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

006 濕身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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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到此地三年,所見的市井平民鄉里鄉親莫不知禮守距,就是那街頭混混兒也都禮貌客氣,所謂“民女”的戲碼更是從未見過……誰知今日這陋巷之中竟然見到“民男”!

這如何讓她不興奮!

人抓緊了油紙傘,往前湊了一些。

只見那大漢聽到瘦小之人催促之后,低吼一聲,道:“干!老子還從未在露天大雨里爽過!你且瞧好吧,嘿!弟兄們,將這貴人小相公的臉給老子露出來!干!真他娘的比翠紅院的小翠香好美!”

那大漢嘿嘿淫笑,待其中一人抓住少年人的頭發迫使其抬頭之后,大漢左右幾下扒開少年人貼面的頭發。

人瞬間張大了嘴巴!

這是一個怎樣的美人兒啊!

他的膚色如玉凝脂一般,面部線條完美無暇此時透著誘人的嫣紅,口小唇薄,一道劍眉此時沾滿了雨水,顯得柔弱不堪……人眼睛瞪的老大,只恨自己言語匱乏,不能描繪美人之萬一!

驚心動魄!

人此時只能想到這個詞。

前世縱見過無數美男子,但卻無人能及眼前暴露在雨水之中的這一位!真是千般嫵媚,萬般旖旎!

再看他那透出肉色的身體……人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連那幾個男人的污言穢語都聽不見了。

正當人盯著美人流口水之時,突然一張麻餅黝黑的大臉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就要湊到嫣紅誘人的美人面上……人當即想都不想,撒手一個紙包砸過去,正中大漢的餅臉。

“放開那個美人!”

人這話脫口而出后,才覺得有些濉2還聳彼補瞬簧險廡聳鄙斫苛θ酰匭胨僬剿倬觥p只見如細珠簾般的雨水給人很多便利。那幾個男子還未從大雨中看到襲擊的人影,卻發現自己一方的黑餅臉大漢已經無聲無息間頹然倒地,不禁大駭。

就是這個時候,又從雨簾之中飛來好幾個白紙包,噗噗幾聲,準確無比地打在一眾人臉上。眾人才大喊幾聲“是誰”,就各自驚惶掙扎,倒在了一堆。

美人無人扶持,也滑倒在地,將一張驚心動魄的美人面遮掩了起來。

人頓覺遺憾,連忙小跑過去,蹲在地上,壓抑著砰砰亂跳的小心肝,溫柔小心地將美人面前的青絲撥弄開來——近距離的看美人,更能發現美人美的不似真的……

那眉,那眼,那肌膚,那唇,那……人直看的眼睛不會眨,小手顫顫悠悠地就摸到了美人略顯慘白惹人憐愛又勾人的唇線,輕輕地描摹幾遍。

美人的粉唇上的溫度十分高,燙的人小心兒直顫。

“嘖嘖,如此品質的美人……果然是男女通殺,國之利器啊!”人輕聲嘀咕著,又嫌棄地看了昏迷在地上的歪瓜裂棗,心中鄙夷道;長成這樣居然能來褻瀆美人,簡直不能原諒!若是來人哪怕能像柱子哥那般英俊高大的,她肯定就躲起來,興致勃勃地看一場春戲了!

而若是讓這些歪瓜裂棗得手,她早上吃的飯都會吐出來的!

歪瓜裂棗看著礙眼,人又將目光投在美人傾國傾城的臉上,再次驚嘆不已地欣賞起來。她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貪戀地撫摸著美人。大雨不斷地落在美人臉上身上,雨水順著他的面龐,流出了一道道誘人的水線——

從那如大師精雕細琢的下巴線條,到粉紅溫潤勾人的唇線,再到……人的手指終于描繪到美人緊閉的眼睛上,突然感覺到美人眼皮輕顫,連忙收回了手。

美人突然睜開了眼。

眼眸中如同燃燒著熊熊火焰,確又暗藏著迷離的風情……那樣勾魂奪魄的美麗,再次成功地讓人看直了眼睛。

只可惜,美人的眼睛才睜開一瞬,仿佛看清楚了人,又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她,就緩緩地合了起來。就像是玉帝關上了一扇天窗。

人怔愣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回神,嘖嘖地道:“美人,如此美人,真是讓人……”

人合上油紙傘,一口咬住油紙傘傘柄上的麻繩,而后奮力地將美人托上自己沒幾斤肉的小身板上,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步一步,拖著美人冒著雨,往巷外拖了出去。

美人衣裳只有薄薄的一層,體溫燙的嚇人。就算隔了一層小薄襖,人還是能夠感覺到那滾燙如烙鐵一般的溫度。

費了一刻鐘的功夫,人才終于將美人拖到了杜家酒樓前面,吐掉口中油紙傘,剛好看見杜家樓終于從廚房清醒此時正坐在酒樓大堂里,忙喊道:“杜老伯!來搭把手!”

杜家樓回神之后出來,見這么大的雨,而伙計又讓人走了,心中正擔憂著。忽聞她的聲音,立即站了起來,跑到門口,看見人正一身濕的背拽著一個人在門邊喘氣兒,也顧不得會不會被淋濕,忙將那人從人背上接下來扶著,口中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人抬起頭,幾縷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頭上,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道:“杜老伯,我剛剛在路上看到這個人好像是發熱了,你讓柱子哥他們給熬一碗姜湯驅驅寒,找個地兒讓他歇一歇吧!”

杜家樓也此時也察覺到所扶之人滾燙的體溫,聞言說道:“這不是病了吧?雨下這么大,這會兒大夫怕也不肯出門咧!”

“灌了姜湯看看,再找大夫吧!”人抹了一把臉色的雨水,撿了油紙傘拿在手中,沖杜家樓擺擺手,道:“就都交給杜老伯啦!我反正已經淋濕,這就回大柳鄉啦!杜老伯回見!”

“哎,你——”

杜家樓扶著那人,還想同人說些什么,卻見人轉頭就跑進了大雨里,三步兩步就看不見人影兒了。

他搖頭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撐扶著的少年,朝內喊道:“柱子,柱子!你去廚房熬姜湯!順便搬個榻進去,再找一套干凈的衣服!這大雨天的,別真弄成了大病!”

“知道了,東家!”柱子伙計應聲忙去了。

杜家樓將那人一步步扶拖進廚房,口中念念說著“花小娘子也真是”之類的瑣碎話,將人給挪了進去。只在兩人身后,留了一地兒的水跡。

(濕身美人上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