,一下子轉了過來,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張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張鐵一眼,“你是海藍堡商團的人?”
“不是!”
“那你去海藍堡干什么?”
“這就與你無關了!”張鐵淡然的回答道。
中尉軍官大怒,“給我抓起來!”
周圍的士兵全都圍了過來,想要把張鐵拿下,張鐵搖了搖頭,隨手一揮,包括那個軍官在內,哨卡處的十多個士兵一下子全部飛跌了十多米外,一個個摔得七暈八素的,不過都沒有要命。
還不等那些人爬起,張鐵整個人一下子騰空而起,直接就向海藍堡飛去。
海藍堡外,幾十輛裝甲車和圣赫納城城防署的五千多名戰士正把海藍堡包圍了起來,海藍堡大門緊閉,城堡上的城防武器全部指著包圍著海藍堡的圣赫納城城防署的那些戰士,現場的局勢充滿了火藥味。
體格粗壯的基塔身穿盔甲,一臉寒霜的站在堡墻之上,“迪姆少將,城防署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包圍我們海藍堡!”
“沒什么意思,只是我們費恩家族的族長想請奧琳娜夫人到圣赫納城去做兩天客!”一個穿著少將軍服的男人站在一輛裝甲車的車頂上,和基塔對話。
“放屁,要是那個老頭想見我們夫人,就讓他親自來海藍堡好了!”
“很遺憾,再過一個小時,如果奧琳娜夫人還沒考慮好的話,那我們只有用強了!”那個迪姆少將冷冷的說道。
“是嗎?”一個聲音突兀的從天上傳來,響徹全場,然后就在那5000多名城防署戰士的見證下,一個身影從天而降,緩緩的落在了海藍堡的城頭之上,所有人都面色大變。
張鐵對著那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基塔笑了笑,然后轉過頭看著海藍堡外面的那五千多名城防署的戰士,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一個小時內,讓費恩家族的族長來海藍堡見我,如果過了這個時間他沒來,那么,你們剛才對海藍堡說的話,就是我對費恩家族說的話!”
“你……你是……”迪姆少將口干舌燥,只覺得腳下發軟,差點在裝甲車上站不住。
“我是彼得,彼得.漢普雷斯,冰雪荒原之王,也是未來北方海域的主宰者,從此刻起,我宣布,整個海藍堡將處在我的庇護之下。”
張鐵的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直達人心的震撼力量,那彼得.漢普雷斯的名字聽在那所有人的耳朵里,就像是一陣悶雷從天上滾過,震得所有人指尖都有些發麻……
海藍堡里面的一扇窗戶后面,一雙美麗的青色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從天而降的人影,在聽到那個人的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那雙美麗的青色眼睛濕潤了。
奧琳娜夫人從窗口離開,臉色平靜但胸口起伏的走到了梳妝臺面前坐下,招呼過身邊的侍女,讓侍女為她精心梳妝打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