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6章 夾帶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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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寧一路回臨華宮時,沒要轎攆。

王喜見她面色難看,不敢多說,只差了侍衛將程寧送回去。

回了臨華宮,程寧遣退了春華,將自己關在大殿內直至天黑也未出來。

春華擔憂的緊,可卻不敢前去打擾。

她不知道從前程寧和雍王到了何種情分,但是知道這兩人是一起長大的。

先帝在位時,燕京城里人人皆知,太子衛宴書與程家阿寧青梅竹馬,指日完婚。

甚至先皇后在位時,還曾給程家下過聘,程寧也是時常往來東宮。

這樣的感情,下午在康寧殿前時,卻只是輕飄飄的幾句道別。

“娘娘,用一些晚膳吧?您身子骨本來就差,再這么折騰下去,哪里受得住?”

春華和另一個小宮女在門外敲了許久,也不見程寧松口。

殿內甚至一盞燈都沒燃,黑漆漆的,浸著一股冷肅的味兒。

春華沒了輒,也不敢差人去請衛宴洲。

陛下本就不愿意娘娘見雍王,若再叫他見娘娘傷懷,那說不準又要挨一頓嗆。

衛宴洲走進臨華宮時,看見的便是春華苦口婆心的模樣。

他嘴角噙著冷笑。

王喜戰戰兢兢地跟在一旁,陛下下午問了程寧的動向,又對他們的見面事無巨細地追溯了一番。

隱瞞不得,王喜只得一五一十地說了。

衛宴洲聽完就是這副神色。

“去叫御膳房準備一桌飯菜送來,朕今日要與熹妃一起用膳。”

沒人通報,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臨華宮,將春華嚇得夠嗆。

王喜匆匆下去吩咐。

衛宴洲拾級而上,到了殿門前,笑著道:“愛妃不出來迎接么?”

皇帝是笑著的,笑的在場每個侍候的宮人都心驚肉跳。

良久后,殿內傳來腳步聲。

門打開,程寧沒什么表情行禮:“陛下金安。”

她看上去像睡了一覺,發絲微亂,被外頭的冷月照的臉有些白。

衛宴洲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被迫她仰起臉:“送別了皇兄,愛妃不愉悅么?”

“愉悅。”

“是么?”衛宴洲將她的下巴掐的發白:“愉悅怎么不笑呢?”

眸子里的光暗了暗,程寧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而后扯起一邊的嘴角。

那笑比被人用手掐著嘴角差不了多少。

衛宴洲撒了手,點點頭:“很好,就這么笑著,今夜沒有朕的允許,嘴角不準撤下來。”

宮人們魚貫而入,將殿內的夜明珠摘了遮光罩,又點上了其余的宮燈。

臨華宮剎那間亮如白晝。

配上一桌佳肴,偏殿竟然還傳來了絲竹聲。

煞是喜慶的氛圍,宛如每一年的年宴。

程寧提著唇角給衛宴洲布菜,整個過程都極為低眉順目。

她的指很長,是脫了盔甲,不再提刀劍的瘦白。

只是因為拿慣了刀劍,食指已經變了形,有些彎曲。

其實夾菜的時候手腕還是疼的,但她就如同不在意一般,穩得像是沒有受過傷。

衛宴洲給她倒了酒,舉杯要與她碰杯:“良辰美景,配美人。”

程寧于是也舉起來,跟他相碰,而后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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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過酒,西北的望春紅。

西北的冬天太冷,有時候夜里行軍,那風刮得人骨頭都疼。

一口望春紅下去,暖的人身子都燒起來。

只是沒有想到如今回了燕京,在如此暖冬下,她也能體味到那種冷。

程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喝酒眉頭都不皺,那末笑也不改。

“沒有什么要問朕的?”

程寧放下酒杯,她兩眼赤忱,看向他:“問了陛下就會說實話嗎?”

“你想問什么?”

“程家謀逆,是不是陛下上位扣的由頭?”

衛宴洲突然將杯子摔在地上,他將程寧拖過來,單手箍著的脖頸:“衛宴書跟你說了什么?你們自小交情就跟朕不一般,他一個眼神你就懂他要做什么,是不是他背著王喜,又跟你說了什么話!”

‘叮哐’,金樽在地上彈起又落下。

宮人們原本便害怕,如今更是氣不敢大聲喘。

程寧幾乎窒息,那抹笑居然還掛著,她看衛宴洲,覺得他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她想要一個答案,可這個答案誰都不肯給她。

衛宴書不肯。

衛宴洲也不肯。

她嘴角的笑容太刺目了,刺的衛宴洲覺得手里的人是個提線木偶。

憑什么衛宴書說什么她都相信,而自己做的她都看不見?

只是見了一面,就要將她自己關在殿里,再做出這副可憐的表情。

他將程寧甩出去:“這副被人棒打鴛鴦的表情給誰看?”

程寧摔在地上,胯骨正好膈上那金樽,一瞬間疼痛傳遍四肢百骸。

連帶著冷汗都簌簌落下。

而袖口,下午衛宴書送的金釵掉了出來。

衛宴洲已經聽王喜說過,他蹲下身撿起釵子,一手攥過程寧的發,不分輕重地別在她發間,將她的骨頭都戳痛了。

“真好看。”衛宴洲端詳著她的臉,嫉妒和怒火讓他失去理智:“可惜衛宴書看不到。”

程寧其實很痛,但她征戰七八年,從不知道認輸屈服。

神志清醒的時候,她連疼都不會喊。

正僵持著,外頭傳來唱和:“皇后娘娘到!”

謝念瑤剛踏進臨華宮時,幾乎狠狠皺起眉。

這臨華宮燈火通明,還隱約有絲竹管弦的樂聲。

侍候的宮人林立,排場擺的比她的鳳鸞宮還要大,程寧那個賤人憑什么過這樣的日子!

可走入正殿才發現,衛宴洲竟然也在。

而程寧此時正狼狽地匍匐在地,脖頸一道掐痕明顯。

“陛下金安。”謝念瑤福身,嘴角閃過一抹得意。

她不知衛宴洲在,但是在了更好。

程寧勉力跪好,行了個禮:“皇后娘娘金安。”

“陛下怎么瞧著像是發了脾氣?”謝念瑤不理程寧,反而是攙著衛宴洲坐回原位,自己也在他身邊坐下。

“你來干什么?”

衛宴洲拂開她的手,滔天怒氣還未平息,余光盯著程寧。

謝念瑤臉上的笑容一僵,下一瞬從懷里掏出個東西:“臣妾方才路過東宮,怕雍王有遺漏的東西,因此臣妾進去瞧了瞧,沒成想撞見一些舊物。”

她將手上的香囊扔到程寧面前,突然變成厲色:“你與雍王傳信,竟然夾帶私密物件,恬不知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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