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34章 恐怕心里惦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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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王喜依舊端著湯藥過來,盯著程寧喝下。

程寧臉色不好,悶不吭聲地飲盡了,揉著腰生悶氣。

她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既然衛宴洲這么恨她,為什么又總來臨華宮。

可是經過每次他在臨華宮過夜,謝念瑤都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她大約明白,衛宴洲只是不想她過得太自在而已。

許多事他不方便做,但是謝念瑤可以。

她小肚雞腸,善妒狠毒,嫉妒起來根本不會手軟。

有正宮的頭銜在,又有衛宴洲的庇護,程寧在她手下討不到好。

反正避子湯喝下去,程寧也不會有子嗣,威脅不到衛宴洲。

衛宴洲在一旁看著,想起昨夜確實有些激烈,估計將人逼得狠了。

他許久沒碰程寧,食髓知味,沖動起來就有些克制不住。

雖然程寧身上有些從前打仗落下的舊疤,不算膚若凝脂,偏偏沉浸在情欲中時,泛起的微微桃花色,令他每看一眼都血脈噴張。

有癮似的。

“眼角都哭紅了,”衛宴洲覆手上去:“嬌氣。”

他不止一次說程寧嬌氣,好似她是什么深閨養大的貴女。

可程寧哪里嬌氣,她十九歲便率十萬大軍征服過北狄。

手被程寧拍開,啪的一聲,力道極大。

春華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

但是幸好,皇帝陛下似乎昨夜逞兇一場,這會兒心情大好。

“替你們娘娘換件平常的衣衫,一會要出門。”

衛宴洲要帶著程寧出門的消息,王喜已經說過了。

因為身份重大,各處的打點都不能出岔子,茲事體大,他忙活了一早上了。

春華知道程寧素來喜素,給她找好了一套月白的馬面裙,上頭映著梅花,配黃杏提花弓袋袖。

本想給她梳個垂鬢分肖簪,程寧望著鏡中,嫌垂下的發礙事:“梳墮馬簪。”

她本不愛梳簪,戰時都是用冠高簪。

進了宮之后,也是怎么簡單怎么來。

墮馬簪顯得她的臉極細,配上黃杏弓袋袖,活活像個尋常人家穩重的少夫人。

衛宴洲很滿意,在鏡子后看了程寧幾眼,親手挑了梳篦替她簪上。

出門時,謝念瑤已經到了臨華宮門口。

她聽說程寧要一起,氣的半宿沒睡著。

怎么又是她!!都是個啞巴了,還能占著陛下不放!

甫一見程寧出來,謝念瑤怒瞪了她一眼。

不過看清她身上的穿著,又不屑地冷哼。

果然是個臭打仗的,根本不懂打扮,那弓袋袖素的比她宮里的菜還不如。

墮馬簪也是,本就顯老氣。

不像自己,梳了飛云簪,身上也是今年江南織造局進奉的新料子。

紅色小襖宣聲奪人,飛云簪上別的也是絨花。

從哪兒看都比程寧富貴,比她有派頭。

謝念瑤一把攬過衛宴洲的手臂,養了十日的肌膚光彩照人,嬌嗔道:“陛下,臣妾今日好不好看?”

衛宴洲一身黑袍,袍擺騰龍紋金,盡顯尊貴。

今日謝念瑤身上的香脂用的格外多,撲鼻而來,衛宴洲不動聲色地側了臉。

“好看,朕的皇后穿什么不好看。”

隨即發現程寧落在后邊好多步,似乎也是因為謝念瑤的香脂不想靠近。

有苦一起受,衛宴洲道:“慢吞吞做什么,快點。”

他擺明了刁難,程寧微嘆,加快了步子。

謝念瑤不滿意極了,可她的不滿都是沖著程寧去的。

“熹妃宮里是沒有好東西了么?”她得意著道:“也對,年紀大一些自然就有心無力打扮了,你瞧瞧你連脂粉都不用。”

春華聽著不服:“用了的,只是娘娘不愛招搖,只蓋了蓋,我家娘娘底子好,用了脂粉也自然。”

若是沒用,程寧今天的臉色是慘白的。

“你說誰招搖?!”謝念瑤一聽就忍不住了。

程寧拍了拍春華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

謝念瑤恨不得她們說多錯多,而且衛宴洲只會在一邊看好戲,往上中別人的套做什么。

“吵什么,”衛宴洲拉過謝念瑤的手,帶著她走在前頭:“今日穿的這樣好看,生氣就就不可愛了。”

一聽夸,謝念瑤馬上就找不到北了,吃吃笑著:“陛下打趣臣妾,討厭。”

“對了陛下,臣妾聽聞傅將軍回來了,昨日惹得陛下大怒被罰了呢,您消消氣,別與武夫一般計較。”

謝念瑤自詡體貼。

但是她沒看見,衛宴洲在她話落那一瞬就黑了臉。

綴在后頭的王喜雙眼一翻,恨不能捂住謝念瑤的嘴。

這簡直是在作大死!

陛下昨日交代了,誰也不許在熹妃面前提傅佑廷。

可一夜過去皇后不僅聽到了消息,還故意在程寧面前提,當真愚蠢至極。

再一看,程寧的臉色果然變了。

謝念瑤搖著他的手:“您一生氣,臣妾可就心疼的睡不著覺。”

她故意的,都知道程寧和傅佑廷關系匪淺。

若是程寧在衛宴洲面前維護傅佑廷,那可就正中她下懷。

作死去吧。

“愛妃消息倒是靈通,前朝后宮的事,想來沒有能瞞住你的吧?”

程寧還沒有反應,衛宴洲已經斥責出聲。

他沒怎么限制過謝念瑤的手段,因為還需要用到她。

可也不代表他容得她當面挑釁。

謝念瑤沒想到衛宴洲竟然當面發落她。

她在前朝確實有自己的耳目,聽聞了昨天傅佑廷橫沖直撞得罪衛宴洲的事,她就忍不住利用起來。

程寧的脾氣向來直接,只要她跟陛下鬧,定然會被罰。

但是她沒想到,衛宴洲竟然先對自己發火!

謝念瑤雖然不甘心,去不敢再輕易惹怒他。

“陛、陛下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只是聽聞了傅將軍的事,擔心陛下的龍體,這才口不擇言。”

“是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替傅佑廷抱不平。”衛宴洲獰笑著。

想來這事是觸了他的逆鱗了。

謝念瑤心驚膽戰六神無主,不知怎么辦才好。

又聽衛宴洲朝程寧伸出手:“過來。”

他強硬地拽過程寧的手,一手搭在她側腰,攬著人上了車駕。

馬車寬敞,程寧坐下才覺得要酸的厲害,索性往車壁上一靠。

衛宴洲見她什么都不問,心底有些高興,又覺得程寧裝模作樣。

面上云淡風輕,恐怕心底惦記著呢。

他湊過去,惡狠狠地問:“沒什么要問朕的?”