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白花花的銀子!”花芽叫囂。
也不知道這么一個小東西,不能吃不能喝的,喜歡銀子做什么?人心知不能問,不然她只會有更多的話不停地轟炸出來,便道:“你閉嘴!吵死了!”
說完也不理會她裝可憐撒嬌的亂蹭,切斷了同她的言語聯系。
幾位少年公子打量了人一陣,就不明識趣地到一邊去指點游玩,將空間留給了薛世光。
薛世光再次對人歉意地道:“對不住小娘子,舍妹說錯話,都是我的錯。”他言語真誠,申請說道:“只是我幾次去暗香來也不曾得小娘子召見,情急之下舉止難免失當……我今日聽聞小娘子出城便忙追隨而來,舍妹她其實是在笑話我。”
“薛公子找我有事兒?”人笑問道。
“沒有太大的事兒。只是想見到小娘子。”薛世光言語越發地大膽,直視人,目光中蕩漾的是滿滿的深情。“雖然話說出來難免冒犯到小娘子。只是在下心中,真的十分惦念小娘子,難受的緊,望小娘子見諒。”
人眨眨眼,搖頭輕嗤道:“難道你們薛家人都愛說笑的嗎?”她面容一肅,道:“薛公子請自重,也尊重我一些。本人實在不敢得薛公子惦念。”
“鋪子中事忙。我先離開了。薛公子,再會。”人心中并不太反感那若有如無的曖、昧。卻并不喜歡被調戲。她轉身欲走,不曾想那薛世光突然間抓住了她的手腕。
“薛公子自重。”人寒了臉。
“薛公子!”韓清元并非如花芽說的漠不關心。他一直留意著這邊情況。這個時候,他立即從旁邊疾步竄過來,猛然粗暴地扯掉薛世光的手。瞪著眼睛,面色鐵青,擋在了人面前。
韓清元如此用力,以至于在薛世光的手背上抓出了幾道紅痕。有細小的血珠從他白皙的保養的極好的手背上冒了出來。
薛世光當即大怒,面色漲紅雙目噴火,怒視韓清元道:“滾開!”這話說的極不客氣。
韓清元面色變了變,緩聲道:“薛兄,這光天化日之下,敢問薛兄這是什么意思?”
“承直郎未免太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做什么。與你何干!”薛世光面帶微嘲,冷眼道:“別忘了,你還不是我薛家人。管不了我薛世光的事!”
如薛世光這樣的貴公子,什么時候將一個六品虛職的承直郎放在眼中過?他此時這般稱呼韓清元,其中嘲諷不言而喻。而他又點出韓清元不是薛家人,難道不是同樣暗指韓清元是在高攀薛家,警告韓清元得罪他薛家大公子是得不償失?
韓清元面容又青又白。
薛世凈連忙過來,半擋在韓清元身前。對薛世光道:“大哥!你都嚇到花妹妹了!”一邊說話,一邊對薛世光使眼色。
人面色平靜。眼瞼微垂,看不出內心做何想。
薛世光微微一頓,面色微緩,無視韓清元,對人道:“冒犯小娘子,請小娘子見諒。我留小娘子,只是想對小娘子說,過兩日府中要請堂會待客,希望小娘子能幫忙打理一下府中的花草。”
“不知小娘子肯不肯賞臉幫忙?”薛世光問完人道
他看著人,目光時不時地又從韓清元身上經過。片刻沒有得到回應,又道:“那日也是薛府正式回應韓家提親的日子。不過答應與否,就要看八字是否相合了。”
薛世凈首先就變了臉。
她正要說話,卻接到薛世光凜冽的眼色。她微微一頓,暫時按捺住了。
韓清元面容再次變色,問薛世光道:“薛兄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薛世光淡淡一笑,微微揚起了下巴,看人,再次問道:“小娘子可想好了嗎?”
人點點頭,道:“一百兩銀子。”
韓清元當即焦急起來,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么。
薛世光笑了起來,笑容俊朗得意,目光中重又充滿了情誼,道:“沒問題。小娘子肯到場,再多銀子也是值得的。”
“那就這么定下了。回頭還請薛公子告知具體時間。”人施禮告退。
韓清元忙道:“我送你回去吧。”他也不容人拒絕,同眾人行禮之后,就跟上了人的腳步。
這么多人在,人并未多說什么。
他們離開之后,薛世凈這才冷言問薛世光道:“大哥,你剛剛那是什么意思?你莫非是拿我的終身大事當做兒戲不成!若真如此,我倒要問問父親,這是不是他的意思!”
剛剛薛世光那般說,顯然言下之意是在威脅人,若是她當時不肯答應,那送去不知哪里去合的、韓清元和薛世凈的八字說不定就會是不合的了!
若是不合,兩家結親之事就不會再繼續!
不繼續,韓清元攀附薛家的打算可就是落空了!
而在薛世光看來。無論他對薛世凈這個嫡長女觀感如何,這樁親事,絕對是韓清元在攀附薛家。薛家有德妃有六皇子且有伯爵之位。他韓清元有什么!韓家有什么!
一個虛六品的承直郎嗎?笑話!
說起薛世光對薛世凈的觀感,從前兩人關系也是十分友好的。薛世凈沒有親兄弟,她無論將來嫁給誰,也都是薛世光得益。但如今,薛世凈要嫁給一個毫無根基的鄉下人,薛世光心中就難免覺得有些失望。
他皺眉低聲訓斥薛世凈道:“世凈,你是女子!你如今看看你自己。你身為貴女的矜持哪里去了!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嫁給那韓清元不成!”
薛世凈面皮剎那血紅。
薛世光見好就收,緩聲道:“世凈。我這不也是為了你的將來?若是不讓那韓清元多點危急感,知道自己是高攀了你,他以后說不定覺得咱們薛家是求著他,從而對你的態度也不夠尊重呢!”
“再者。那人說是韓清元的義妹,但兩人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那小子在言談之中沒少提起他那義妹吧?你心中就沒有多想一點?”
“萬一將來那韓家小子薛家得了便宜,而后又與那義妹不清不楚呢?你又將如此自處
!不早做打算,將來有你后悔的時候!我如今還不是一樣再為你打算!”
這一通話,硬是讓薛世凈的面皮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她咬著嘴唇,神色間掙扎半晌,才問道:“那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薛世光面色緩了緩,低聲道:“我也真是在意那小娘子……如今她不識抬舉,我難免要采取些小手段。”
“你……”薛世凈面色再白。
“放心。將來她入了我房里。哥哥我也有多些銀子給你添嫁妝不是?”薛世光安撫薛世凈,又道:“兩日后堂會,你只當什么都不知道。老實聽戲就是。”
薛世凈遲疑片刻,緩緩地點了點頭。
再說人和韓清元離開桃溪,往城中而行,俱是沉默。
走了好一陣,韓清元才開口道:“花妹妹,薛家那堂會。你就別過去了吧。兩家親事進行到這一步,那八字也不是說不合就不合的。你找個借口不去。薛世光難道還能做的了整個樂信伯的主?他如今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
“沒事,我去瞧瞧,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人淡淡地道:“他那樣的公子哥兒,容不得我這種身份的人不聽話。若他不針對我做什么還好……若是他真的不懷好意,總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他才會收斂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又怎么能知曉他會采用什么陰險辦法?”韓清元并不愿意人去冒險,擔憂地道:“你一個小姑娘家,碰到什么事情,都是吃虧。”
就像今日,她就被薛世光強行抓住了手腕。
今天這光天化日之下的他能給擋住了,但若是在伯府之中,到處都是薛家的人,那薛世光想要做些什么,誰會去攔他!人就危險了!
“薛大小姐她……”韓清元斟酌了一下,輕聲道:“她心中是很感激于我的。這樁親事,并不會因為薛世光說了什么就會起變故。”
人搖頭道:“躲得了一次哪能躲得了二次三次?韓大哥忘了,我可是給過你那種扳指的。我有防身的東西。你放心。”
那個扳指自然是厲害。
但韓清元還是不能放心。他側過頭,看人風輕云淡般的側臉,一陣恍惚。
再一次,非常抱歉!以后盡量不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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