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1章 不見程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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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日的,王喜感覺自己額頭覆了一層薄汗。

他捏著拂塵的手抖了一下:“娘娘——”

有些話說破了就沒有意思,程寧懂什么叫適可而止。

衛宴洲去了別處,王喜還費心攔她,已經是全了她的體面。

她扶著春華的手,往臨華宮回。

“娘娘,陛下既然有事要忙,王公公為何不直說,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免得我們等這么大一會。”

她頗有抱怨。

那王喜平日看著不像是個不知分寸的,怎么今日卻做事如此草率。

程寧走著,眸中清明:“你覺得王喜是個不會做人的么?”

“當然不是,皇宮之中,誰不知道王喜公公最是七竅玲瓏心,可是——”

春華眸色一變,訝異:“娘娘的意思是,陛下故意的?”

難不成陛下早就知道娘娘會過來,所以留了王喜在此處,他則早就躲開了?

......為什么?

陛下明明看起來對娘娘用心得很,可是每每做事又叫人覺得,他不過將娘娘當成玩物耍弄。

這樣矛盾,目的為何呢?

“娘娘,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雖然春華不知程寧有什么事會主動去見陛下,可是陛下躲著,說明他不想見。

她們就此打道回府么?

程寧站在回臨華宮的三岔路口,難得地猶豫了一瞬。

不在前朝,只能是在后宮。

小虎將軍虎賁,是謝念瑤母家的外甥,用了謝家的人,他應當在皇后宮中。

她若是見不到衛宴洲,嫂嫂就要在牢獄多受一些苦。

既然衛宴洲躲著她,說明大概率已經知道牢里的事。

她想到這,果斷往鳳鸞宮的方向去。

遠遠的看見她來,鳳鸞宮的宮人就往門口一擋:“熹妃娘娘金安,今日不是請過安了么?走錯門了吧?”

甜杏背靠謝念瑤,根本不怕程寧,神情倨傲。

往宮內瞧了一眼,明黃的步輦確實停在院中,衛宴洲果然在這。

程寧沒想跟甜杏置氣,她好聲好氣:“能否通傳一聲,我有事見陛下,說完了事就走,絕不耽誤陛下與皇后娘娘用膳。”

“娘娘還是請回吧,”甜杏獰笑:“陛下若是想見娘娘,也不必娘娘親自來請。”

這是實話。

可程寧今日還就偏要見了。

甜杏不去通傳,她便自己開口:“陛下!程寧有事求見!”

聲音是帶著往常在邊境打仗時的中氣。

只是此時她的身子與那時到底不一樣了,灌了一口風,猛地咳了起來。

“娘娘!”甜杏差點咬碎了牙,憤恨道:“即便是陛下寵你,可你在鳳鸞宮撒野,我家娘娘也是可以懲治的!”

“甜杏!我家娘娘只是要見陛下一眼,你連通傳都沒去,怎知陛下一定不見!”

春華心疼地給程寧出氣。

“你!”甜杏沒想到這兩人如此厚臉皮,又如此難纏。

一時間臉色青灰地僵持著。

程寧咳過了一陣,激的眼梢都紅了。

可院內毫無動靜。

衛宴洲躲起她來,當真是絕情。

里邊沒動靜,程寧便站著不走。

過了好大一會兒,門扉輕動,一道人影從門幔中露出。

是披散了發的謝念瑤。

她只在中衣外罩著一件銀狐氅,釵環都卸了,人瞧著有幾分慵懶。

一看便是從榻上剛起來。

甜杏一喜,迎了過去:“娘娘,可是陛下被吵著了?”

“方才驚著了,”謝念瑤橫掃了程寧一眼,要笑不笑的模樣:“在院子里大吵大鬧做什么?”

程寧收回放在謝念瑤身上的視線,福了個禮:“皇后娘娘金安。”

她握住手上那道被碳燒著的傷口,有些疼,但不礙事。

謝念瑤不叫起,又露出幾分解了盤扣的脖子,纖長如玉,上頭微微有個淺印子。

在夜明珠下分外清楚。

經過人事的程寧怎么會看不出那是怎么回事。

衛宴洲愛咬人,她熟悉這是牙印。

“你來找陛下什么事?”謝念瑤又將銀狐氅遮回去:“現下他睡了,有什么事同本宮說。”

程寧面色不變,低垂著眸:“此事娘娘代勞不了,既然陛下睡著,我等著便是。”

現在天剛擦黑,傳膳的時間快到了,衛宴洲總會醒。

“是什么品茶的小事?”謝念瑤冷冷一笑:“午前請安時,你說與陛下約了品茶,本宮方才問了陛下,可沒有這件事,你假傳圣意,本宮可以罰你!”

“沒有嗎?那是我記混了,應當是昨日品了茶。”

程寧不卑不亢地應回去。

“本宮沒空與你饒舌!你若沒事,那便回你的臨華宮去,陛下今夜都在鳳鸞宮。”

程寧微微一笑:“那便恭賀娘娘大喜,不過我沒入宮門,應當不至于礙著娘娘,讓我等著又何妨?”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退縮。

謝念瑤捏緊了衣角,恨不得將程寧的嘴撕爛!

穩了穩心神,她落下一句:“你愛等便等吧!”

旋身回了屋。

一進屋,謝念瑤的表情就換上了恭順。

她踱步到榻前,看向衛宴洲,委委屈屈地:“陛下,趕不走呢。”

原本該睡著的衛宴洲,眼中哪有睡意。

他放下窗欞上的窗幔,收回視線,程寧手中那道被灼過的紅異常顯眼。

謝念瑤心中嫉恨,可面上不顯:“陛下為何不見?”

“瑤兒什么時候也管上朕的事了?”衛宴洲輕抬眼梢。

“臣妾不敢!”謝念瑤忙給他倒了茶:“只是陛下少有如此避著的時候,是程家的事——啊!”

話沒說完,她的脖頸被人一把掐住。

衛宴洲雖然在笑,可眼中的殺意卻沒有掩蓋半分:“皇后就是學不聰明呢。”

謝念瑤嚇得渾身打顫,呼吸不暢令她雙臉通紅,拼命地摳著衛宴洲的手。

眼前情景讓她想起一個時辰前。

衛宴洲會來鳳鸞宮,她確實沒有想到,卻也足夠欣喜。

他關心了幾句,謝念瑤便樂的有些找不著北。

衛宴洲卻說東川災情繁雜,他出來躲懶,想在鳳鸞宮睡一覺。

睡覺這樣的訊號,謝念瑤怎么會放過。

她當即伺候著更衣,又給自己也寬了衣。

借著給衛宴洲按摩額頭,順勢便躺進了他懷里。

入宮前,家里的嬤嬤教了許多閨房之樂的手段,謝念瑤全都使上了。

衛宴洲當時還笑著刮她的鼻子,喚她小瑤兒,說還是她知情趣,不像程寧。

這人乃九五之尊,笑起來的俊俏令謝念瑤當即找不到北。

他言語種帶著對程寧的嫌棄,這更讓謝念瑤開心了。

抓著這個機會,當然要給程家使使絆子。

因此她犯了蠢,迎著他的話道:“瑤兒的好處多的是呢,陛下,程寧再怎么也是罪臣之女,程家早就該死......”

話音落,她沒看見衛宴洲的眸底閃過一抹如同魚兒上鉤一般的愉悅。

緊接著她的脖頸被重重咬了一口!

謝念瑤當即就醒了,慌忙退開在床上跪下來:“陛、陛下!”

“置喙朕的決策?”衛宴洲獰笑著:“覺得朕偏駁?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