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和陳誠說完話,同時愣住了,再次一起說道:“你當藍軍。[落伍文學]”
劉曦笑出聲,霍去病任性就算了,他就是那樣的人,陳誠難得任性,劉曦納悶:“你們怎么都喜歡當紅軍?紅色在戰場上不是鮮血的顏色嗎?”
“喜歡。”兩人再次很有默契的一起說道,劉曦挑起大拇指:“你們兩個默契十足。”
兩人互不相讓,誰都不肯當藍軍,劉曦看看霍去病,又看看陳誠,建議道:“要不然抓鬮吧。”
“你去做。”陳誠和霍去病互相對視著,他們同樣吃驚彼此的默契,劉曦眼珠一轉,動手制作紙條,讓他們看好后放在手心里,來回顛倒了好多次,扔在桌子上,笑瞇瞇的說道:“你們誰先來?是誠哥哥?還是霍去病?”
霍去病,陳誠同時伸手,拿起在離他們面前最近的紙條,霍去病拆開一看,反手亮給陳誠:“陳侯爺,我贏了。”
陳誠瞇了瞇眼睛,并未拆開紙條,一伸手氣勢并不弱:“嫖姚校尉,請。”兩人分別站在沙盤兩側,根本就不用劉曦多做解釋,他們天生便懂得沙盤推演,想得比劉曦還周全,劉曦再次感嘆天分的重要,霍去病和陳誠都是天才。
兩人各自領軍推演著,劉曦剛開始還能跟上他們的思路,可越來越像是聽天書,戰法戰術對劉曦而言太過深奧,視線在他們臉上來回移動,順便比較霍去病和陳誠誰更帥,陳誠面色越發凝重,霍去病雙眸發光,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就是形容他們這樣的人,陳誠閉上眼睛,同霍去病繼續推演,霍去病如同騰空而起的火焰,而陳誠在烈火下,運籌帷幄,同樣部落下風。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話龍。”
劉曦不自覺的感嘆,突然察覺肩膀一沉,劉曦抬頭看去,不知何時劉徹站在她身邊,欣賞的看著眼前的青年才俊,霍去病和陳誠全心放在沙盤推演上,并未覺察到場中多了一人。
“曦兒,說得好,一遇風云便化龍,朕本就是真龍天子,他們可是風云?”
劉曦咬著舌頭,太過大意了,先是隨口說出沙盤,現在又弄出風云,讓知道了,她會懷疑的,雖然這幾年的相處,劉曦將當成親生母親尊敬,但她終究是奪舍重生。
“這話...這話我是從...”
“這話嬌嬌說過,讓朕忍一時意氣之爭,找尋風云,龍騰天下。”
劉徹目光灼灼的,陳誠同樣有絕高的軍事才華,并不在霍去病之下,劉徹很惋惜,陳誠放不下陳家,劉嫖又當庭立下誓言凡是入朝的陳家子弟,便不再列入族譜,同陳家再無關系。劉嫖決絕,當時劉徹是高興的,但現在想來就為錯失陳誠而遺憾。
他們的推演已經達到白熱化,劉曦仿佛都能看見他們兩人之間火光四射,看看劉徹看得投入,書房里因為這場推演充滿了男兒的陽剛之氣,劉曦喜歡這種氣勢,瞥見門口的蘭芷似有話要說的模樣,劉曦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悄悄離開。
劉曦站在蘭芷面前,由于是身處空曠的平臺上,四周因無藏人的地方,不必擔心有人偷聽,問道:“何事?”
“回公主,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奴婢探到音信。”蘭芷湊近劉曦,壓低聲音將一切講出來:“奴婢敢肯定,刑美人背后另有主子,并且向宮外傳遞消息。”
“能打聽到背后的主人是誰嗎?”
“奴婢沒用,試探不出詳情,公主,用不用奴婢多派人聽?”
劉曦一臉凝重,想了一會道:“不用,刑美人的主人定是聰明絕頂,擺下陣,讓咱們分不清方向很容易中計,既然知道刑美人不簡單,總有揪住她狐貍尾巴的那一天。”
劉曦權衡輕重,氣勢十足的一擺衣袖吐出兩個字:”收手。”
“諾。”
蘭芷聽命,再次問道:“用不用知會皇后娘娘?”
“看看再說。”劉曦有點猶豫,最近幾日的精神很倦怠,偶爾露出心事重重,劉曦現在還想不通刑美人下一步要做什么,貿然告訴并不妥當,宮里的眼線都是劉曦這幾年培養出來的,她從未想過隱瞞,只有手中有力量,才能保護要保護的人,同時也可以自保。
“好,好,好。”劉徹暢快的笑聲從宣室側殿飄出:“這場戰爭著實精彩,霍去病攻得漂亮,陳誠守的精彩,朕判定不分勝負。”
“臣不服。”“臣遵旨。”
劉曦放下心底對刑美人的疑惑,快步走進去笑道:“咦,你們終于不再口徑一致了?”
”他們很齊心?”
劉曦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出來,劉徹笑聲更響亮:“他們還有如此默契,難得難得。”
劉徹在意的是霍去病和陳誠,同他們探討剛才的推演,劉曦再才被忽略了,劉曦讓人宮女準備茶水,糕點后,對于他們的談話的內容不感興趣,拿起陳誠找來的竹簡重新坐在書架下,繼續讀書,研究呂雉的生平,劉曦有種直覺,她如果能弄懂呂雉,對將來是有益處,在呂雉活著的時候,諸呂不敢異動,大漢的大臣同樣不敢違抗呂雉,劉曦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呂雉恨劉邦,為何不在大權在握的時候直接將皇位變成呂家的?當時呂雉的兒子劉盈已經死了。
不知道過了兩多久,劉曦聽到有人喚她,“曦兒。”
陳誠站在劉曦面前,“天快黑了,讀書傷眼睛。”
劉曦聽聽外面沒有動靜,問道:“父皇呢?”
“同嫖姚校尉去了宣室,召見大將軍,會再戰匈奴。”
夕陽斜照,陳誠的眸子泛著淡金色,劉曦能察覺出陳誠的遺憾,輕聲問道:“誠哥哥,你后悔嗎?”
“姑姑問過,祖母問過,陛下同樣問過。”陳誠抓住劉曦的小手,向外走,“我是一個答案,不后悔。”
劉曦想要開口時,便聽見陳誠嘆道:“曦兒問,我會回答不知道。”
“誠哥哥,其實...其實我不是想象的那么沒用,我會保護娘的。”
陳誠頓了頓才緩緩的說道:“我相信曦兒能保護皇后娘娘。”
陪用完飯,劉曦見陳誠明顯有話要同說,而的有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主動離開回到猗蘭殿,今天同樣累了一日,劉曦倒在榻上睡覺,合上眼時,默想今天蘭芷探聽來的消息,劉曦想得頭疼,還是想不出刑美人背后的主人是誰?同是不清楚他們要做什么,他們就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一樣,劉曦半夢半醒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幕突然躍進腦海中,一盆盆的血水端出,虛弱的躺在床榻上...
劉曦猛然坐起,額頭布滿冷汗,眼里迷蒙,是夢境?還是預示?不對,劉曦搖頭,不是夢,同樣也不是預警,而是真正發生過的情形,是當初還是靈魂時,看見的情景,是為救劉徹而流產...救劉徹?流產?劉曦找到了最后兩塊拼圖,如果說他們看見了救劉徹后寵冠后宮,未必不會有人有學有樣。
“公主,您怎么了?”
守夜的宮女掌著蠟燭走近,昏暗的燭光硬著劉曦一抹淡笑:“沒事,我只是人要是太聰明了,反而會坐下蠢事。”
宮女不明白劉曦所言,卻知道劉曦天生怕黑,將燭臺放到一旁,問道:”奴婢再多點燃幾跟蠟燭?“
劉曦重新躺好,合眼道:“不用,你出去。”
等到四周重新陷入黑暗時,劉曦放到睜開眼睛,宮里的守衛森嚴,刺客不會那么容易混進來,刑美人背后的主人,只是單純在為刑美人鋪路爭寵?刑美人家境貧寒,是有一名兄長,據說不學無術,這樣的人家即便得了劉徹的寵愛又有什么用?還能威脅到的皇位地位?劉曦來回翻身,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劉曦脊背發涼,是不是真的要刺殺劉徹?
劉曦看過春秋戰國時的記載,刺客死士在春秋戰國時是很有名的,荊軻刺秦千古傳頌,劉徹最近不會出宮,要想在宮中刺殺劉徹,只有一個機會,那邊是借助皇太后的壽宴。劉徹若是出事,以現在的能力是壓不住群臣的,王太后必將攝政,到時劉曦劉旭同樣有危險,劉曦既然探出端倪,到時隨機應變,總不能讓人奸計得逞。
昭陽殿,在銅鏡面前卸妝,拔掉頭釵時,問道:“皇上今夜招幸哪位美人?可曾安排妥當?”
楚玉點頭道“娘娘放心,一切無恙。”
微不可見的點頭,起身攏了攏衣衫,楚玉擔憂的說道:“誠少爺說得事...”
笑意盈盈,對平陽長公主的安排并不在意,輕嘆:“本想著成全她同大將軍,如今看來她般配不上大將軍,平陽長公主的心太大了。”
“大長公主的認為大將軍是要娶公主的。”
遺憾的搖頭,衛青是不會喜歡平陽長公主的,如果她能返回大漢,是最合適的人選。
ps今天重磅推薦,我會兩更,親們訂閱支持鼓勵一下,謝謝,陳誠和霍去病的擁護者都很多,我只能說不能光看現在,還應該看見以后,看見他們的成長,女主在成長,他們同樣如此,這個故事其實就是一堆人成長的故事,從懵懵懂懂到長大懂事,每個人都在經歷品味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